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心機(1 / 2)

美人善謀 十豆水 6117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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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江潮的男子轉身去搬長梯。

幾名差役則伸著脖子往井口裡張望。

動靜很快傳到了井下。

夢時慌忙拿來一條空麻袋:“小姐快鑽進去,由我來應付。”

金毋意看著那麻袋搖了搖頭,“沒用的,躲不過去的。”

“不試試又怎知躲不過去,小姐快一些。”少年急紅了眼。

金毋意的麵色卻平靜如湖:“夢時,你去隔壁的地窖吧。”

“小姐要做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暗暗握緊拳:“我要換件衣裳,你先去隔壁。”

都火燒眉毛了,還換什麼衣裳。

少年如熱鍋上的螞蟻,“許之墨抄家那日我便與小姐分開過一回,今日再不能與小姐分開。”

“放心,我們不會分開的。”

金毋意對著少年莞爾一笑,“夢時,你要信我。”

她本就貌色傾城,這一抹笑,不僅美豔無雙,更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少年拗不過主子,終是轉身去了隔壁地窖。

他剛一離開,便有長梯從井口伸進來,穩穩地立在了井底。

首先從長梯上下來的是一名侍衛,接著是一名身著飛魚服的男子。

男子身姿挺拔,目如鷹隼,麵容冷硬而俊美。

透過昏黃的光亮,他一眼望見了她。

對視的瞬間,兩人皆目光如炬神色肅穆。

片刻後,他倨傲地冷哼一聲,她則垂下眼簾收起了情緒。

地窖內灰塵遍地,簡陋殘破,牆上的火把正搖曳不定。

顧不言驅步走近她,近到隻與她隔了一臂的距離。

他身量奇高,比許之墨還高,隻需往那一站,便有了一股森嚴的威懾力。

“確實狡猾,竟然敢躲回金家。”他冷聲開口。

金毋意麵若明月,薄衫微敞,從容地後退一步,福身行禮:“民女名叫金毋意,乃金家庶出的女兒,請求顧大人饒民女一命。”

顧不言神色不變,舉起手中的刀刃,對準她:“朝廷有旨,金家人都得死。”

刀刃寒光灼灼,與她脖頸上的肌膚隻隔了半寸的距離。

金毋意看著他,看了足足兩息。

“既已落到顧大人手裡,民女認命。”她迎著寒刃上前幾步,“民女願自薦枕席,與顧大人共赴巫山。”

不待他回答,她便開始輕解羅裳,解至身上僅剩一件褻衣,繼而輕輕靠在了他胸前。

他身上的飛魚服華麗而冰冷,刺得她玲瓏的身體一陣瑟縮。

纖纖似柳,暗香浮動。

殘破的地窖裡驀地多了幾許朦朧的曖昧。

顧不言卻如鬆如柏,聲音比冰還冷,“死到臨頭,還妄圖以身為餌逃過懲戒,這也太笨掘了一些。”

金毋意仍伏在他胸前,語氣不疾不徐:“當年顧家二房犯事,本也可由旁人監斬的吧,顧大人卻執意親手斬殺自己的叔父,此舉又何曾不透著一些笨掘。”

他聞言一頓,猛地推開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她美豔的麵容瞬間脹紅,但言辭仍鏗鏘而篤定,“民女的笨掘不過是為了活命,而顧大人的笨掘卻是為了權勢。”

“信不信,我現在便可取走你的性命。”

他欺身將她逼到牆角,眸中湧出嗜血的殺意。

金毋意本就比他矮上許多,如此被狠狠掐住,整個身體都失了力道,喘不上氣,連聲音也比先前哽咽:“顧大人不過弱冠之年,身世顯赫……富貴不愁,卻……卻迫切地想要在人前立威,迫切地想坐穩指揮使的位置,顧大人……應該還有未竟之事吧?”

他加大掌中的力度:“你現在便受死吧。”

金毋意握住他的手腕拚命掙紮,眼見著就要窒息。

隔壁的夢時聽到動靜,忍不住跑出來,一眼瞥見衣不遮體的主子正被一個男人掐住脖子,刹時大驚,轉身就要衝進去救人。

從旁裡突然殺出一名錦衣衛,橫刀擋住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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