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木屋(冒牌貨)(1 / 2)

男人告白後,便沒有再說話。

可房間裡其他嘈雜的聲音還在繼續。

地上躺著的中彈男人發出了更加痛苦的聲音。

黑暗中的角落裡,傳來女生的抽泣低鳴。

地下室還躺著幾具即將腐爛的屍體。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從背後抱住了躺在床上的席清。

他捏住席清的手指,似乎在慢慢感受,從手指的根部一點點捋到指尖,而後又慢慢往下,像是在仔細把玩珍寶。

他很喜歡席清。

席清第一次被人這麼弄,努力讓自己不要太顫抖。

儘量也不讓對方發現自己其實是一個男人。

羅浮是一個很守規矩的殺人犯。

儘管將殺人犯和守規矩這兩個字放在一起非常不合理。

但事實的確如此。

隻要彆破壞他的規矩,羅浮就不會動手。

席清當務之急是如何讓羅浮高興,不讓對方繼續撫摸自己。

背後,羅浮又說了一句:“我好喜歡你。”

他說話時,音調起伏很小,聽起來有些字眼就不真切,像是一個非人物品正在學習新的事物。

男人的手掌探入了席清的衣擺,粗糙炙熱的雙手掐住了席清的腰。

指腹從腰側挪到腹部。

他將頭靠在席清的耳邊,聲音嘶啞,認真點評:“不胖。”

席清被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說出要自己死的話。

白天周江剛剛嫌棄自己胖了,晚上,羅浮又覺得自己不胖。

席清心道他倆的審美正好相反。

席清不能真的讓他摸。

席清閉上眼睛,從小到大他都生活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父母恩愛,闔家幸福,生了三個孩子,頭上有哥哥和姐姐,作為最小的孩子,他們從未沒有短過自己物資和愛意。

當然,人生偶爾會有一些小挫折和小磨難,遇到一些爛人。

席清一直在這種情況下,被一個男的摸了是小事,重要的是性彆一旦暴露,自己的命就沒了。

席清壓低聲音:“羅浮先生的手好粗糙,有繭子,摸得我好疼……我很害怕,而且我們還沒有結婚。“

這樣的話太像拖延時間,所以,席清連忙又換了說法:“你可以親親我嗎?”

“就像我爸爸親我母親的時候,他會先親吻母親的耳垂,而後是臉頰。”

“像夫妻那樣。”

“羅浮先生……”

席清把自己的父親搬了出來。

背後的男人一頓,隨後,身體微微直起,靠近一點,借著昏暗的光,男人望著蜷縮著的席清。

可憐的“小姑娘”嚇壞了,身體都在顫抖。

羅浮垂眸,頭發遮住了他的視線。

停頓片刻後,他低下頭,吻著席清的臉頰,像一位稱職的丈夫那般安慰著自己可憐的小妻子。

他想,席清那麼可憐,總不會騙自己的。

臉頰上落下一吻,隨後,羅浮躺下來,但這一次他沒有再抱住席清。

羅浮平躺在一旁,屈起左膝,閉上了眼睛,手卻放到了一側的長槍上。

他保持著能隨時起來的警戒模樣。

難熬的一夜過去。

第二天清早,天色蒙蒙亮,羅浮起身的動作驚醒了外國人。

外國人臉色不太好,眯起眼睛,表情詫異,看到了躺在被子裡睡覺的席清。

他對羅浮說:“嘿,他不是男人嗎?柯斯明明看過他是男的!”

外國人還想要找同伴證實,但是中彈的同夥倒在地上,有出氣沒進氣,高燒昏迷中。

經驗豐富的他說了一句:“他要死了。”

羅浮持槍走到他倆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而後將槍口抵在中年男人額頭。

羅浮說:“他死了,需要處理。”

羅浮準備扣動扳機時,看了一眼席清。

可愛的小妻子貌似不喜歡槍聲。

於是他彎腰拽住這家夥的一條腿,像拖著大型動物般走向地下室。

被捆在角落裡的學生們恐懼地看著這一幕。

有女生終於哭了出來。

外國人也有些沒回過神,盤腿坐在地上,拿起手槍,惡狠狠地說:“那個害死柯斯的家夥,我一定要殺掉他!”

他的動靜很大,驚醒了席清。

外國人望向席清,嘿了一聲,恢複之前的輕鬆狀態,揶揄道:“看來你真的是女人。漂亮的小妞,羅浮昨晚厲不厲害。”

他吹了一聲口哨。

角落裡的幾個學生們聞言,也看向席清。

席清出賣色相就可以保護自己。

之前黃毛都和大家說席清是同性戀,現在終於得到證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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