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皺著眉,難得的沒有調侃自己的損友:“喂,Zero,這樣下去,真的瞞得住嗎?”
雖然不知道工藤新一是怎麼惹上那個組織的人的,但不用想也知道,Zero的處境一旦被發現,絕對比這個高中生偵探更加危險……他可是臥底啊!
“從聽聞他失蹤,到他入學,時間差在一周。”降穀零看著手機上由公安那邊發過來的調查郵件,“這個時間差實在有點短,更何況……”
“更何況,工藤新一剛‘失蹤’,毛利小五郎就聲名鵲起,如果有心查,確實很容易發現。”鬆田陣平說出了降穀零沒有說完的部分。
“正是如此。”
“所以,我們當務之急……”萩原研二看向降穀零,心知這個時候僅僅隻靠他們的力量是不夠了,還需要更加擅長違法的“那邊”出動。
降穀零手機震動了下,看完抬頭正好對上他們的眼睛:“那邊已經開始安排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了。
比如說,在靠近多羅碧加遊樂園旁邊的河流下遊,發現了一具殘缺的、幾乎無法辨彆出外貌的屍體之類的。
問就是多羅碧加遊樂園的管理人員生怕有人死在遊樂場內被人知道後影響生意,於是悄悄拋屍——反正人也不是他殺的。
“那就好……”並不知道這位變小的零組組長在想什麼的兩人鬆了口氣,“真沒想到,竟然還有第二個這樣的存在。”
理論上來說,他們這幾個人其實是沒有權限知道這件事的,但無論是他們的洞察力,還是對降穀零的熟悉程度,降穀零變小這件事都無法瞞過他們。
——除非降穀零完全不出現在他們麵前。
顯然,降穀零沒有這個打算。
於是,在雙雙簽署了嚴格的保密協議後,五個人共享了這個秘密,並且在度過了最初的擔憂後,開始了慘無人道的圍觀和調侃。
降穀零:心累.jpg
在確認公安那邊為了降穀零和工藤新一的安全,同時也是為了掩蓋這個絕對不能被組織發現的秘密,已經開始出手收拾殘局後,兩人又有心情聊下去了,並且很快,兩人變成了三人。
伊達航掏出備用鑰匙,加入了本次群聊。
“誰……?這小子是那個高中生偵探?”伊達航向來沉穩地表情有些破裂。
他回憶起今天在現場跑來跑去,四處撒嬌賣萌打探消息的、第一印象被他歸類為熊孩子的小學生,艱難地將之與銷聲匿跡前神采飛揚、自信張揚的少年畫上等號。
……啪!好像有什麼脆弱的東西碎掉了。
“難怪這麼積極……”他喃喃自語。
兩大一小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表情,小的那個因為已經看過了現場還好一些,大的那兩個臉上直接寫滿了“八卦”兩字。
“……總之,你們以後如果有機會見到就明白了……”伊達航最終這麼道。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表示很失望:“我們又不是搜查一課的,機動隊很難遇到他吧?”
伊達航點頭:“說的也是。”
降穀零:“……”欲言又止。
雖然他轉學進去沒多久,與這位新一君接觸的也不算多,但……
覺得對方也是事件體質……應該隻是他的錯覺吧?
“這小子的性格……”伊達航雖然沒有參與他們之前的話題,憑借著自身的直覺,還是有些隱憂,“遇到案件根本不會思考更多。”
本能就衝上去了……又是個喜歡出風頭的性格。
十七八歲的孩子有這樣的性格並沒有什麼問題,尤其這小孩還很有能力,驕傲張揚一點在平時甚至隻會得到他的誇獎。但也許是因為如今在局中,他很難客觀看待這個情況。
看似暴躁的鬆田陣平和看似多情的萩原研二反而更冷靜一點:“這個藥物,彆說我們了,恐怕那個組織都不知道有這個效果吧?”
這話問的是降穀零。
降穀零點了點頭,雖然事關己身,但他同樣很冷靜:“確實如此,目前我們還是很安全的,而且,組織裡的頭號殺手從來不記那些被他殺死的人。”
“哦?”幾人來了興趣。
“對他來說,死人是不值得他記住的。”這對他們來說是件好事,隻要不舞到他麵前,一切都好說。但其他人……比如貝爾摩德、朗姆等人,就難說了。
這些話降穀零就沒有說出來,免得讓他們擔憂。
他又繼續道:“如果不是我,你們又有誰會相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變小?”
三人點頭表示讚同。
他又笑道:“就讓他做個天才兒童吧。”至於可能出現的紕漏,就交給公安收拾。
他們誰也沒有提將組織的事情告訴工藤新一。
一來,他們身為警察和公安,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將人直接牽扯進來的事,二來,以他們對這群偵探們的了解,越是了解,越是衝得厲害。
偵探,不就是這樣的一群人嗎?
嗯,將心比心,他們雖然不是偵探,但骨子裡也是這樣的人。
更何況……他們斜眼看了下麵前這位“兒童”,想必他這“天才兒童”設定也是在為自己將來一起做準備吧?
噫,成年人偽裝天才兒童什麼的,真不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