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杜構請來的人看起來就不怎麼靠譜的樣子。
就在這時,原本還算平靜的秦懷道突然抽搐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
“小秦。”
“懷道。”
見狀,杜構和程處默紛紛上前,急切地叫喊。
李平心知不可能拒絕了。
現在說送去找大夫肯定來不及。
畢竟是一條人命,不能見死不救。
“你去弄些溫水和生雞子過來,你們兩個來幫我把他翻過來。”
簡單查看了一下秦懷道情況,李平心中大概有數,看起來應該吃錯了東西造成的休克,至於是過敏還是中毒就不好說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一旁穿著暴露的舞女急忙按照吩咐去準備,杜構和程處默也過來按照李平的指揮將秦懷道翻過來趴在床榻上。
李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親自上手。
對方身份特殊,不粘鍋其實是最好的,可活生生一條人命,要是因為方法不對而消失了他又過不去心裡那關。
誰讓在場的就他知道怎麼催吐呢?
“我的天,好臭。”
“你找來的人行麼?”
“我看著怎麼不靠譜呢?”
伴隨著一陣陣乾嘔的異物,程處默歪著頭努力遠離氣味的源頭,嘴裡卻不斷地吐槽。
杜構翻了白眼,你也知道難聞怎麼就不知道閉嘴呢?
不過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秦懷道的情況。
舞女拿過生雞子後,李平便將其打散攪勻給秦懷道灌下去,然後用手指在他的喉嚨裡麵一陣攪動。
吐出之後接著灌,如此往複。
原本還滿是旖旎的房間早已經變得狼藉一片,可秦懷道的臉色卻漸漸好了一些,雖然還是很蒼白,呼吸卻平穩許多。
“李兄,這就沒事了?”
折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算是完事了。
幾個人洗漱過後便坐在窗邊休息,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舞女則任勞任怨地收拾屋子。
“命保住了,天亮了再去看大夫吧。”李平沒好氣地說道。
“哎,老李你這咋沒個準話呢?”程處默很自來熟地拍了拍李平的肩膀,“你這大夫當得不合格呀!”
“誰跟你說我是大夫了?”李平翻了白眼。
“還鬨上脾氣了。”程處默大大咧咧地說道,“今天你救了小秦,以後就是我兄弟了,在長安有事你說話,我可是……”
“彆,咱們以後還是彆見麵了。”李平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杜構也攔住程處默道:“具體的晚點跟你說,你就記住今夜沒見過李兄便是。”
程處默左看看右看看,沒能夠理解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能夠鬱悶地數著星星。
李平也是歎了口氣。
擺明了這幾個小家夥的事情不能說出去,也就是說他不可以從這件事情上麵得到什麼好處。
杜構和程處默還有昏迷中的秦懷道倒是能記住。
可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