但千手綱手不可能把自己重要的寶貝弟弟的消息告訴我,即便我是她信任的學生。
因為這實在太重要了,畢竟能從雷之國跑到水之國唯二的可能性一個是調任,一個是追擊。
我沒有聽說過最近族人有什麼調動消息,他們大多也分散在各個戰場,比如千手白晝和千手黑夜他們目前就身處風之國戰場,所以那會是追擊任務嗎?還是必須要掩人耳目的追擊?這就不清楚了。
將手臂和其餘一些實驗體移交到千手綱手那兒我就算完成了她布置的任務。
隻是當離開她的營帳後,我才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輝夜桑,真的沒關係嗎?”旗木卡卡西拋下了兩個尚在愣怔中的同伴,追到了我的身邊。
我側過頭看著他,雖然臉上大部分都被布料遮蓋,但還是能從那對清亮的眼神中看到暗藏的關心。
也隻有這種時候我才能感受到,當初改變了旗木朔茂的死亡真是太好了。
曾經我也想過這種悖論,若是因為我的存在而發生了改變的世界那還是原本的世界嗎?
可後來就發現這完全是想多了,因為世界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至少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我是活著的。
“沒關係的。你隻要當做不知道就好了。”
你們隻是站在了營帳外,因此沒有見到千手綱手,也沒有聽到過我同千手綱手的對話,你們對此一無所知,這樣就可以了。因此即便發生了什麼,導致追責,那也不會牽連到你們。更何況以千手綱手的實力和地位,整個木葉村都很少有人能越過她直接來找我問話,尤其是當這個問題和千手繩樹有關。她現在就像隻護雞仔的雞媽媽,護得十分緊,若非千手繩樹強烈要求上戰場,他想必還被關在木葉村足不出戶。
隻有經曆過失去,才會倍感珍惜嗎?
這種珍惜我可受不了。
“啊,對了……”野原琳幾步跑了過來,擠在了我和旗木卡卡西的中間,因為我略微比她高了些,所以她仰著頭看著我,“我剛聽到綱手大人說千手你受了傷,需要我什麼幫忙嗎?”
“沒關係的。”我微笑著稍稍往前了一步,半回過頭從容地看著這個略有些嫉妒的少女,“我已經自己治療好了。”
說完,我又回到了止水的身邊,與其並肩齊行。
“我身上黏糊糊的,陪我去一趟吧。”
“好。”
……
站在冰冷的水池裡,我用水撲打並洗去身上沾染的鮮血與塵埃,這些鮮血已經凝固,若想要完全擦拭掉還需要用力揉搓。
因此當我從水池裡走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泛著紅。
“阿秋。”站在冷風裡我打了個噴嚏,迫不及待地抓過一旁的毛巾擦著臉和頭發,這回不用再讓止水代勞,我自己就主動乾了。
宇智波止水蹙著眉:“你這是感冒了嗎?”
我吸了下鼻子,鼻尖被凍得發紅,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在這個戰場呆了足有三個月,同波風小隊也磨合的差不多了。
水之國是位於海上的大國,以多重島嶼為主,隨著戰事的推進,戰場由原本的火之國邊境挪到了海麵之上,這雖然有利於我的發揮,因為“雷遁·颶風”是個能貫穿天地的忍術,可並不代表所有木葉忍者都能像我一樣。
“阿秋。”我縮在被窩裡又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緩解了一下那股瘙癢,卻總覺得是誰在叨叨我。
千手綱手於一周前被調往風之國支援那邊的醫療忍者,據說又出現了幾種新型的毒素,她同時帶走了靜音,不過幸好這個營地的醫療隊長津隋也不是吃白飯的,至少斷肢重連技術很是拿手。
這意味著就算是缺胳膊少腿,隻要能撿回來就能給你再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