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嗚咽著不說話。
下一秒,他身後一涼,兩層布料都被人扒了下來,薑歲恨
不得把自己埋進地裡,臉色潮紅,憋得呼吸都滾燙了。
平生第一次,還是被他老公,被人扒下來光著挨批認錯,簡直丟人丟大發了。
他哭鬨著,“孟從南,我哪裡錯了!”
又是一疼。
孟從南低啞著聲,“我哪裡對不起你?”
薑歲哭,“你現在就對不起我……嗚,痛。”
孟從南,“讓你背著我去找彆人。”
薑歲鞋襪都快踢蹬下來,他眼淚掉了滿臉,受不住地把自己撐起來,硬氣一陣軟一陣,低頭去胡亂地親人,“我解釋,我解釋,老公,你聽我,嗚——老公。”
孟從南停下來,任他又親又蹭了幾分鐘,推開臥室門進了去。
薑歲暈乎乎地還在親他,下一秒,驟涼之下,他毫無預兆地哭出聲。
孟從南的指腹有著常年握筆的粗繭。
他近乎是撐在人肩上繃緊了身,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痙攣著重重吐了口氣,軟下身歪倒在人肩上,生理性淚水硬是擠了出來。
孟從南抽出手,“不解釋了?”
薑歲驟然收緊摟抱著人肩頸的手臂,驚聲哭叫著,拚命地往前躲,“不要,不要打那裡——”
他褲子早就踢蹬在地上。
一夾腿,腿肉就會吃一記疼,隻能被迫分開來硬生生去挨著,從後到中間,無一落下。
他嗚咽掙紮著不停,哈著氣,“我解釋,我沒想騙你,嗚——”
“我隻是想氣氣你,彆打嗚我知道錯了,老公,求你了。”薑歲硬生生再次痙攣地翻過了眼,泣哭著,因為醉了說話都含糊,“玫瑰,不知道誰送的,嗚……我不應該騙你,還,還去開房,還收彆人的玫瑰,我喝醉了,醉了不知道彆人遞給我什麼才收的……”
孟從南,“繼續。”
薑歲緩過來後,不管不顧地躲著都要往外逃,從孟從南的懷裡掙紮著掉落在柔軟的棉被上,慌亂無措地往遠離人的那麵逃走。
哭音都在發顫,頂著滿麵的淩亂巴掌印與不停溢出的滴落,眼淚不停地掉。
總算來到另一麵床邊,卻撞上已經不緊不慢繞過來的孟從南,臉肉恰恰好埋進同等高度的炙燙裡,被冰冷的皮帶扣抵在濕漉漉的眼瞼上。
孟從南用薑歲的手機屏幕貼上他的臉,“需要我念給你聽?”
薑歲視線模糊,隻能看見一晃而過的滿滿一大片新加上的聯係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手機給出去的時候加了多少人。
是以為他同意邀請的那位新生,最新消息是問薑歲明天什麼時候有空,問他要不要去什麼地方約會,還說自己已經買好了兩張電影票,可以多多了解。
薑歲有口難辯。
因為掙紮,寬大的毛衣都快半滑落到他的肩頭處,薑歲跪坐起來,真的怕了,討好地用唇舌去親人,眼淚口水都糊了過去,“我沒想,嗚……我喝醉了的,我現在就跟他說清楚,我真的沒想出軌,沒打算背著你找彆人,真的。”
“老公,老公好不好?”
薑歲見他不說話,眼淚一把一把地掉。
自己漫出來的,自己解決。
他跪坐在床上,當著他老公的麵認認真真地打字,給那個新生解釋,說自己喝醉了,沒聽清楚他說的什麼,玫瑰花也是不小心收下的,根本沒有打算交往的想法,最後又說今晚的酒水場地消費都他來買單。
已經跟會所經理說了,他們今晚要玩多久都沒問題,給人看了一眼後,老老實實地拉黑刪除。
孟從南在脫身上的黑大衣,摘著皮帶扣。
薑歲想跑,又根本不敢跑,慌忙道,“其他人我也刪,我都刪乾淨。”
他的聯係人新加了幾十個,光是沒看的消息都有上百條,甚至因為有人把他的名片推送出去,申請加他為好友的陌生人直到現在還在新增人數。
薑歲刪得手都累了,還沒刪完就被人抬起來,手機都掉到床上,毫不留情地進入。
孟從南把人攬抱起來,“自己把手機拿起來。”
薑歲哭得快啞了聲,他說話都說不全,指心都在顫著,在視線一片晃動地模糊著把自己可以用推送名片的加友方式關掉了。
然後一個接一個,手抖著將那些申請添加好友的陌生人全部拒絕。
通常他自己還沒意識到點錯成同意了,孟從南進深的一下就會讓他哭著退出去,重新拉黑刪除。
來來回回不知道多久,
才成功解決這個麻煩。
薑歲喝下去的酒精都在作祟,讓他頭暈腦脹,他老公讓他乾什麼,擺什麼姿勢,都乖乖照做,隻是兀自哭著,“我,我想不出來了,我不知道還有,還有哪裡錯了。”
他抱著自己的腿,鼻子眼睛都紅了。
孟從南,“和誰開的房?”
薑歲張著唇齒,說不全字,“沒有……沒有誰,我自己開的,不打算……”
孟從南,“先開好,看中合適的再一起進去是嗎?”
薑歲搖著腦袋,“沒有,我沒,我想自己,睡一晚,晾著你,沒打算和彆人,真的沒……”
孟從南把人抱起來,進深了。
薑歲泣哭著,“我原本打算,八點就走的,然後在酒店睡,自己睡一晚,隻是喝醉了。”
孟從南,“還有。”
薑歲實在想不出來了,他囫圇話說了一大堆,都沒讓人停,甚至哭喊著說自己酒喝多了,也隻是被人把著抱到了洗浴間。
對著讓人把喝進去的酒水都逼了出來。
快要失聲時才靈光一閃,薑歲用手背捂著自己的眼睛,彆過臉,不敢看前麵,崩潰道,“我不該跟你提離婚,說,說要去找彆人,我知道,錯——”
他哭得說不下去。
直到現在,孟從南俯身下來,給了他今晚第一個吻,“下不為例。”
薑歲拚命點頭。
孟從南低吻著人,半無奈道,“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什麼。”
薑歲感覺到他的攻勢變緩了,乖乖地張開嘴讓人親著,他眼淚都哭進嘴裡了,滿嘴鹹澀,慢慢讓人吻走。
直到現在他才有緩了過來,驟然鬆了一口氣的後怕感,開始理直氣壯,委委屈屈地質問人,你怎麼可以懷疑我?你還凶我,孟從南,我怎麼可能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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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公一個就讓他半死不活了。
薑歲推開人,不讓他親了,“不做了,不想做了。”
孟從南低下聲,“歲歲,我們才認識不到兩個月。”
薑歲嘟嘟囔囔的,“兩個月怎麼了。”
“你一開始很抗拒我,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轉變了對我的態度。”孟從南吻他,“但你想怎麼做都可以,歲歲,彆騙我。”
“我已經當真了。”
薑歲的酒差不多醒了,他不知道孟從南把什麼當真了,他說的自己夢見了三年後?還是他說自己現在很喜歡他的話?
他說的都是真的。
可站在孟從南的視角下,要信他,卻很不容易,可以說是個正常人都會質疑夢見三年後的說法。
薑歲又去想,剛剛孟從南連把他從同學聚會裡抓出來,都沒親自出麵,而是低調地讓酒保去請他。
已經給了他不管是誤會還是真的,都不會鬨大的餘地,也沒向他同學表明自己的身份。
不然有人知道他已經結婚了,今晚來加他的人也不會那麼多,更不用提聚會都結束了,加他的人還什麼都不清楚地邀請他去約會。
甚至是在明擺著那麼多證據的前提下,孟從南也沒有那麼做,直接走進他的同學聚會,表明身份把他帶走那麼做。
“我改天就把你介紹給他們……我沒有想瞞著我跟你結婚的意思,沒想騙你,隻是這些天一直跟你在一起,沒去想其他的……才會有今晚的意外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沒騙你。”
薑歲去親他,“對不起嘛。”
感動是一回事,初衷他也沒忘。
剛剛的眼淚還沒乾呢。
“我以後說‘停’,你就要停好不好?”
“我保證我肯定不會鬨脾氣一開始就說停。”
孟從南注視他片刻,答應了。
薑歲身後還有些隱隱作疼,舒服是舒服的,但怎麼都過不去這個坎,他抿抿唇,“但是你誤會我,不能就這樣過去。”
孟從南低下聲,“你想做什麼?”
薑歲又開始打壞主意,他現在才十九歲,剛成年沒多久,他老公和他領了證,就該預料到他會有鬨的那一天。
“我要把你綁起來。”
“你隻能看著我,不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