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對這古人以文選婿並無興趣。
他覺得這事極不靠譜,或許能夠選到一真正的才子,可這才子若是生的一幅不堪的模樣……剛才那俊俏少年說鐘離府的三小姐貌美如花,這豈不是成了插在牛糞上的花?
看那氣派的畫舫,想來鐘離府也是非富即貴的存在,這樣的人家,這樣的人家的小姐,何必用這樣賭運氣的法子?
等春闈結束放榜之後,從那榜上去擇一良婿豈不是更好?
也或者從權貴世家的子弟去挑選還能起到聯姻的作用,這些都比以文選婿更加靠譜。
他僅僅是這麼一想,畢竟這事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他的心若古井而不波。
前世的他年已經三十有五,被情這個字傷得很深,以至於他創造了巨大的財富卻依舊未婚,成了金光閃閃的鑽石王老五。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心態究竟是為了報複曾經的那個女人還是為了彌補內心的寂寞空虛?或者兩者都有。
總之上輩子的他長期穿梭在花叢中,常常天南地北夜不歸宿,身邊的花當然是換了一茬又一茬。
他見過太多的花。
甚至還有泰國產的!
嗯,就像剛才那俊俏公子一樣。
其實現在靜下心來,才發現那是何等的荒唐。
荒寂了的是歲月,也讓一些真愛著他的姑娘心涼。
那個世界的自己應該是死了吧?
那麼誰會在自己的葬禮上魂斷愁腸?
或許一個都沒有。
啞然一笑,李辰安搖了搖頭,將曾經的過往甩在了腦後。
走出了洶湧的人海,他已來到了畫屏湖畔的南邊,轉頭望去,畫屏東全是人頭,如此看來那個鐘離府的三小姐當真有著莫大的吸引力,那麼多的青年才俊,誰有那氣運成為那畫舫上的座上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