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陽河前,迎冬驛,
悅來客棧。
“喝喝喝!”
暮色下,一群商賈旅客圍著一個落魄的書生興奮的呼喊著,而那個書生仰頭狂喝。
一杯接一杯。
再來一杯。
喝完再喝一杯。
“這都喝了多少杯了?”
“先前已經喝了八升,三原武二郎又給買了二鬥,兩鬥八升酒,你看還剩下多少?”
“嗬,那頂多還剩三升吧?那豈不是都喝了兩鬥半了?”那位估計是後來投店的,聽聞這書生如此能喝,不由的驚訝萬分。
“這家夥啊自稱馬周,聽說是河北博州的,曾做過不入流的博州助教,因覺大才小用屈才,整日飲酒不把教學當回事,被博州刺史達奚恕數次訓斥,便揚長而去,一路西遊,聽說在曹、汴之間遊蕩的時候,又被浚儀縣令崔賢首侮辱,於是激憤下來京,還揚言說他日登天子堂,可得罪了清河崔氏,那是好惹的?結果到處乾謁無門,盤纏用儘,連個住店吃飯的錢都沒,到處賒欠,被好多店趕出來······”
懷玉坐在一邊看著那些人圍觀起哄,也聽著各種議論,多數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