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元~我怎麼感覺你愁眉苦臉的?”
白珩將仙人快樂茶推到景元麵前,景元笑著搖搖頭。
“白珩姐說笑了,我哪有愁眉苦臉。”
“嗯?你的意思是我看錯嘍?你呀你,越長越大心思也跟著變深沉了,你小時候多好玩啊~”
景元輕咳著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伸手去抓快樂茶,被白珩眼疾手快抽走,狐狸尾巴靈活地晃了晃。
“哼哼~你不好好和我說,這杯也是我的。”
在快樂茶的威脅下,景元還是招了。
白珩聽完景元可能添油加醋了一點私心的想法,疑惑的將耳朵撇了下來。
“可是,就按照你說的,那個孩子在你的勸說下選擇跟著應星學藝,那不是一件好事嗎?在羅浮誰不知道新一屆‘百冶’是應星啊。”
“景元啊,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對那個孩子有意思?”
“噗!咳咳咳……”景元差點被仙人快樂茶裡的珍珠嗆死。
“咳、絕對!咳不可能!”
在白珩“我都懂我都懂”的目光下,景元艱難的順好了氣。
“我知道她是短生種,我和她……就算結合也隻會走向悲劇,可我也不想她身陷囹圄,她的感情真的很純粹。”
“嘖嘖嘖,你這是心疼了呀,沒想到小景元的青春期來的這麼快,姐姐好欣慰~”
“喂……”
白珩一邊裝模作樣抹眼淚,一邊憋住笑,沒辦法,小朋友微紅著臉糾結的樣子——好少見!好可愛!好好玩!
“決定了!我們去偷人吧?”
景元差點又嗆了。
“哈啊?”
“聽你的描述,那小姑娘也是個明事理的,我們把人偷出來,安排你和她單獨相處,然後你和她說清楚,不就成了?”
白珩沒忍住使勁揉搓小景元的頭頂。
“你這孩子,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嘛,怎麼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就傻了?”
“堵不如疏啊小景元,你好好和人麵對麵互通心意,那小姑娘也會理解你的想法的。”
“說不定她想得比你還要多一點呢?”
“白珩姐……”景元紅著臉撥開白珩作亂的手。
“你也覺得我們不可能,對嗎?”
白珩歎了一口氣,尾巴垂下。
“仙舟人的壽命,可是比狐人都要長兩倍啊。”
等人糾結完,黃花菜都涼了,短生種的時間可是禁不起等的。
“要我說,撮合她和應星都比和你在一起靠譜呢。哎呀呀,彆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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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一門手藝都是以年為單位起步的,不知道找恩奇都和小天才還需要多久,不確定的時間讓推動特異點的進程變得遙遙無期。葉燁咬咬牙,讓應星帶自己去地衡司簽了羅浮的臨時居住證,期限為五年。
然後臨時監護人那一欄填了應星的名字,未來的老師搖身一變成了她的義父??
葉燁看了看下批很快的小冊子,又看了看神態自若到仿佛隻是給學徒批個作業的應星……
義父兩個字,好像根本叫不出來。
她能自然的對真理醫生叫這兩個字是因為她真的把真理醫生當義父。
試想一下,對著刃那張臉叫義父是有多地獄啊啊啊啊!
命運的玩笑足夠惡意,葉燁內心含著眼淚收好了這本薄薄的小冊子。
之後的幾日裡,葉燁就沒時間想有的沒的了。
應星給了她一疊比辭典還厚的圖紙讓她背,還準備了很多很多計算題說是轉換一下腦子,彆背圖背死機了。
葉燁真是謝謝他了。
未來還得在這個魔鬼天才的陰影籠罩下活五年,葉燁糾結了一秒,認命地翻開了圖紙。
隨後她驚訝的發現,這些圖紙裡全部都是在她的世界早已失傳大半的榫卯結構,那些埋葬於曆史的智慧結晶,在另一個世界被完完整整的傳承了下去,融進了生活的每一方土地,每一寸角落。
“應星先生……”
“叫師父。”
“咳,師父,為什麼這些圖紙上的東西都是木製的?”她看過應星拚機巧,木料基本都用作外殼和民用物件,很少在攻擊性較強的機巧上看見木料。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
“我們的敵人是豐饒民,而豐饒之力,對能夠自行增殖的材料都很敏感。”
隻要不是特製的木料,哪怕這塊木料已經失去活性“死去”,隻要被豐饒之力有機可乘沾染了一絲一毫,那件機巧都會因為這份弱點導致零件“生長”而報廢。
“我不是要你去當木匠,那種職業仙舟有的是人做。你需要去記住這些結構,它們貫穿你往後所有學習的內容。”
天才或許並不能當一個好老師,他們的思考方式注定了他們與普通人的差距。應星已經將基礎的東西全部放在了葉燁麵前,剩下的必須靠葉燁自行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