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言辭的手塚君(1 / 2)

和冰帝的比賽結束後,從不缺席訓練的手塚,第一次因複查請假了。

父母有說要陪他一起去醫院看,被他以自己能解決為由拒絕了。他的母親還是很擔心,但拗不過他的要自己一個人去,隻能故作歡樂的,和他說晚餐會做得很豐盛,讓他早點回來之類的話。

自從一年級被網球社的學長打傷手後,手塚就習慣一個人不時到醫院複查的事。從小他就比較獨立,並不會覺得一個人去醫院是值得難過或者失落的事。

複查的結果不太理想,他的主治醫生是建議他修養一段時間,有條件的話,希望他去更好的醫院醫治。

“但怎麼說,這也是我的建議。可以的話,手塚君還是考慮一下吧。”

對於他過重的責任感,習以為常的醫生隻能重複著以前說過的話。他的回答還是一樣,社團的比賽優先。和醫生道過謝後,手塚還沒有回家的想法。可以的話,他想一個人在外麵待會兒。

這麼想著,手塚來到就近的公園,在長椅上坐下,翻看著複查的診斷結果。

於情於理,醫生說的話都是利大於弊的。可現在的青學剛打入關東大賽,正是最重要的時候,他的責任感,讓他無法做到放下青學的大家,去治療手傷。

正是因為青學的大家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沒有人敢問他現在的狀況。而他的父母,由始至終都希望他去治療。於父母而言,他的身體才是首要。即使如此,他們也在他的堅持下,不對他的選擇多做評價。

在手塚放空思緒時,安靜的公園因就近放學的小學生變得熱鬨起來了。他們悄聲商量著要做什麼遊戲時,不時看向手塚在的位置,他知道,他該離開了。

他剛準備起身,熟悉的女聲響起。

“手塚君?”

順著聲源處看去,手塚看到因他的存在,而一臉意外的你。在他回憶你的名字時,公園裡的小孩先他一步叫出了你的名字。

“麗子姐姐!今天要陪我們玩踢罐子嗎?”

帶頭的小孩衝上去後,剩下的孩子也跟著一窩蜂衝上前,一嘴一個“姐姐”的叫你,讓你陪他們玩。

“抱歉啦,我還有事和那邊的哥哥聊,下次再和你們玩吧。”

和你對上視線時,手塚從你的臉上看出了窘迫,還有幾分急切。許是他的長相對於小學生來說比較有用,剛才纏著你的小孩,很聽話的離開。

你走到他身邊,詢問他是否可以坐下。得到他的允許後,你在他身旁坐下。

隻是支開小孩的話,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但從你的舉動來看,你似乎沒打算離開。

“有什麼事嗎?”

你朝他回以一笑,說明了你的來意。

“上次你送我到公交站的事,我還沒向你正式道謝呢。所以我想問一下,有什麼是現在的我能做的嗎?”

他記得,你是跡部的表妹。雖然他知道跡部不是嘴碎的人,但他很難不懷疑,你是因為跡部的原因才主動接近他的。

“順路的事,不用太在意,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麼。”

話說到這個份上,應該足夠了吧?顯然,他小看了你的決心。

“可是我真的很想向你道謝。要知道上次,我一個人走夜路,把我嚇得夠嗆的。”

對於手塚來說,他的家就住在那片區附近,真的隻是順路的事。而你為了順路的事,想為他做些什麼,在他的認知裡,這是不合理的。即使他的猜想不合理,他也隻能想到,你是因為跡部說了什麼,才這麼做的。

許是複查和隊裡的事讓他的情緒不太對勁,又可能是他沒有根據的猜想,和你過於純真的態度,鮮少對女性用過重語氣說話的他,加重了說話的語氣。

“你不需要為了跡部,格外關照我。”

“我並不需要這種關心。”

再怎麼說,說到這個份上了,你總該打消道謝的想法了吧?可說完後,他又開始擔心,你會不會因此難過了。結果你沒有為此難過,反而陷入了沉思。

“我想道謝,為什麼和景吾有關係?啊,是說比賽的事嗎?”

從你的反應來看,顯然,你和他猜想中的完全不同。不僅沒有生氣,還訕笑著說起了昨天的事。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不僅沒看比賽,還在那裡迷路了。”

迷路?在那個球場?饒是手塚,也為你在關東大賽迷路的事感到新奇。在他看來,隻要按著指示牌走,不可能找不到比賽的場地的。

“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想為你做些什麼,是出於我的本心。”

你頓了幾秒,又補上了一句。

“景吾是景吾,我是我。即使我和他是表兄妹,我們也是單獨的個體。”

對上你真摯的黑眸時,他意識到自己混淆了一個概念。因為跡部的關係,他先入為主的把你的好意熱情,歸咎到跡部身上了。也是這樣,他忘了你和跡部不是共同體。你所做的事,也沒必要和跡部扯上關係,

“抱歉,是我說過頭了。即使如此,我的回答還是一樣,沒有什麼事,是需要你為我做的。”

你笑著點了點頭,接下了他的道歉。

“沒關係,我原諒你。不過沒有什麼要我做的...怪可惜的。”

他不明白,你為此感到可惜的原因是什麼。

“可惜什麼?”

“當然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理由,和手塚君待久點啊。你看,要是你順勢拜托我做些什麼,我不就能借此和你待久點了嗎?”

雖然手塚和女生聊天的次數不多,可他也知道,正常聊天的方向,似乎不是這樣。這句話可以吐槽的點很多,即使不是吐槽役的手塚,也找到了吐槽的點,隻是他換了個說話方式。

“...待久點的理由又是什麼?”

他很清楚,自己不健談,更不是讓人想多聊幾句的類型。

“嗯...一定要理由嗎?那理由可能是,沒和手塚君這種類型交過朋友,這個理由可以嗎?”

你不確定地反問他,注視著他的黑眸裡寫滿了疑問。不得不說,你的理由不算合理,但邏輯上也挑不出毛病。還有一點,和你聊天的過程中,他算不上好的心情,相較於你來之前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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