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虐戀係統登基做女帝》全本免費閱讀
下一刻,憋不住的陳仲因猛然咳出聲來,整張臉都因嗆咳漲紅,像是剛從鍋裡撈出的大蝦。
杜宣緣就坐在一旁,等他咳完再不緊不慢地補上“會心一擊”:“大清早的,憋氣做什麼?”
“額、留氣養肺……”陳仲因低著腦袋,又為自己信口胡謅而慚愧。
好在杜宣緣沒有繼續逗他,翻身下床,整整身上夏季頗為單薄的衣物,又上下打量一眼陳仲因身上的女裝——很是厚實的壽衣。
人雖然沒下葬,但衣服已經換上了,宮裡有專門的嬤嬤乾這件事,倒不會勞煩皇帝屈尊降貴,不過杜宣緣估摸著皇帝應該還給她準備好了棺材和陪葬。
想到這裡,杜宣緣又有些遺憾,她看著陳仲因頭上空落落的發髻,心想:這“壽衣”都帶過來了,怎麼就不能把陪葬品一道帶出來呢?要說外物不能被係統傳送,那既然能穿著壽衣傳送,那穿金戴銀憑什麼不能一道傳過來?
這念頭剛出來,沉默許久的係統音突然詐屍:
【宿主您好,我們是綠色係統,不讓裸奔,會被屏蔽的】
杜宣緣挑眉——她直覺係統的態度有些變化。
還不曾細想,便聽陳仲因道:“……上值時間已經遲了。”
陳仲因對身著壽衣倒沒什麼避諱,就是天氣熱,又被某個家夥摟了半宿,背後泌出一層汗,濕淋淋、黏答答的衣物貼著肌膚,很不舒服。
但他還是挺直了腰板,像鬆像竹,端端正正地看向杜宣緣。
儘管隻是陳述事實一般的平靜,但莫名給人一種“教導主任的凝視”感。
好在杜宣緣自上學起就從來沒慫過老師。
她像一個翹課的壞學生,悠哉遊哉問:“你怎麼這麼惦記上班呀。”
陳仲因沒聽過“上班”這個詞兒,但此情此景下猜也能猜到她是什麼意思,他默然片刻,道:“已經過卯時,你此前向新院正告假了嗎?”
“沒有。”杜宣緣掬著一捧清水洗漱,“提前請假那還能叫翹班嗎?”
一向很守規矩的陳仲因像渾身有螞蟻爬一樣不自在。
杜宣緣抽出麵巾擦拭,又問:“你喜歡什麼顏色、款式的衣服?”
“都可以。”陳仲因停頓一下,又道,“不要太花哨。”
他知道自己一身壽衣也不好出門,杜宣緣這話的意思是她會幫自己買一身新衣服,也不需要問什麼尺寸,畢竟這本就是她自己的身體,誰還能比杜宣緣更了解她穿多大的衣裳?
隻是想到這一點,背上汗水濡濕的粘膩又帶來些奇怪的感覺。
……一會兒應該要清洗一下吧?
陳仲因的耳尖悄無聲息地發紅起來。
先前發生怪力亂神的事情,他甚至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便被杜宣緣放倒,“死”了七天再度蘇醒,現在才遲鈍地意識到他在一副女子的身體裡,隨後的衣食住行他都不可避免要觸碰到這具軀殼。
杜宣緣可不知道陳仲因腦子裡都是些禮法的條條框框,她收拾好自己,稍稍俯身勾著陳仲因頸間係帶,把他的神兒拉了回來,溫聲道:“乖乖待在這裡,等我回來。”
係帶屬於披肩,小指寬的地方繡著福祿壽喜的團花紋,十分精巧,而主體的披肩卻是柔軟的雲紗,上邊繡著輕盈躍起的金色小鹿,環著人一圈跳躍的動作,很是靈動,再配上點綴其間的鬆鶴紋,既典雅又活潑,與“死者”的身份、年紀都十分相配,叫杜宣緣很是喜歡,忍不住多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