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對方知道我們的意圖,克製住探究的欲/望避免不住地去打量山椒魚半藏的身體。確切地來說我隻知道那應該位於他的腹部,具體哪個位置也沒人清楚。
我的右手握緊了刀柄,上下翻飛地格擋來勢洶洶的劈砍,同時還要注意一手捂住口鼻免得吸入那股毒氣。
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但早在來到雨之國前我就想到有可能會同此類的敵人進行交手——
我單手握住刀柄應對來自山椒魚半藏的攻擊,另一隻手則在匆忙間打開了腰間某個小包的搭扣,抽出其中的某個小卷軸,同時迅速把卷軸遞到嘴邊,用牙齒扯開捆紮著的絲帶隨後振臂一展。本應空白的紙張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那全是封印術式。
白狼配合得極好。
隻見他一腳踹走了某個正在交手的忍者,利用反衝力躍至我的背後,同時結印按在了正好被打開的卷軸上。
“封印術——”他大喝一聲。
隨著卷軸上的封印術被接觸,幾個防毒麵具憑空出現。
我伸手一撈,撈到一個就往自己的臉上扣,原來的麵具早已在同山椒魚半藏的交手中變得破破爛爛了。
白狼也有樣學樣地拿了剩下的防毒麵具。自己保留一個,餘下的拋給了隊長和其他同伴。
趁著攻擊間隙,他趕忙替換了原來的麵具,雖然動作足夠快速下半張臉也有黑色的麵罩遮住,但我還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是日向景和。
但我不清楚他為什麼也會加入暗部,不過眼下也沒有仔細研究這個問題的時間了。
“哼。”山椒魚半藏冷哼一聲。
他短暫地停下了攻勢,深褐色的山椒魚也從泥地裡躍出落至他的身旁。
山椒魚半藏打量了幾眼我們的這個呼吸麵罩,隨後不屑地說道:“難不成你們以為這個就可以阻擋我的毒氣嗎?真是天真。”
我並不那樣認為。
由於沒有經過更加係統的測試,這隻是臨時起意後匆忙研究出應對毒氣的防毒麵具,並非是專門為了山椒魚半藏研究的所以並不清楚能過濾掉多少的毒氣,但至少有也比沒有強。
目前隊長給我們的指示是一邊戰鬥一邊朝著火之國同雨之國的接壤處挪動,主要目的還是保全自己的性命,畢竟這一趟的主要目的已經達成——已經獲得了足夠多的情報信息,而如今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把這一份珍貴的情報帶回木葉。
根據隊長的判斷,隻要我們抵達了火之國,山椒魚半藏就不會再繼續追殺了。
我對於這個問題保持自己的意見,但事實是山椒魚半藏僅有幾次放跑敵人的情況也確實是因為他在雨之國邊境停止了追殺。
為了保證存活率,隊長特意發送了“請求援助”的信號,但我想我們可能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雷遁·群雷。
傾瀉而出的雷電並沒有阻擋住山椒魚半藏暴風驟雨般接連不斷的招式,他甚至都無視了一旁的日向景和,專注地解決我。
而我則疲於應對那強大的忍者,也根本沒有心思抽出神去注意周圍的一些彆的存在,幸好日向景和掩護我的同時幫我擋去了周圍數個忍者的突襲,也讓我能夠集中精力去對付山椒魚半藏。
拋卻雜音,天地間隻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和眼前的敵人。
他的身量要比我高上不少,揮砍間帶著一股勢如破竹的力量,但身為千手,我的力氣要在此之上。
保持冷靜,保持冷漠,保持專注,保持執著,保持殺意,保持恨意,保持憤怒。
矛盾又相合,這就是複雜的“人性”。
實際上山椒魚半藏根本沒有什麼可讓我憎惡與憤怒的,可我本能地對能夠威脅我生命的存在憎恨且憤怒著。
而自我本身也覺得這樣的一種姿態能更好地讓我去戰鬥。
“對,很好,就是這樣。”山椒魚半藏雖然被麵具遮去了麵孔看不清表情,可話語中滿是興奮之感。
他也難得起了勢均力敵的心,因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戰鬥過了,上一回還是對戰三船和那木葉的三忍,這一回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把之前還困擾著自己的“曉”組織拋之腦後。料想自己那堆副手也不是什麼吃素的,相信有他們也足夠處理好一切了,即便可能結果不如預期。
我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打算,但一想到未來的發展此時無論如何都不能令其得逞才是。
更何況周圍那群忍者礙手礙腳,為了更加充足地應對這位強大的對手,我也不能隨意地消耗本就有限的查克拉——即便以千手的體量而言,查克拉理應是充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