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世上,難道真的有鬼啊?”板寸也慌了。
“有啊,但是我是沒見過,但是,我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啊。我師父跟我們說,他就見過呢。”
聽了通陽這麼一說,三人又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起來。
啊——
啊啊——
一聲聲尖銳刺耳的女聲從他們身後黑暗的地方傳來。
“靠他奶奶的,快跑。”通陽大喝一聲,本能的開始向前跳著跑了起來。
牛樂一看這架勢,好家夥,這道士都撒腿逃了,自己還不跟上,那不是活脫脫的就是等死嘛。
於是一把扶住通陽,板寸也跟著墊後,三人沒命的向前狂奔......
跌跌撞撞的跑著,跑著。突然,麵前的一堵厚實的土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身後的風中仍然發出淒厲的女哭聲。那聲音聽著淒慘無比,很是滲人。
牛樂一拳打在了牆身,牆體很厚實。
厚重的泥巴像是被人刻意堵在這裡般,牛樂的手有些吃痛。
“這牆後麵有路,快挖。”牛樂聽到了回音,由此他很肯定。
板寸拿著手裡的鐵鍁開始鏟,這裡不養閒人,通陽也隻得用手開挖,仨人一頓亂刨,總算將牆體挖出一個半人可以通過的小孔。
嗖——
說時遲那時快,身後一道暗紅的光影向他們三人飛來。
牛樂餘光敏銳,一個側身,將那飛來的東西死死的定在了泥牆上。那竟然是一條花色的蛇!!!
板寸定睛一看,這蛇頭上竟然有張詭異的人臉。“這特麼是個什麼玩意兒?”那披頭散發的女人盯著一張惡狠狠的臉,使勁的在牛樂的手中掙紮。
同時還發出剛才他們聽到的那種淒厲的怪叫聲。
“是蛇煞女。”通陽破口大罵道。
“蛇煞女?”牛樂一臉懵逼。
“我也是聽師父說過,這種東西在潮濕陰暗的地方,一般都是在雙葬墓穴的地底才有的東西。他們很陰的,不過沒什麼毒性,就是看起來很嚇人。”通陽解釋道。
“雙葬?!”板寸有些疑惑的撓頭。
“哎呀,就是一個墓地葬兩個棺材的那種。”牛樂解釋道。
牛樂晦氣的將手裡的蛇煞扔在了地上,很快那條蛇就溜走了。
“竄的還挺快。”牛樂悻然道。
通陽鬆口氣,看著牛樂道“這玩意就是有些晦氣,看來你是逃不掉了。”
牛樂一怔,眉毛有些顫抖。他現在已經夠倒黴的了,於是顫巍巍的小聲問道“怎麼個晦氣法?”
通陽仰天長歎一口氣,幽幽道“你要連續尿床三年。”
“艸!”牛樂咒罵道。
自己一個堂堂帥小夥,怎麼能受到如此屈辱。
“早知道,還不如剛才就剁了它。”牛樂看了眼通陽。
“那更慘。幸虧你沒殺它。”通陽笑了笑,“那樣你會夢遺三年。”
“精儘身亡,哈哈哈。”板寸聽著不厚道的大笑起來。
牛樂咬牙切齒,一臉的無語。
這特麼都是什麼事啊,話不多說,於是低頭默默開始繼續挖牆。
三人總算是鬆了口氣,斷斷續續的挖了一陣,泥牆終於倒塌了。
看著暴露在牆後的水泥地麵,三人有些麵麵相覷。
“這他媽又是哪?”板寸迷茫的看著二人。
通陽抿嘴,看向牛樂道“你說的老陳的茶室,是這裡嗎?”
牛樂打著頭燈,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空間。
這裡的空間布局,怎麼跟老陳的茶室一模一樣啊。
但是他肯定這裡不是老陳的茶室,這裡是地下,而那個酒店裡的茶室,不是已經隨著大樓的坍塌都成了廢墟殘渣了嗎。
牛樂有些慌了。
隨著他頭燈的晃動,他發現這桌椅的擺放,細致到牆麵所有的掛畫,竟然跟他前麵去過的那間茶室,如出一轍,或者說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牛樂恍惚的對通陽點了點頭,卻又使勁地搖了搖頭。
通陽皺起了眉頭。
他衣袋內兜裡的天心十道的指針再次懸在了空中。
而針麵上赤色的紅光也開始越來越紅......
此刻,麵前的這個跟老陳茶室一模一樣布局的空間裡,卻是一片晦暗。
肉眼所能見到的,也都是陰森的水泥牆壁和濕冷的水泥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