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X捕頭(9)(1 / 2)

雷媚和雷純到底還是沒有請回月笙前往六分半堂,因為神通侯方應看來了。

他外表一副率真做派,說也要請月笙去他的侯府做客。

“大皇子都去了神侯府,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方應看笑道。

他是官家身前的紅人,在朝中又左右逢源,結交王侯貴族,尤其是與內禦米有橋交好,暗中組成‘有橋集團’,由米有橋為表麵首腦,實際上自己則成為‘有橋集團’的真正領袖。

月笙看著他,若不是早已知曉方應看真正的人品性格,看似人前率真可愛、稚氣無邪,令人不加防範,實則本人貪婪虛偽、陰險狠毒,表裡不一,此刻或許真被他迷惑。

他是魔鬼心腸,有野心勃勃的誌向。

這樣一個人,當做刀都會反傷自己。

更不要提他背地裡做的那些醃臢事情。

雷媚和雷純在等月笙的選擇。

方應看也在等,卻比她們多一分把握。

因為他畢竟有“神通侯”這個封號,此乃官家親封,他又得官家看重。

即便月笙作為大皇子,有官家的恩寵偏愛,在“做客”這一件小事上麵,他也得給方應看一個麵子。

是以,方應看不怕月笙不答應他。

無情皺眉,正要上前。

這時,卻見月笙一手扶額,狀似虛弱地倒進他的懷裡,身形好似蝴蝶翩然下墜,由無情抱著,坐在他的腿上。

無情懷裡驀然多出一人,垂頭,下意識抱緊月笙,心中有絲愕然。

兩人坐在無情寬大的輪椅上,一人懷抱一人,親密無間,竟然顯得意外和諧。

月笙輕咳兩聲,道:“無情,我不舒服。”

他聲音虛弱,全身無力地倚靠著無情。

無情這回是擔憂地皺眉,手掌觸及月笙的手腕,竟發覺他的體溫格外冰涼。

“哪裡不舒服?我們這就回神侯府,請大夫來為你診治。”

“嗯,無情,帶我離開。”月笙的嗓音好似得病的幼貓,聽起來叫人憐惜不已。

但他倒的太是時候,太過巧合,偏偏在此時。

以至於無論是雷媚雷純還是方應看,都一致認為他是裝的不舒服,就想借機離開。

雷媚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笑月笙計劃拙劣,叫人一眼就能夠看穿。

雷純則道:“大皇子若不舒服,六分半堂有名醫,可為大皇子診治。”

方應看:“侯府也有大夫,大皇子不舒服的話,不若跟我回去,還是大皇子故意要以此拒絕……”

恰巧這時,月笙扶額的手指一動,白色的麵具從他的臉上掉落下來,滾在他身上,他的真容露出。

那一刻,雷媚嘴角的笑容僵住,雷純愣住,方應看則不禁睜大了眼睛。

月笙臉色蒼白,額角沁汗,嘴唇殷紅,瞧著確實是虛弱的症狀。

但這卻無損他的樣貌,反而令他有另一種柔弱的美,讓人忍不住心疼、去關切。

現在瞧見月笙的臉,誰還會懷疑他是裝病。

若還懷疑,那這人也就太沒良心了。

月笙垂眸,睫毛微顫:“無情,我難受,我想回神侯府。”

“多謝雷大小姐和神通侯的好意了,但此刻我哪裡也不想去,希望二位不要為難我。”

他以這副容顏說出的話語真叫人難以拒絕、無法招架。

更甚至一旦升起要拒絕他的念頭,就不由覺得好像欺負了他,心有負罪。

方應看回神,目光灼灼,心底翻湧著一些心思。

他方才心中不悅,暗自嘲諷月笙演技使人發笑,居然敢搪塞敷衍於他。

不過就是一個剛被尋回宮的大皇子,就算官家現在恩寵,那也隻是一時的、新鮮的。

官家愛好多變,現在喜歡不代表以後也愛極,他自認手段不低,如果操作得當,有很大可能足以令官家厭惡大皇子,繼而他的價值還有什麼可利用的。

但如今瞧見月笙的容貌,方應看的不悅頓時消失,也改變了主意。

他道:“怎敢為難大皇子,是應看不對,日後機會多的是,神通侯府自會一直等待大皇子大駕光臨。”

方應看一番話說得真摯又誠懇。

月笙抬眼看了看他,心道真會演戲。

方應看又說:“大皇子行動不便,我來送大皇子進馬車吧。”

說罷,他走近,直接要從無情的懷抱裡抱走月笙。

無情要避,卻被月笙偷偷撓了撓掌心。

這一停頓,月笙就被方應看抱了起來。

方應看對無情笑道:“大捕頭不方便,就將大皇子交給我吧。”

他轉身抱著月笙來到馬車前,動作輕柔地把人放在裡麵,還貼心地為他理了理衣擺。

若不知方應看真實的人品,還真會為他的舉動所產生好感。

月笙道:“有勞小侯爺了。”

方應看自然地握住月笙的手,道:“不麻煩,還望大皇子保重身體。”

他看似在叮囑關心,實則已經悄然握住了月笙的命門,暗自查探他是否會武功。

在方應看抱起月笙時,金劍也想要阻止,卻瞥見了月笙的眼神,讓他按捺不動。

無情沒動、也並未說話,但看著方應看抱月笙走向馬車,他垂眸望向自己的雙腿,一雙手掌不由地握緊,眼底的光微暗,像一直頑強燃燒的火苗,此刻再度麵臨風吹雨打。

這火苗經曆太多黑暗寒霜,卻始終不曾熄滅,但不代表他能無視經受的苦楚。

待月笙和無情離開後,方應看看向雷媚雷純二人:“那麼本侯也告辭了。”

他原本對雷純挺感興趣,畢竟是美人,絕色佳人誰能不愛。

但既然已有趙月笙珠玉在前,對雷純,他暫時索然無趣了。

在周遭無人後,雷純這才微蹙眉心。

雷媚笑道:“沒有想到大皇子竟然長成那副模樣,還真是令人……”

“可惜沒有請回大皇子,否則總堂主還真要改變主意,雷大小姐你也不虧麼。”

“莫要胡說。”雷純道。

她轉身也上了馬車。

雷媚臉上的笑意這才消失不見,目光冰冷。

她暗哼一聲,領著六分半堂的隊伍回去。

無情擔憂月笙的身體,但月笙控製著臉色好轉,道:“我沒事,無情,騙他們的,你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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