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確實是組織!
但他們不是為了救她!而是為了殺她!
宮野誌保恨得咬牙,她幾乎立刻明白了琴酒他們的意圖。
琴酒!
宮野誌保恨得咬牙。
他們從來就沒有讓她姐姐繼續活下去的打算!該死的組織!該死的琴酒!
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氣到發抖此刻已經不是形容詞,而是宮野誌保目前的狀態。
她的情緒是否真實,做過警察,更做過臥底的諸伏景光自然能分辨地出來,因此,他的態度也溫和了幾分:“需要的話,我之後也可以讓你看一下監控錄像,確保我話裡的真實性。”
宮野誌保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謝謝。”
她沒有拒絕。
雖然不覺得諸伏景光會拿這個騙她,但無論是為了見姐姐影像的最後一麵,還是……讓自己更深地記住那個殺了姐姐的人,她都要看一下錄像。
“那個開槍的人呢?抓住了嗎?”
“很遺憾,在我們準備逮捕他的時候,他被人殺了。”
宮野誌保聽到前麵半句話的時候臉色一冷,握緊了拳頭,剛要說什麼就聽到了後半句話。她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冷笑著扯了扯嘴角:“啊,確實是他們的作風。”
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我還有一個請求,請讓我見見我姐姐……的最後一麵。”她希望自己至少能為自己親愛的姐姐整理下……儀容。
她堅決不願意說出“遺容”兩個字,哪怕想想也不願意。
“……稍等,我確認下位置。”諸伏景光說著,低頭發了條消息,沒多久,他重新抬起頭,“請跟我來。”
*
被強硬塞了食物、又換了套衣服,還被護士小姐姐紮了對可愛的小辮的宮野誌保在聽到警察醫院的醫生宣布她目前身體狀況良好,可以離開醫院後,立刻鬆了口氣,迫不及待跟著諸伏景光下了樓,上了車。
一開始還有心思……或者說,故意強迫自己轉移了思緒的宮野誌保隨著車子越走越遠,手也在微微顫抖。
迫切,恐懼,又忐忑……甚至還有幾分想逃避。
之前雖然在新聞上見過姐姐……的照片,心裡也自認已經做好了,但真的要親眼確認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遠遠沒有那麼堅強。
那是她的姐姐啊,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如今,對方正躺在什麼樣的地方,一定冰冷又沉寂吧……
她顫抖著,不敢繼續想下去。
生怕自己在這個尚且陌生的男人麵前哭出來。
無論如何,她都要帶她離開那個冰冷的地方,找一處溫暖又舒適的地方,最好有一片櫻花林……
姐姐那麼溫柔,那麼喜歡平和,一定會喜歡這樣美好的風景的吧……
“你要帶我去哪裡?!”宮野誌保隱忍著一絲悲傷,抬頭,企圖看看周圍有沒有合適讓姐姐安眠的地方,但在視線抬起的瞬間,卻察覺到了不對!這裡不是殯儀館,也不是醫院的停屍房,更不是警視廳方向。
眼尾微微上挑如同貓瞳的男人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我們到了。”
他說著,果然踩下了刹車。
?!宮野誌保警惕,甚至一時忘了悲傷,在他準備讓她下車時,也沒有動彈。
他想做什麼?難道他還想利用自己做些什麼?無論是繼續研發毒藥,還是用她做利益交換,她都不會同意的!
大不了,魚死網破,同歸於儘!
極端的想法在她腦中盤旋而過,她的雙眼始終警惕又憤怒地盯著諸伏景光。
直到——
不遠處一直站在那裡的一名短發、俊秀的青年似乎察覺了什麼,朝他們走過來,彎腰,溫聲道:“誌保,下車了。”
“……誒?誒?!”這聲音……?!
等等!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姐……?!”是你嗎?!
青年卻輕輕一笑,朝她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她唇邊,在耳後輕輕按壓一下後,一道陌生又溫和的男聲寵溺道:“叫錯了哦,是哥哥。”
……啊?啊!
姐、姐姐……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