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學陣法,還是得找正統傳承。

太公望給葉燁講了很多簡單易懂的原理,葉燁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畫出了一小份自循環的符陣。

“給我看看呢?‘八維瞬轉萬錄陣’的離卦點三下能開互通視頻。”

“這麼神奇的東西到底是怎麼發明出來的?”葉燁按太公望說的操作了一下,陣盤中心的空間波動了一下,出現了太公望笑眯眯的俊臉。

“再拉一下震卦,對對,畫麵放大了吧?”太公望一邊指導一邊打量目前年幼的葉燁,灰綠澄澈的眸色微沉。

果然如此啊,這可不太妙。

“其實是你發明的哦,有沒有感覺不可思議?”隨意束起長發的青年白衣鬆垮,一隻手托著腮,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最外層那件紅邊黑底大衣沒穿上,吊兒郎當的,一點都沒有神仙該有的架子。

“有點,第一次抄錄卦象就能隨機整出這個東西,我的體質也是挺神奇的。”

葉燁覺得和太公望聊天特彆輕鬆,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沒什麼隔閡,也可能是因為太公望嫻熟的語氣導致,總之挺神奇的,不知不覺多了一個朋友。

“你看,哪裡有問題嗎?”葉燁舉起了她的草稿紙。

“與其說問題,不如說想法,這個想法很有意思,是自己琢磨出來的?你這個天賦羨煞旁人啊,連我都可能嫉妒哦?”

太公望坐直了身子,也拿出紙和筆抄錄葉燁所畫陣法。

“我看看啊,兌和離下麵的咒文排列換一下是不是更好……咦?怎麼失效了?”

這不靠譜的樣子,和遊戲裡不說半徑八兩隻能說一毛一樣吧。

葉燁想這陣法真的很像另一種代碼,連出錯的時候給的結果都一樣,她覺得自己寫了一堆bug,但就是全是bug運行起來反而正常了,導致太公望想修都難修。

伯爵不燒電話的原因找到了,可喜可賀。

對麵青年一邊慌慌張張撓頭一邊喊“你等一下我去去就回!”帶著草稿紙一個遁術就消失了。

留下葉燁一個人風中淩亂,哦對,伯爵的書房裡沒有風。

葉燁又拿了一張草稿紙準備重寫一份,一隻手越過了她的肩膀抽走了她手上的鵝毛筆,在一張新的稿紙上寫了一段咒文。

“把這段加在離卦下第二排咒文裡。”大提琴音色的嗓音蹭過葉燁的耳廓,給她整個人酥了一下。

“伯爵?你連陣法都會?”葉燁震驚的睜大眼睛看身後不知何時過來的人。

“耳熏目染罷了。”伯爵避開了葉燁的視線,攏了攏長袍轉身找書。

這理由有點怪,不過能改她這堆bug就行。葉燁換了紙把陣法完整抄了一遍,等太公望回來幫她測試。

“電話”對麵太公望果然來的很快,他剛坐下就開始吐槽。

“孔明那家夥居然嘲諷我終於開竅了,寫出這般奇詭的陣法很有進步,他可真會氣人!”

“孔明?諸葛亮?”

“沒錯,他現在成我同事了,在玉帝那邊工作,你要是會請神說不定還能把他請下來呢。”

“那我是不是還能請到張良啊?”葉燁跟著吐槽了一下。

“你若是對他們感興趣,我可以幫你把電話接一下。”

“不了不了!不過你居然找了丞相看我的陣法,他怎麼說的?”

“說到這邊就更過分了!我說這是你畫的,不是我,然後他居然來了一句‘亮早知此陣並非太公所作,調侃一句罷了,太公居然信以為真,亮慚愧’。這是正常人說的話嗎?!”

葉燁憋笑憋的辛苦,心想比起正史,fate那邊的太公性格要有趣多了,偏偏還沒什麼架子,逗一下能樂好久,也無怪丞相逗他了。

太公望找了杯甘露喝了一口,繼續道:

“他說,倒是很久沒有聽見你的名字了,他曾經幫你掐算了一次,也是毫無結果,唯恐與天道有關,估計請動法寶也無用。這陣法不像是以你的水平畫出來的,可是遇到了什麼意外?我說你失憶了,他長歎一聲感慨萬事無常。”

最後才是陣法的問題,丞相說葉燁的想法還是如此跳脫,要修改也不難,加一道咒文在離卦下麵就行。

“是這樣嗎?”葉燁把一旁改好的草稿紙舉了起來。

“你改的很快嘛,我演算一下,完美,就這樣吧,你的思路我可以借鑒一下嗎?剛好師父給了我一堆補陣法的任務,靠我一個人真的不知道得補到猴年馬月。”

“其實……不是我改的,是伯爵改的。”葉燁沒太好意思。

“哦,伯爵啊。等等,你說誰?”太公望手下沾了朱砂的毛筆一歪,符咒直接自燃報廢。

“基督山伯爵啊。”

“什麼鬼,他怎麼在你那裡!?”太公望直接拍著桌麵站了起來。

一杯擱在葉燁手旁的牛奶代替了她的回答,入鏡了的伯爵瞥了影像裡目瞪口呆的太公望一眼,好心解釋。

“因為,這是我為她準備的空間。”伯爵說完,伸手按了三下陣上的艮卦,把“八維瞬轉萬錄陣”直接關了,不準備跟人廢話。

“休息時間到了,葉燁。”然後一副人不喝他也不走的架勢。

葉燁坐在洛可可風格的舒適軟墊座椅中間,伸手拽了拽伯爵的袖口,他的袖口縫著金屬拓片,做工十分精良。

“能告訴我過去的一點故事嗎?”

“你知道這不可能,葉燁。”伯爵閉上了染上了暖光的眼睛,銀白色的睫毛灑下細碎投影,發梢卷著淺紫的銀發隨著他的動作從臉頰垂落。

“為什麼?難不成我的過去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孽嗎?”

“沒有。”這次伯爵否定的很快。“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看向未來,葉燁。”

“那……”葉燁輕輕晃了晃他的衣袖。“你可要答應我未來你也一直在啊,彆一言不合就跑了。”就像監獄塔那樣,直接給她送走,她可是聽這位伯爵親口說的試煉。

隻有一瞬間。

伯爵的眼瞳像是沾了露水的法蘭西紅玫瑰,濃鬱香醇,隻為他想擁抱的日光綻放,收斂迅速的讓葉燁還以為看到了錯覺。

那個男人好像從來隻會藏起他的訴求和欲望,在真相到來之前。

“我對你承諾。”他將右手掌貼上了自己的心臟處,注視從未離開葉燁。

“你無需回頭,無需尋找,屬於你的火焰永遠會在你目光所及之處,將荊棘燃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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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燁戳了兩下被她找了個刀架置放的如荷,這把劍已經被恩奇都認證過,不是什麼邪惡的劍,但到底什麼材質,還得谘詢一下師父。

“咚咚咚。”

“徒弟,你出來一下。”

大早上的,師父親自來敲房門還挺少見的,頂多在她門口貼紙條。

“來啦!”開門後一張半個人那麼大的設計圖懟到了葉燁臉上,是關於。

“你乾的好事?”應星的半個頭露在設計圖紙上方,狀態不好的紫眸直直盯著葉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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