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省點力氣吧,我們估計是被埋在底下了。”老道長抱著林賓白虛軟的身體道。
“咳咳,可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牛樂氣喘籲籲道。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炸的時候就動動你的腦子,想著要怎麼出去?”老道長氣不打
一處來。
“幸虧我眼疾手快,把你和小林都拽了進來。否則,我看你倆是想跟著那個東西灰飛煙滅。”老道長歎口氣。
這群顧前不顧後的玩意兒,真是讓他心碎。
“額......”
牛樂有些語塞,“你說的好像挺對的。”牛樂尷尬的笑了笑。
私下寂靜之中,老道長摸著林賓白的脈搏,好似很是微弱。他有些擔心,“現在我們要怎麼出去呢?”
牛樂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爆炸產生的威力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大一些。屏幕已經被炸成了稀巴爛。碎裂的外殼上已經沒了任何顯示的功能。
也罷,不過......他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水......
那一瞬間的想法,不就是因為他看到了這地底下有水,所以才臨時起意用石灰粉遇水在狹小的空間裡產生爆炸反應嘛。
那有水的地方,肯定就有路啊。
這麼想著,借著老道長光罩的餘光,他發現了一個碩大的洞。
“你看那裡,是不是有個洞啊?”牛樂趕忙拍了拍老道長的肩膀,有些興奮道。
老道長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著不遠處的一片模糊的黑暗。那個地方,的確比他們周圍的黑暗好像更加漆黑。
嗖——
收起能量罩,看著四周坍塌的地方,剛好給他們搭出一個低矮的通道,老道長也隻能硬著頭皮一試了。
拖著還未清醒的林賓白,倆人累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幾步遠的距離,寧是拖出了半個世紀的感覺。
等他倆拖著林賓白爬到了跟前,仔細查看,才發現那是個僅能通過一個人的地下水管。
水管差不多剛好能容納一個成年人的身體,而管口周圍都被炸的粉碎,細碎的裂紋在管壁上往裡蔓延,黑漆漆的管口周圍還有一些汙水在“嘩啦啦”的流動。
林賓白好不容易醒來一會兒,看到這腥臭的管道,便再次暈厥過去......
“我這徒兒哪都好,就是有點潔癖道長唏噓的歎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哈?!潔癖!!!”牛樂翻了個大白眼。
這他娘的都啥時候了,怎麼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見林賓白又趁著自己最後一絲清醒,向老道長的身上靠了靠,然後才算徹底的昏死過去了。
“我,尼瑪!”牛樂咬牙切齒。
再看看老道長,隻見老道長也向後縮了縮身體,輕輕捋著胡須道“你先找路,如果能出去,就找人來救我們。辛苦你了,小夥子。”
牛樂握緊了拳頭,真是這一老一小是一點臟活都不願意沾手啊。剛還想說些什麼,隻聽老道長接著道,“我暫時不便離開,畢竟我還要看著這小子,但是.....們相信你。”
那眼神堅定的像是要入黨。
媽的,行吧,算自己倒黴。怎麼攤上這麼幾個隊友。
牛樂咬牙切齒,沒有多說什麼,隻身進入了那片黑漆漆的管道中。
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爬了多久,隻覺得自己的手腳酸痛麻木。而且伴隨著周圍的臭氣,和身上浸泡的汙水,他也隻能被熏的一邊淌著眼淚一邊繼續爬行。
聞著空氣裡的惡臭,牛樂的手腳都有些腫痛。
他決定稍微休息一會兒,於是將自己的胳膊墊在頭下,準備休息幾分鐘再繼續趕路。
他知道自己不能睡,雖然在這種惡臭的環境裡,普通人肯定是睡不著了。但是,牛樂不同,這幾日,他根本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連日來,他都是神經緊繃,無法放鬆自己的大腦。
而且昨晚到現在,他也是戰鬥了一宿。所以,這會兒,他的大腦有些模糊的不聽使喚了。
空氣裡的臭味,夾雜著周身的寒冷。瞬間的困意讓牛樂一頭栽進了腥臭的汙水之中......
咕嘟嘟——
鼻孔裡冒出一連串的氣泡,牛樂的肺部感覺到一陣酸痛。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將他瞬間驚醒。
他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管道,掙紮著快速向前爬去。
這個破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逗留下去了。
他死命的向前爬去,搖晃的管道越來越嚴重,他的身體突然失去了重心。
整個管道隨著他的顫動跟著一起加速了搖晃,緊接著,就是一聲巨大的碎裂聲。
牛樂驚恐的想要抓住周圍的管壁,可惜一切都遲了。
碎裂的管道如同山體滑坡般,從巨大的陡坡上滑脫下去!
撲麵而來的新鮮空氣沒能讓他感到驚喜,他的身體已經隨著整個斷掉的管道,深深的嵌入進了河床的泥土裡。
牛樂的眼神忽明忽暗,他驚愕的看著眼前的整片河床,遠處的大壩上,撲麵而來的河水正向著卡住的自己奔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