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反轉術式的修複似乎令佐助的身體能夠負擔寫輪眼了。

她想。

但太早覺醒仍然有可能導致血跡病。咒力轉化出的正能量能治血跡病嗎?

佐助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他抹了一把濕漉漉的額頭,春野櫻看著他沾了一手的血,急忙在他看到前抓住了他的手。

“咳。”春野櫻清了一下嗓子,嘗試著引開話題。“你感覺到自己眼睛的變化了嗎?”

聽到關鍵詞的宇智波佐助立刻凝神去感知寫輪眼,春野櫻趁著這個時機悄悄抓著他的手在被角上蹭了蹭,試圖消滅證據。

“是寫輪眼。”宇智波佐助不適地皺起了眉,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還好,刻意使用了一會寫輪眼他就感覺到了眼球的脹痛。但他根本不願意暫時關閉寫輪眼以減少負擔,而是強撐著熟悉這份敏銳的視覺。

在身體全方位的抗議中,宇智波佐助不由自主地反抓住春野櫻的手指,不斷收緊以排遣疼痛。小櫻見狀輕輕地歎了口氣。

“不懂得照顧自己的笨蛋……”

春野櫻抬起為了輸出反轉術式而劃傷的手,再次貼到了宇智波佐助的額頭上。清涼舒緩的正能量逐漸調和了寫輪眼中過度的陰遁,血繼限界的副作用似乎在這一刻短暫地消失了。

宇智波佐助的眼睛被手指擋住,昏黑的環境中他隻能聽見粉發少女近在咫尺的呼吸聲。

是醫療忍術嗎?為什麼春野櫻的力量能治療宇智波的眼睛?血跡病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疾病,即使是醫療忍者大多也束手無策。

更何況春野櫻根本不是醫療忍者。

宇智波佐助隻能想到一樣東西,傳說中的千手血跡。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額角滑落,佐助抬手蹭了一下,是血。

春野櫻治療他的方式……是自己的血嗎?

宇智波佐助抿了抿唇。

“好了。”春野櫻鬆了口氣,剩下的那點正能量治愈了手心的傷口,她從衣兜裡掏出兩塊手帕,其中一塊按在了他的額頭上示意他自己擦一擦。

病房裡再度陷入了一陣沉默。春野櫻看著窗戶外麵明亮的月光,感覺自己該走了。

“為什麼?”

佐助突然抬起頭,關閉了寫輪眼後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春野櫻,仿佛能夠穿透偽裝,觀察彆人的心靈。

“你是平民忍者,宇智波被滅族了對你更好吧?所以你是在乾什麼?可憐我嗎?”

“嗯。”

春野櫻坐在窗沿上,碧綠色的眼睛安靜地看了他一會。

“你就當成是這樣吧。”

粉色頭發的女孩向後仰倒,就用這個很不方便發力的姿勢跳了下去。

“喂!”宇智波佐助飛快地從病床上衝下來,撲到窗邊向下看的時候春野櫻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他呆呆地看著窗外的夜景,木葉鱗次櫛比的房屋被月亮鍍上了一層銀亮而靜謐的光,他隻是看著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過去的宇智波族地,他的父母和族人……

還沒走遠的春野櫻抬起頭看著守在窗邊的宇智波佐助,輕輕歎了口氣。

熒藍色的咒力逐漸在經脈中點亮,小櫻就地一蹬,借力跳到了路邊的大樹上。在屋頂和電線杆之類的地方來回了幾下,終於夠到了佐助病房的窗沿。

春野櫻靈巧地一翻身,就成功坐回了窗台上。

“佐助,我不懂得宇智波滅族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特彆的隱情……昨晚我在那裡。”

粉色頭發的少女垂下眼睛,她身上所有人類的感情都在這一刻收斂,就像是某個早就做好泥塑的古代神靈。

“我認為……那樣的死亡絕對不是正確的。我希望人可以主導自己死亡的原因,犧牲也好,老死也好,而不是被人毫無理由地殺死在族地裡。”

“我有想要改變的事情。那麼佐助呢?我希望佐助偶爾抽出時間的時候,也可以想一想將來的事。”

春野櫻的身影從窗沿上消失,宇智波佐助仿佛沒有聽清她後來的話,心裡完全被“昨晚我在那裡”所占據了。

原來如此……他想。所以她今天才會過來嗎?她都看到什麼了?

宇智波佐助再也忍耐不下去了,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離開醫院,向著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跑去。或許是和昨天回去的方向不同的緣故,他在族地的邊緣、靠近木葉的地方,看到了一處戰鬥的痕跡。

如櫻花般裂開的地麵,飛濺的血跡。很明顯,春野櫻昨晚曾經在這裡和某個人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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