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醪糟小圓子(2 / 2)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阿雁設想好了未來的的出路,說到風波,喬琬最近確實有些小麻煩。

在攤子上,若說熟客除了柳呂二人倒也很有幾位,不隻是監生,這附近的居民也偶爾會來換換口味。

隻是其餘人都是惦記鍋子而來,趙若炳卻很明顯是醉翁之意。

“喬小娘子是哪裡人?”

“喬小娘子芳齡幾何?”

“喬小娘子住在哪?”

......

這樣的閒話,算不上騷擾,但又難纏得很,隻有搭訕的和被搭訕的人才心知肚明其中意味。

喬琬忙起來的時候沒空搭理他,聽見他這些話多半隻是笑笑,偶爾敷衍答一兩句無關緊要的顯得沒那麼僵硬——其實她也沒有那麼忙,裝出一副忙的樣子好搪塞對方罷了。

算得上最過分的一次是他打聽自己婚配了沒,還嬉笑道:“喬小娘子姿容出色,就算五侯七貴也為之傾倒。小娘子何不考慮嫁個高門,就在這國子學中挑上一位,也免得受這風吹日曬之苦。”

喬琬聞言停下擦桌子的手,抬起頭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這話說的。

趙若炳自以為說到她心坎裡去了,嘿嘿一笑。

“趙監生還是莫要打趣奴了,簪纓之家的妻族自然也是簪纓之家,奴算什麼?”她一挑眉,笑意銳減,

“還是說,趙監生的意思是叫奴去給人做妾?”

這話很有些四兩撥千斤的學問,舉重若輕。

自開國初,朝堂中就有重文輕武的苗頭,而今,文人風骨與氣節擎舉當下,幾乎到了一種全民追崇的地步。

富貴勿淫,貧賤勿移,威武勿屈。

擺攤的小老百姓雖然身份低微,但也有自己的骨氣,好好過著自己的日子靠雙手掙錢,本分乾淨。

這樣當街平白攛掇人家好好一小娘子委身高門做妾的行為,實不妥當。

魯國公雖權勢顯赫,但禦史可不管你是誰,連官家都罵得了,還懼你一宗親?

趙若炳分明就是這個意思在試探她,不料對方毫不羞於提及,直接挑明了反問。

四周的食客都朝他倆看過來,眼神暗含譴責。

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趙若炳臉上反倒不好意思了,對著貌美小娘子又不好發怒,隻好道:“自然不是,罷了,喬小娘子就當沒聽過這話。”

成功讓他閉嘴,喬琬笑笑揭過這茬,繼續招待客人。

趙若炳被冷著也不生氣,甚至更覺得這樣的小娘子比家裡那些隻一味順著他的丫鬟們更有趣,反倒來得更勤快了。

隻是嘴上不說冒犯的話,換成四處打量的眼神也叫人不大舒服。每當喬琬看回去,對方便無賴地收回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再奉上憨厚一笑,令喬琬好不惱火,覺得該稍用些法子解決這麻煩才是。

這日,柳廷傑與呂穆都在,她趁著二人結賬時,將錢推了回去:“柳三郎和呂七郎也是熟客了,今日這頓算奴請二位的,不收錢。”

柳廷傑道:“那怎麼行?不掙錢,做什麼生意?拿去!小爺還不差這幾個錢。”

喬琬微笑著,誠實道:“卻是有事請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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