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造成的影響一無所知的降穀零正低頭給人發消息讓人將江戶川柯南和阿笠博士好好調查一番,再抬頭時正好看到伊達航皺著眉頭看過來。
他放手機的動作一頓,有些疑惑。這個案件對於班長來說應該很輕鬆才對……那他為什麼要皺著眉頭?難道有什麼特殊發現?
他瞥了眼那邊總算停止可銬話題的一老一少,又看了看幾個小孩,與伊達航對視一眼後,再次低頭給人發起了消息。
「怎麼了?」
伊達航感覺到手機震動了下,又看了眼正一臉關切看著自己的縮水版同期,小幅度朝他搖了搖頭,又收回注意力,繼續關注案件去了。
就如同降穀零對他們有本能地信任,堅信他可以破案一樣,可以做到彆人不信他們能做到的事一樣;伊達航他們對降穀零有著同等程度的信任。
那是從警校時期就培養出來的信任感,是對彼此品性和能力的肯定。是無論身形如何變化,都可以將後背交給彼此的存在。
如果真的有危險,以Zero的敏銳程度,絕對不會錯漏的。既然他沒有表現出異常,就說明暫時沒什麼問題。與其繼續分心,不如早點將案子破了。
這起案件確實不太難,嫌疑人很明確,就是與被害人有交集的那三個人,也是案發時離他最近的人。
在之前的詢問中,他們已經掌握了這四個人之間堪稱錯綜複雜的社交關係,若是以ABCD這樣的代號來簡單概括的話,死者A與BCD的關係完全是靠A串起來的,這種社交關係並不特殊,仔細盤一下的話,會發現每個人身邊都有這樣一個充當著串聯者的存在。
這個社交關係又有些奇怪,僅僅針對這四個人而言。
但如果考慮到A從事的職業……一切又有了合理的解釋。
A……栗田宇蛇児是個股市從業者。
而BCD,不僅僅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客戶”。
他們將自身的家當交給了對方,但很遺憾,他們的信任並沒有得到同等的回報。
殺熟,是一種社會現象,也是一種惡劣的行為。
“警部,將這三個嫌疑人都帶回去吧,我們已經掌握關鍵證據了。”伊達航低聲向目暮十三彙報道。
被坑到傾家蕩產的三個人,每個人都有動機。……也每個人都實施了這份謀殺。
這是伊達航確認完現場,驗證過三個嫌疑人的證詞後得出的結論。
“誒?”目暮十三豆豆眼,他明明一直都在現場,沒有錯過他們的任何舉動,為什麼伊達老弟已經確認了凶手,而他連嫌疑人都隻是剛剛鎖定啊?
“請容我在回去的車上跟您詳細闡明。”
“噢噢!行,你確定證據都齊全了?”要是確認完畢了,他們就要帶隊離開,解除對人員的封鎖了。
“是的。”伊達航回答的很肯定。
“那行,收隊,解除對人員的封鎖,但現場仍然需要封鎖一段時間。”目暮十三下達命令。
“是!”眾人聽令。
“咦?好像缺了點什麼……”聽到這話的眾人竊竊私語。
“確實呢……”
“啊我知道!這次竟然沒有犯罪過程解說,犯人也沒有現場認罪!”有人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哦!確實如此!”
看多了名偵探們在場時的破案流程,也見多了罪犯被逮捕時跪地闡述自己心裡路程的米花町人,表示對警方如此高效且沉默的處理方式有些不適應。
然而對於市民們的議論,警視廳的一部分人雖然也有相同的感覺,但也隻是沉默地聽從了上級的指示。
他們是警察,他們需要破案還受害者一個公道,但沒有義務,也沒有職責為人解惑。
但怎麼說呢……這種完全由他們警察主導,全程沒有偵探插手的感覺還真令人上頭啊!
警視廳搜查一課的人都邁出了春風得意的步伐。
“咦,這是……降穀?”目暮十三剛準備離開就注意到了混在孩子群眾有些亮眼的淺金發男孩,高木涉走到他身邊小聲說了句什麼,目暮連連點頭,“原來如此,今天是你們幫忙維持的秩序啊,哈哈哈!好!”
他和藹地摸了摸孩子們的頭:“今天可是幫了大忙了!”
他看了看降穀零,又看了看伊達航,滿意地點了點頭,才背著手離開。
不錯不錯,雖然這孩子不是伊達家的,但教導的真不錯啊!未來可期,未來可期!
“嘿嘿!”孩子們聽著眾人的誇讚聲,驕傲地挺起了胸。
“……”伊達航看著毫無違和地混在孩子群裡的某個笑容燦爛的金發同期,汗流浹背了。
在回去的路上彙報了案件詳情,並將證據一一彙報給目暮,又接連審訊了一波,成功拿到犯罪們的口供後,伊達航終於下班了。
等他開車抵達住所時,已經是晚上7點了,自家屋內黑漆漆,毫無人氣的樣子。
他沉默地看向了不遠處的另一套房子——鬆田他們的住所,果然,其中一間屋子內正燈火通明。
好的,他名義上的未婚妻的親戚、實際上的同期好友,又雙叒叕被另外兩個同期帶走了呢。
“果然如此。”鬆田的宿舍內,今天剛在孩童間混的如魚得水的某個金發孩童此刻正托著下巴,臉上已經沒有了白天佯裝的天真與可愛,目光銳利地盯著屏幕,語氣無比肯定,“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什麼什麼?讓我也來看看。”“萩原研二湊到屏幕前,盯著上麵兩張幾乎堪稱同等比例放大的臉,抽了抽嘴角,“確實……看起來簡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