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前任嗎?(1 / 2)

七月下旬已經進入酷暑,室外溫度接近四十,出去跑上一趟,讓人叫苦不迭。

偏偏領導是個公私不分的人,讓助理們私事公辦是家常便飯的事,好在新來的助理不僅機靈,而且勤快,很多事都被他包攬過去,辦公室裡的其他人輕鬆不少。

上午領導要去合作公司出席一場會議,新訂的裙子來不及試,由於晚上要穿,隻能讓新來的助理去店裡把幾條裙子拿回公司。

錢麟上午九點出去,中午十一點不到就回來了,一手抱著用防塵袋包得嚴實的幾條裙子,一手提著一大紙袋的咖啡。

他把咖啡放到鄭卉的辦公桌上。

鄭卉一看袋上的logo,笑道:“又是阿樹花園,我就猜到你要去那裡。”

其他人放下手裡的事,圍過來拿咖啡:“謝謝你呀,小錢,老是破費請我們喝咖啡,我都不好意思了。”

“飯請不起幾頓,咖啡還是請得起幾杯。”錢麟笑著說完,往裡麵辦公室緊閉的玻璃門上看了一眼,“艾總回來了嗎?”

“剛回來。”鄭卉說,“快去吧。”

錢麟抱著裙子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了。

其他人還聚在鄭卉的辦公桌前,不約而同地端著咖啡望向錢麟的背影。

錢麟很高,本來他們總經辦的人就不矮,錢麟來了之後,硬是又把平均身高往上拔了一些。

當然,還有顏值水平。

錢麟不講究穿搭,發型也是隨便去理發店剪的短發,身上沒有任何配飾,脖子和手腕上都光禿禿的,可即便這樣,他在人群中依然顯眼,全憑他的身材和那張臉撐了起來。

“小錢不去當模特可惜了啊。”有人開口。

“我們司草可不是白叫的。”鄭卉調侃。

“司草?”

“公司裡最帥的那根草,簡稱司草。”

“……”那人無語片刻,想起什麼似的,嘖聲歎道,“可惜司草再帥,也有主了。”

辦公室裡,艾彤還在打電話,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她眉頭緊蹙,臉色怪陰沉的,見錢麟推門進來,她轉動沙發椅,目光黏到錢麟身上,眉頭才肉眼可見地放鬆。

錢麟也不避諱,站在辦公桌前等。

等艾彤掛了電話,他說:“艾總,你訂的四條裙子都拿來了。”

“掛那兒吧。”艾彤身體微微前傾,單手支起下巴看著錢麟。

錢麟把裙子掛到辦公室一角的衣帽架上。

忙完,聽艾彤說:“小錢,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錢麟轉身繞過偌大的辦公桌,走到艾彤麵前。

艾彤穿了一身白色的套裙,領口有個不大不小的蝴蝶結,很多小姑娘才會這麼穿,但艾彤不在乎,穿得年輕,那張漂亮的臉保養得當,看上去就像三十來歲的女人。

實際上她離婚七八年,今年已有四十出頭。

聽說下麵還有一個兒子。

艾彤仰頭注視錢麟,她雙腿交疊,細高跟鞋的尖頭輕輕擦過錢麟的褲腿。

錢麟垂眸瞥了一下,假裝不知:“艾總有什麼事要吩咐?”

“這裡隻有你我兩人,還叫艾總?”

“彤彤姐。”錢麟喊。

艾彤笑眯了眼,紅唇勾起,伸手拉過錢麟的手。

錢麟沒動。

“你啊,年紀也不小了吧,就算沒談過戀愛,也不該跟榆木疙瘩似的,都不知道主動一點。”艾彤歎氣,雖然一直有意和錢麟進一步發展,但也不想在錢麟心裡留下一個饑不擇食的印象,她鬆了手,從抽屜裡拿出一把鑰匙,“我明天下午出差,估計要半個月,你廚藝不錯,去我家裡給我兒子做做飯什麼的,應該難不倒你吧?”

艾彤的手舉在半空,錢麟不好不接:“隻是做飯嗎?”

“隻是做飯。”艾彤說,“衛生有清潔工打掃,兩天一次,等會兒你聯係一下家政公司,讓他們後半個月和你溝通就是,二樓除了我和我兒子的臥室,還有四間空房,你想住哪間都行,讓清潔工把床單被褥換了,食材也不用你擔心,清潔工會買,你需要什麼跟他們說。”

錢麟說好。

“還有——”艾彤略一停頓,又說,“我兒子年紀小,不懂事,你多看著他點,如果他夜不歸宿或者和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來往,隨時告訴我。”

回到位置上坐了一會兒,十二點到,錢麟和鄭卉等人一起去樓下食堂吃飯。

鄭卉小聲詢問:“艾總是不是也讓你去她家了?”

錢麟反問:“你怎麼知道?”

“艾總不是要出差嗎?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她兒子又放暑假了,肯定要叫人過去看著她兒子。”鄭卉朝對麵努努嘴,“上一個去的還是老張。”

桌上就他們仨,關係不錯,話題比有其他人在時稍微深入一些。

“我上次就去了一周,可把我累得夠嗆。”張揚回憶起那段辛酸史,臉都皺成苦瓜了,“艾總家的小少爺太磨人了,經常惹是生非,管也管不了。”

鄭卉同情地看著錢麟:“你自求多福吧。”

錢麟想了想問:“他多大了?”

“好像上大二了,應該二十吧。”張揚嗐了一聲,“其實艾總就是讓你幫忙盯著他彆亂搞,那個小少爺叛逆得很,我去的時候他才十六,對象談了一個又一個,夜不歸宿,把艾總氣得要死。”

張揚嘴巴蠕動了下,沒好說出關鍵信息。

而且小少爺談的都是男的。

艾總不氣才怪。

不過錢麟接受良好,第三天的上午,也就是艾彤出差的第二天,他沒去公司打卡,提著行李袋直接去了艾彤所住的彆墅區。

彆墅區很大,坐了十幾分鐘的觀光車才到艾彤家的庭院門外。

庭院門和裡麵的大門都可以用密碼解鎖,艾彤給了錢麟裡麵大門的鑰匙,也跟他說了庭院門的密碼。

錢麟沒用密碼解鎖,先按了門鈴。

等了兩三分鐘,一道很不客氣的清亮男聲響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