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抓緊了樹乾,五塊樹皮被抓出了指痕,同樣也紋絲不動。
遠處交戰的聲音變得模糊,一半被雨聲遮擋一半是因為部分忍者已經被打敗了。
匆忙感知了一下,“曉”組織的三位領袖已經趁亂撤離,他們也應該損失了一部分人手,餘下的那些也都是山椒魚半藏的下屬。現在山椒魚半藏被我拖在了這裡,而他們在那裡也陷入了膠著戰鬥。
沒指望他們能多幫什麼忙——早在組隊的時候我就知道就連小隊長也不是全解放的我的對手,隻是我對敵經驗,或者說這種需要隱秘執行的經驗不足,所以才遲遲沒能得到任命。
這也算是我的毛病,在戰場上習慣了大開大合的戰鬥方法,其大部分招式都擁有過於明顯的個人風格,根本不適合以“隱秘”和“低調”為宗旨的暗部,若非大隊長和火影發話,他們也不會輕易收下我。
長年累月的習慣並非是那麼容易能夠扭轉的,這更偏向於一種戰鬥意識的改變。
在經過一個月的高強度訓練後我總算是過了這一關,也聽說了止水隻用了三天就進入下一階段的傳聞。
“噌——”
手中的查克拉絲線再次繃緊,一同繃緊的還有我略微鬆懈的思緒。
不好不好。
我又用牙齒咬了一下口腔內壁,那一塊軟肉已經被我咬的破破爛爛了,但短暫的疼痛再一次驅散了逐漸麻痹的大腦。
即便是雙腿吸附住了樹乾哪又如何,隻見山椒魚半藏左腿向後一步,壓低了重心,同時左手一回抓住了那些束縛住自己的絲線,絲毫不顧這銳利的查克拉絲線會割破自己的掌心,用力向後一扯。而潛伏在泥地裡的山椒魚·井伏對準了樹乾就是頂頭一撞,直接把紮根在地底的粗/壯大樹頂的飛起,於是我連人帶樹一塊兒被山椒魚半藏給扯了過去。
絲線變得鬆弛,山椒魚半藏趁機左手握拳把那棵礙眼的大樹打得稀巴爛。
破碎的木屑背後是我早有防備的身影,雷電伴隨著刺耳的尖嘯聲凝聚在雙腿之上,無視了鐮刀和拳頭,我再次對準了他的胸膛用力一踹,又像隻倒轉翻飛的鳥兒一般躍至天空。
腰腹側被鐮刀劃拉出一個大口子,鮮血自傷口處湧出。
瑩綠色的查克拉團亮起,簡單修複了一下表麵的傷用以止血和防止內臟從傷口掉出,可實際上沒有彆的幫助。
這樣的傷口我身上大大小小還有許多,大多都是利刃割開的,還有小部分是被山椒魚·井伏傷到的。
那條看似平平無奇的尾巴卻有著極其銳利的邊緣,甚至能輕易割開我的查克拉外衣。
為了隱藏自身的陰封印,術式進行了調整,那顆標誌性的紫色菱形被我挪到了左胸下。
這是個極其隱秘的位置,也沒有尋常人會關注,這也使得我身為“千手輝夜”的身份不會輕易暴露,雖然常人也不會知道這個標誌是陰封印的記號,但我也需要以防萬一。
被陰封印住了大量的查克拉,僅有的量隻能維持薄薄的一層外衣,平日裡夠用,可一旦遇上這樣規格的戰鬥就有些不夠看了。
但要不要解除陰封印這樣的問題在生死關頭更是無需多加猶豫。
“呼——呼——”我大口朝外喘著氣,儘力維持著本就搖搖欲墜的思維和幾乎枯竭的查克拉來應對對方的攻擊。
飛雷神不能過於明顯,大部分招式性雷遁和風遁也不能用,自創的嵐遁就更彆說了,那可是“凶星”在戰場上的成名之術。
現在的我僅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暗部罷了。
可我不能是一個小小的暗部,因為這樣的存在勢必會被山椒魚半藏殺死。
我不能死。
這是我僅存的思想。
我不能死。
我也不想死。
山椒魚半藏是我遇到過的最強的對手,他就像是一座橫亙在我眼前的大山遙不可及。
但也許……也許我能觸碰到那個山尖呢?
陰封印·解除。
巨量乃至海量的查克拉瞬間貫穿了我的全身和大腦,迷蒙的思維變得清晰,甚至連那股麻痹也短暫地褪去了。
我似乎全身都有著用不完的氣力。
查克拉外溢,凝結成了銀白色的雷電。
隨著電流的聲響,下一刻我出現在山椒魚半藏的身側,緊接著就是一發側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