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殷成濤和殷軒都是一驚,滿臉懷疑之色。
殷啟也不惱,點頭道:“不錯,就是我。爹,大哥,我已經洗心革麵了,而且武功大進,尋常十幾個壯漢近不了身,負責團練又有何難?”
殷成濤還是懷疑,轉頭看向陳師傅。
陳師傅說道:“老爺,二少爺練武天賦極其出眾,如今已經是明勁高手。若是換作其他人,不說數年,就算是一輩子都可能達不到。”
殷成濤再次一驚,他沉思許久,最終拍板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由你負責吧。明天我就去趟知府衙門,申請辦團練一事。啟兒,你也不要光顧著練武,也看看兵書。”
“是,爹!”
殷啟欣喜,忙躬身應諾。
辦團練,掌握槍杆子,這本來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確定好了對策,殷成濤也輕鬆了下來。
他喊來夥計,將碗筷撤掉,同時又點了一桌的酒菜。
等再回到殷府時,已經快十點了。
………
夜深人靜,殷海已經入睡,嘴裡說著夢話。
殷啟卻換身了一身夜行衣,蒙著臉,提著一把刀,悄然翻過圍牆出了院子,然後小心地避開巡邏的護衛,出了殷府。
隨後,他直奔漕河幫而去。
前身作為一個浪蕩子,整天在外麵鬼混,這紹興府還真沒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為了對付呂先霸,雖然殷成濤已經采納了他的建議,但這團練究竟什麼時候能夠辦下來,殷啟其實也沒有底。
滿清末年,官場昏暗,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更何況就算能夠很快辦下來,他今晚也要宰了呂先霸。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他不允許有任何差錯發生,必須將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
按陳師傅所說,呂先霸雖然是暗勁高手,但卻疏於練功,恐怕是最弱的暗勁,他若赤手空拳,恐怕還真不是對方的對手。
但不要忘了,他真正擅長的還是刀法,而且還是《皇極刀法》。
這放在封神世界,那都是最頂尖的刀法,更何況是在這方低武世界,因此殷啟有信心以刀法誅殺對方。
至於說呂先霸被殺,殷家危機解除,殷成濤會不會就不辦團練了,對於這個,殷啟並不擔心,因為殷成濤不是目光短淺之人。
經曆過這次危機,殷成濤反而會更加堅定般團練的想法。
因為在這種亂世,沒有武力,如何能夠保護自己的家人和財富?
而他暗殺呂先霸,無論是殷成濤等人,亦或者是其他人,恐怕都不會想到此事是他乾的,因為他從未在外人麵前展現過刀法。
至於他手中的這柄刀,還是他幾年前買來玩的,都已經生鏽了。
但殺人,足以。
…………
漕河幫總部位於城北。
說是漕河幫總部,實際上更像是呂先霸的家,一座占地三四畝的院子。
當殷啟趕到漕河幫時,已經是夜半了。
天上掛著半輪殘月,星辰暗淡,灑下朦朧的光輝。
悄然翻進院子,周圍靜悄悄的,漆黑一片,甚至周圍連個值夜或巡邏的人都沒有,防禦鬆散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