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內就連空氣都變得焦灼了許多,來來往往的忍者們都垂著腦袋步履匆匆,他們無一不在為即將迎來的大戰而做著準備。
這種大戰並非像先前的小打小鬨,而是更多的轟擊與戰鬥。將過去與未來拋卻腦後,他們所擁有的隻有位於現在的眼前的敵人。
我撩開了指揮營帳的幕簾,裡麵已經滿滿當當擠滿了人,此時禦代田隊長正在部署著些什麼,雖然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保持了安靜,也因此我能夠清晰地聽到他的話語。
聽見身側的異動,禦代田抬起頭。
“你來了,千手。”他朝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你看看這個。”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
並不是特彆複雜的沙盤圖,或者說很好理解,這個世界的人普遍沒有前世那個世界來得兜兜繞繞,他們的戰爭也大多屬於直來直去互拚實力的那種,偶爾也有一些戰術上的使用但總體而言相差甚遠。
我簡略地挑了幾個有用的戰術告知了禦代田隊長,而他從中吸取了經驗並在先前幾場接洽性摩擦裡進行實驗,據說成果斐然。這也是為什麼之後隻要我在營地就會被傳喚前去他身邊的原因。
“說說吧,你有什麼理解。”
我托著腮幫子仔細思考了一番。
砂忍的布局從沙盤圖上來看有些怪異,但我並不覺得這是我們情報部隊沒有做到充足準備的原因。
輪到風之國,那必然是砂忍們更加熟悉的地盤,我們並不占據主場優勢,可這並不意味著沒有獲勝的幾率。
我將自己的分析一一告知禦代田隊長,若是能以此增加一點勝利的可能性那便是值得的。
……
最終決戰的開端源自於深夜的一聲爆破。
耳邊剛聽見那距離我們甚遠的聲音就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無需更換衣服——很多時候我們都是直接穿著衣服睡覺的,一個閃身就進入了隊長營帳。
“千手,你現在趕快帶著大隊前去前線支援。”
領命後不過短短數分鐘,就帶著已經準備完畢的大隊出發。
隻是為了抓緊時間,由宇智波止水帶隊,而我則利用磅礴的烏雲群和飛雷神之術直接抵達戰場。
此時已經交戰了一段時間的戰場上,隨著轟隆的陣陣雷鳴,心臟都被揪緊。
木葉的忍者們則喜出望外著,因為屬於他們陣營的一大強者已然到達。
銀色的雷蛇從天而降將地麵烏泱泱的人群劈成了散沙。
我位於高空,自如地穿梭在雲群之間,漠然地注視著下方的亂戰,忽然有了一種同先前柒號一般的傲慢感。
那是當遠離了塵土與血腥的錯覺,正如飛行員們並不知道自己投下的炸彈實際上炸死了多少人一樣,我對此也有一種不真實感,因為距離太遠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雷電下,又或者被雷電劈沉了肉塊,因為距離太遠了。而整片戰場上擁有製空權的唯有我一人。
大部分人都明白,在現代戰場上,擁有製空權意味著什麼。
千手的血脈讓我不必在意查克拉會枯竭的時候,而查克拉外衣也能讓我免受一些來自地上的攻擊,儘情自若地釋放那股破壞的欲/望,耳邊傳來的隻有凜冽的風聲和雷聲,而這一幕勢必會成為砂忍們的噩夢吧。
這場噩夢幾乎是一麵倒的情況,由我在前方進行牽製,而宇智波止水率領的大隊和其他幾支隊伍則像是利刃般從側後方切入達成包抄形式,在這之後完全成了木葉方的收割戰。
雷神尚未降下最後的懲罰,可戰爭就已經結束了。
砂忍村的求和信連著使者在一個月後抵達木葉,當時的我還被安排了門口的迎接。
看著他們撞見我後那副戰戰兢兢的模樣,深覺三代目也有惡趣味的一麵。
之後的一係列談判三代目要求我全程參加,雖然沒有得到開口的權利但也的確漲了很多見識。
我隱約感覺到三代目在培養後繼之人,不過按照我的了解四代目應該是波風水門才對,可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下我卻沒有見到對方的身影。
我以為自己是看漏了什麼,可環視一圈的確沒發現對方的人影。
“你在找什麼嗎?”奈良鹿景站在我身邊小聲地問道,同時用身軀遮擋了我的小動作。
我放棄了尋找,又站直了身體,實際上除了對麵幾個砂忍也許並沒有人會注意我的小動作,不過就算是砂忍也不敢對我指手畫腳。
“我隻是認認人。”我這麼回答了奈良鹿景。
整個洽談室內我隻有幾張臉是麵熟的,其餘都不認識。
奈良鹿景信了我的話,甚至還有耐心地一一告知我其他人的名字。
又過了一會兒,三代目火影指派的外交官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