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變得難堪,漆黑的紋路有一瞬浮於麵孔上又被我強行壓了下去。
“吃”了這種東西的我感覺胃裡一陣翻騰,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或許是出於對“死亡”的好奇,對方並沒有多少的反抗,所以我也能夠順順利利繼續消化。
隻是……這並非是再次展開第二個領域,而是關閉又瞬間重新打開領域完成的招式,也因此被宇智波彥嶽抓住了這一瞬的機會。
黑球破裂,發出了哢啦的聲響,隨後查克拉鉤織成的半個巨人破體而出,凝結的長刀對準了那群吵吵嚷嚷的忍者揮砍而去,眨眼間就滅了個大半。
宇智波彥嶽也沒有乘勝追擊,他驅動神威,忽然出現至我愛羅背後,一掌打暈後鉗著對方的脖頸又驅動神威消失不見。
因領域破碎而帶來的反噬讓我大腦一片極致的疼痛,甚至於連繼續保持在空中都做不到,身形一晃就跌了下來。
匆忙咽下即將溢出喉口的鮮血,可一張慘白至極的臉怎麼都稱不上一句好,眼角的橙紅色眼紋消失,我沒法再繼續維持仙人模式。身軀搖搖晃晃站立不住,眨眼間抵達的止水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臂支撐住了身體,不至於跌滑於地。
“輝夜!”宇智波止水焦急地呼喊出聲,他甚至顧不得去追擊敵人。
眼下這種情況,一句“你沒事吧”他怎麼可能問的出口,這一看就是大事不妙的情況。
“沒有關係的。”我主動出言安撫他。
呼吸間仍有獨屬於血液的腥鐵味,但緊隨而來的是憎恨、厭惡、悲傷、絕望、懶惰、疲倦、氣餒……席卷了我的思維,以致於我根本無法再說出任何一句話,雙目瞪大且空洞地望著不知道是哪個方向的虛空,任由宇智波止水無論怎麼呼喊我都沒有辦法給予一點反應。
這似乎是短短的一瞬,也有可能接近數分鐘,可在我看來卻是長達幾小時的折磨,五感遲鈍地恢複了過來,遲鈍地轉動眼球望向了麵前的宇智波止水,雙手緊攥住他的衣領,無力又用力地把人朝著自己的方向一拉,腦袋埋在了他的衣領、他的脖頸間呼吸了一口氣。
止水——
喉嚨還是啞著的,無力發聲,但至少目前理智是恢複了。
橫尾二三看我能短暫地交流,也不顧得彆的直接把一旁的旗木卡卡西等人擠開,難得那張運籌帷幄的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喂,千手輝夜,一尾人柱力——”
我知道。
我吃力地在止水的攙扶下半抬起頭,側過身軀朝他張張嘴,眼神又挪向空無一人的空地上。
白絕。
我這麼說著,所有人又忽然如臨大敵了起來。
白色的腦袋自地麵冒出,沒有任何敵意,“他們往西方去了哦。”
聽見了這句話的橫尾二三猛地扭頭看向了我,“合著你是把他當餌使了嗎?”
並不是這樣。
應該說按照原本的計劃是在一尾人柱力重新封印時解決宇智波彥嶽的,並不打算任由其被擄走,即便被擄走也有應對的措施,不過眼下這些解釋也不重要了。
暫且恢複了些許體力,我借著一旁助手搓出的水遁喝了一小口水清清喉,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去吧,西邊……約莫應該是在鐵之國和鳥之國的國境邊緣,他們的基地在那裡……我已經通知了雨隱村和霧隱村等方麵等一起出擊了……具體的會在鐵之國分部進行探討……到時候會有木葉、砂隱村、雨隱村、霧隱村以及岩隱村等五個忍村一起進行……”伴隨著咳嗽和短促的呼吸,我儘力把話語完整地闡述完,同時揮退了幾位幫我治療的醫療忍者,“不用費力了,沒用的。”
這是來自於咒術的反噬,可能能治療的隻有反轉術式了。
很早以前,咒術高專的那位反轉術師告訴我術式的原理,我也試著使用過,不過因為天賦的有限和工作的繁忙不了了之,為此還收到了某個可惡的家夥一頓嘲笑。
“咳咳……”喉嚨的瘙癢又讓我猛烈地開始咳嗽,直到好一會兒才消退了一小部分,“總之,現在也沒有多少能夠休息的時間。”我快速地布置下任務,“由奈良鹿吾帶隊清點人數,包括死亡人數和受傷人數,至於旗木卡卡西小隊和其他人……”我數了好幾個人名,“你們同我去一趟鐵之國。”
一同前往鐵之國的還有砂忍村的忍者,除卻麵露焦慮的那名名為修羅丸的砂忍,就連橫尾二三也沒有問為什麼這個討論一定要在鐵之國進行。實際上根據白絕劃出的範圍以及之前我在鐵之國的發現,已經基本確定了宇智波彥嶽的基地位於那一位置。
趕緊趕慢趕到了大雪紛飛的鐵之國,由一眾武士把我們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