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若子兩眼發亮地看著那寬闊的都城,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居住的城市居然有那麼大。
雖然大部分人都陷入了安眠,但也有些街道非常的熱鬨。
我使用了變身術變成了一名青年的模樣,五官和軀體略微變化,但那頭醒目的白發並未改變,被我用一根深藍色的發帶束在腦後。
發帶是止水在我去年生日的時候送我的,因此我沒事乾就喜歡戴在身上。
就算是出任務我也會戴著,我並不覺得有人能夠在有我保護發帶的同時傷害到它。
若子被我單手像小孩子一樣抗在臂彎處,軟弱無力的雙手摟住了我的脖頸,根本不怕她會對我有什麼突然襲擊。
“這根發帶……”若子看見了這根深藍色的發帶,上麵繡著一個暗色的紋路,可惜在深沉的夜色下看不清晰。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我一眼,手指略微動了動克製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我不會忽略她的小動作,“若你想通過發帶的來處判斷我的身份,那就放棄吧。”
若子癟癟嘴,知道自己說得再多也沒法掩蓋,乾脆就不出聲了。
她重新把目光投放在下方的街道上,好奇地指著一個方向:“那是什麼地方?”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裡燈火通明的確很是顯眼,也怪不得她會這麼在意了。
“那裡是花街。”我平淡地回答。
她天真又好奇地問道:“什麼是花街?”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不必知道那個詞的含義。”按照你這樣的身份,永遠也不會知道了,除非……
“好吧。”若子沒再追問,她深知有的時候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必須明白哪些可以問哪些不可以問。
“那內個呢?”她的手指挪向了另外一條熱鬨的街道。
“是居酒屋一條街,大多數都是供給一些深夜勞作的人們用以就餐或者是喝酒的地方。”我餘光瞥見若子興致勃勃的模樣,猶豫著補充了一句,“要去看看嗎?”
不過把一隻小白兔帶過去是否有什麼不合適的?算了,我也懶得動腦。
若子顯然很感興趣,她連連點頭。
於是我帶著她一個起跳躍至高空。
風卷起了我們的長發,卷起了我們的衣擺,白色與黑色交織,簡約與繁雜重疊。
若子一手把糊到眼前的鬢發撩開,她卻沒再注意下方繽紛的風景,反而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個托舉著自己的忍者身上。
淩厲的眉眼與冷淡的墨色眼眸,正直勾勾地望著遠處的目標地。即便臉龐用麵罩遮去,想必也應該是個姿容不差的男子吧。
一想到自己正坐在這樣一位大人的懷抱裡,若子感覺自己的臉頰都有些發燙了。
我隱約察覺到了若子態度的微妙變化。
“怎麼了?”
“沒……沒什麼……”若子訥訥道。
她一聽我發問,以為自己的那些小動作被發現了,匆忙回過頭隨手指了個方向,“妾要去那裡,妾不要去剛才那個地方了!”
請問,若子小姐,你知道你隨手一指的地方是寺廟?
……
倒也沒有貴族女子去不得寺廟的說法,更何況這裡也是整個火之國赫赫有名的西閣寺。
這個西閣寺僅僅是因為地處都城西邊為名,便簡單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我帶著若子落在了地上,除了濺起的微量塵土外無人可知我們的到來。
即便是入了夜,冗長的階梯兩旁也燃著盞盞燭火為行人照亮著道路。
西閣寺歡迎所有人的到來,即便午夜時分寺廟大門關閉,但偶爾也能看見一些或是流浪或是夜行的平民來到西閣寺門口求一口水或者住一晚——西閣寺特意在寺院門口搭建了一座以供路人休憩的小亭,有些流浪漢為了躲避風雨住一晚也是很正常的。
可若子不知道。
她雖然來過這裡,但也僅有數次,還都是在白天。更何況為了凸顯左大臣的華貴,這些街道都要提前一天清掃一遍,至於這些流浪漢?更不能出現在他的麵前臟了他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