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對於如今陷入危機的宇智波一族來說既是蛛絲也是毒酒。
卑鄙狡猾的千手透露了因為誌村團藏也因為他們自己的野心,如今的木葉已經對他們起了殺心。畢竟他們渴求的是來自木葉的權力,而非淪落到一個被趕出村甚至於死絕的結局。
這完全是他們不想要的!而誌村團藏的花言巧語很顯然把他們的眼睛蒙蔽,也無形中放大了自己的欲/望,像隻愚蠢又天真的蝴蝶一頭撞進了獵人的陷阱裡,作繭自縛。
而如今我也不過是小小地使了點絆子,就逼得他們自亂陣腳,但也順利讓他們相信我能夠利用自己的聲望、自己的人脈帶著他們走出這必死的結局,也怪不得就憑一個誌村團藏就能把他們刷得團團轉了。這一切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後自食其果的完美案例。
於是,當我穿著千手的族服大搖大擺地走進宇智波族地的時候,再也沒有人會突然跳出來說“滾回去”了。
冷淡的、傲慢的、自信的、無所謂的眼神掃過略顯空蕩的主街,而旁邊的宇智波都無一低頭避開了我的視線,而一些年幼的則被父母或是攬在懷裡或是推攘著進了屋,仿若我是一個很恐怖的大魔王一樣。不過,很顯然的是,想必之前宇智波一族的一次緊急會議告知了大部分成年的族人如今他們的現狀,這才開始垂首做人了吧。
內心暗自歎了口氣,略感無聊了些,我還以為他們骨氣夠硬呢。
不過這樣兵不血刃地把宇智波收歸囊中也是不錯的。
我也沒有特意為了今天把宇智波止水支開,所以當我在約好的地方見到宇智波止水的時候也並不驚訝。
整個會議場應該是他們較為重要的位置,我環顧四周,各項防禦術式和封印術就已經不下十種,雖然比起千手族地還差得遠啦,不過誰讓我們有漩渦的幫忙呢?
除了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也在一旁,不過他似乎很驚訝我的出現。
畢竟宇智波止水沒有出事,所以他對於族內和村子裡的暗潮湧動知曉的不多,而宇智波止水和他的父親宇智波富嶽似乎也有意隱瞞,但這種事情終究是瞞不下去的,尤其是在我要求把信件交給宇智波鼬的時候,聰慧如他就已經在宇智波富嶽那張難看的麵孔上猜到一二。
我端於上座,喝了一口他們備下的茶水,也不害怕下毒,畢竟先不提我師從千手綱手對毒有著充分的知識和理解,同時千手也不是那麼容易被藥倒的,而且我相信有止水在肯定不會讓他們這麼做,所以我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多費心神去警惕。
作為大長老的宇智波野真位於我的對麵,他的身旁是身為族長的宇智波富嶽。
我對於宇智波富嶽的了解還是因為宇智波彥嶽,偶爾也有政務上的往來,但更多的還是對其的聽聞,今日粗略一看不愧是身為族長呢,但也隻是止步於此了。
放下茶杯,我狀似隨意地開啟了一個話題:“聽說大長老的孫子順利進入實驗班了?”
他們應該不知道大長老曾經來找過我的事情,因此大部分人都對此有些茫然。
宇智波野真微微一笑,以這個話題作為切入點感受良好:“托千手少族長的福,這孩子總算是順利入學了,至於之後的也隻能靠自己努力。“
實驗班每半年有一次考核,沒有通過的則被踢出班級。
而宇智波野真話音一落,本來緊繃的氣氛頓時一鬆,我來此的身份是千手一族的少族長,而非火影的秘書長。
如今隨著暗地裡摩擦不斷,火影對他們感官極差,這也是在各項推動中能夠明確感受到的,而此時我用千手的身份來到此處給予援手就相當於同火影派係暫時割裂開了。
這也是為什麼宇智波野真會格外強調這個身份的原因。
見我沒有反對這個稱呼,他也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我懶得去管宇智波野真的各種心理活動,餘光瞥了一眼宇智波止水,他正在悄聲地同宇智波鼬交流著什麼,但由於距離過遠,我也沒能聽清。
可如此大搖大擺的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進入宇智波一族的會議堂真的當真沒有人發現嗎?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要不是有火影的授意或是有更加強力的把握自然不會放任這麼明顯的刀柄給彆人。
真不愧是下一任火影。
宇智波野真暗自心驚。
這麼一想他們也輸的不冤了。
“這麼一想你們也輸的不冤了。”我伸手敲了敲身側的地板,清脆的聲響把他們的視線和思維拉扯了回來,“你們真的不會是這麼想的吧。”
他們的心思都明擺著寫在臉上了,連裝都懶得裝一下。
真的不是我太強,是敵方太弱啊。
這樣的蟲子連玩弄的心思都生不起了。
歇了打趣的心,我直接表達了自己的來意:“我對你們宇智波一族沒有什麼彆的想法,安安穩穩的,等到我任期結束了就行,至於你們想要的我可以給你們,但是也要看表現吧。”也就是說,要是你們安安穩穩不做聲乖乖做人,那我也不會把刀子揮向你們,可要是你們再有什麼心思,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而這話裡話外都是對於他們的蔑視。
他們是曾經豪橫一方的宇智波,哪裡受過這種氣!當即就有人憤怒地要爆發出來。
我話鋒一轉:“不過這裡安保措施也太差了吧,人也好多。大長老你也知道我一向是喜歡清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