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麵色淡定,假裝不想和如此幼稚的魚交流,脫了外套隨手一扔,坐在衛稚魚柔軟乾淨的的大床上。
衛稚魚:“!!!”
他今天援馳物資回來之後,根本就沒有換衣服!!!身上殘餘不少虐殺喪屍的不明液體,啊啊啊啊啊啊啊臟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你臟死了,不許坐我的床!你自己有床,去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衛焰青對“臟”這個字很敏感,尤其從她的口中說出。
冷白的光落在纖長的睫毛上,光影遮住眸中陰翳。
他一偏身子,長腿一伸,撲過來衛稚魚順勢就倒在他身上,旋即衛焰青以極其侵略性的姿勢扣住衛稚魚纖細的凝霜皓腕,骨感修長的手,單手用力攥住衛稚魚的兩隻手腕,摁在她頭頂處,不給衛稚魚絲毫掙紮的機會。
衛焰青吸食了太多髓液,此時力氣已然大有增長,和喪屍魚不相上下。
片刻後,衛稚魚掙脫了一隻手,作勢要去推他,“混蛋,我要告訴爸爸!說你欺負人!”
衛焰青悶哼一聲,眉頭輕蹙。
“輕點,今天中了遊彈,我身上有傷。”
“你有傷你了不起,還不是你沒本事……”
衛稚魚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手上的動作沒有立刻停下,而是很要麵子的越來越輕,幾乎沒了力道,輕到沒聲音地吐槽,“廢物反派……”
衛焰青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流暢的肌肉線條透過挺括修身的軍襯若隱若現,明顯可見左鎖骨下三寸的衣服顏色深些。
他低頭,她眸子明靜恬和,望著他的傷處,眨了下眼睛。
愛意落到了實處,愛者尋找到了被愛者,被愛者為他而憂。
因愛故生憂,是否她也……
他心驀地軟了下,輕聲問,“你害怕我受傷,你擔心我?”
“因為說到底,你是我哥。”
“和江聿川比呢,和他的傷比,你更擔心誰?”
衛稚魚推他,“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了!”
“我和他比,你更擔心誰?”
他的聲音更重了些,漆黑的眸子定定望著她,幾乎是鼻尖觸著鼻尖地貼著她,似乎她不說出來“更擔心哥哥”,他便會與她同歸於儘似的。
“不能這麼比。”
江聿川有男主光環,處處高人指路,絕處逢生,就連惡毒如原身,也是為守護心愛之人江聿川而死。
擔心誰,也不需要擔心他。
而且江聿川本人,也隻在乎蘇照錦會不會為他心痛。
“若我非要比呢?”
“那就你行了吧,更擔心你哈哈。”她敷衍道。
“衛稚魚!”
“你這麼大聲乾什麼!”衛稚魚側過臉揉揉耳朵,“我又沒騙你,江聿川有蘇照錦擔心,他哪裡在乎我但不擔心他……”
在不知情的衛焰青聽來,這句話是滿滿的妒意、怒意以及愛而不得的失魂落魄。
衛稚魚那句告白的話此刻在他腦海中越來越清晰:江聿川,我喜歡你,你是我自小就稀罕的人,就算你也變成喪屍,就算我也變成喪屍,我對你的喜歡,永遠不會變……
這會子,衛稚魚躺在床上,困意沉沉地纏上來,意識漸漸模糊,她聽見衛焰青喊了她的名字,含糊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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