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大皇子與無情的關係很好。”
但他又沒想到,月笙卻搖頭說:“不好,他才叫了我的名字呢。”
無情看向月笙,眼底隱隱有意味不明的波動。
“你與無情是朋友,我不讓無情的朋友為難,而我想與無情的感情更好,他叫了我的名字,以後得和我變得更親密一些才行。”
月笙說完,轉頭與無情對視,更是在一眾人的注目下執起無情的手晃了晃,道:“無情,你要記住啊。”
我不去六分半堂不是因為蘇夢枕,而是因為你。
無情被握住的手滾燙,皮膚好似燃起火焰,就從接觸的位置一點點蔓延開,讓他的心都像是被扔進熾熱的岩漿裡,在咕嚕冒泡的沸騰中被反複烙印。
那一瞬間,無情的手想要顫抖,想要立即抽出來。
但他忍住了,點頭答應。
月笙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他。
很好,他總算看出來無情外冷內熱的性子。
王小石有些羨慕,能做大皇子的朋友真好。
方才他還以為大皇子要誇大哥呢,沒想到是因為大捕頭。
啊對了,他還沒有與三師叔的徒弟相認。
可現在好像不是說這些的時機……還是再找機會吧。
王小石師從‘天/衣居士’許笑一,而許笑一與諸葛神侯是師兄弟。
也就是說,王小石是無情、鐵手、追命和冷血的同門師弟。
不久後,月笙與無情離開金風細雨樓。
可在半路,有人“碰瓷”了他們的馬車。
——得知大皇子前往金風細雨樓,六分半堂也派人來請大皇子大駕光臨。
月笙看了眼請人的雷媚,問道:“我不想去,你要將我綁走嗎?”
雷媚嬌笑道:“豈敢,六分半堂怎麼會對大皇子不敬,更何況,大捕頭也在這裡。”
“既然如此,你便讓開,我不去六分半堂。”月笙道。
他此刻重新戴上了麵具,真容被掩藏。
雷媚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道:“但請不回大皇子的話,我可就要受罰了。”
“大皇子不是本也想來參觀六分半堂麼,怎麼又改了主意?現在雷媚親自來請,看在雷媚完不成任務就要受罰的份上,請大皇子和大捕頭前來六分半堂一觀。”
雷媚長得美貌,是個姿色豔麗的美人。
她放低聲音求人,若是個正常男人,必不忍心她愁眉不展。
月笙先前是打算去六分半堂參觀,因此特意向趙佶要了口諭。
這不是什麼秘密,六分半堂得知他並不意外。
但他沒想到,不過是才出了金風細雨樓,改道回神侯府的路上,六分半堂就能夠得到消息。
看來他對汴京這兩大幫派的勢力還得重新估算一下。
幸好,他看中的蘇夢枕與六分半堂是敵對關係,不用他多加推動,兩人兩大幫派自會對上。
到那時,他隻需在關鍵時刻出手就行。
月笙還是拒絕。
雷媚不再說話,但她身後的馬車上卻驀然傳來一聲歎息。
這聲歎息是位女子發出的,而光聽她的聲音,就已經足以在腦海中勾勒出她一定是一位絕色的女子。
事實也正是如此,這女子下了馬車,是雷損的女兒,雷純。
雷純的美令人驚歎、讚賞。
當她柔柔地向月笙行禮時,更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月笙看著雷純,心裡古怪。
這雷損該不會計劃對他使美人計吧?
不然怎會連他的女兒都派了出來。
不過,月笙也明白雷損的打算。
他的身份,他受到的特殊恩寵都是足夠使人想要拉攏的籌碼。
也就是說,月笙是個香餑餑,看誰能先啃上一口。
在雷媚和雷純都開口邀請後,無情麵無表情道:“雷老總好算計,讓女人出麵。”
“但想要請大皇子上門,他該親自來。”
可這事關雷損的麵子。
月笙是主動去金風細雨樓的。
哪曾想出了樓,他竟不來六分半堂了。
在這種情況下,雷損若再親自來邀請月笙,豈不是代表著他低蘇夢枕一頭,這讓雷損怎麼可能受得了。
而去了金風細雨樓不去六分半堂一事,也讓雷損自覺丟了麵子。
大皇子他憑什麼不來六分半堂。
難道在他眼裡,六分半堂比金風細雨樓差?
雷損不允許這消息在汴京城裡流傳。
是以,就連雷純都來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不信大皇子不對美色動心。
若大皇子看上雷純,但雷純又與蘇夢枕有婚約在身,這又正是一個離間計。
怪不得無情說雷損好算計。
可無論是無情還是雷損都不會想到,月笙天生喜歡男人,不愛女子。
而眼下,他已經有了動心的目標,那人正是無情。
四大名捕裡,他隻對無情心跳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