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金鱗豈是池中物(2 / 2)

懷玉武士恪 木子藍色 1932 字 9個月前

馬周,還真是那個熟悉的名字,他剛才已經有些懷疑了,此時無疑是確認了。

“乾!”

馬周喝的興起,直接站到了桌幾之上,喝的那個酣暢淋漓。

“這家夥,喝一半漏一半,浪費不是。”陳興在一邊看的直搖頭,馬周喝酒很豪放,大碗喝,一口氣喝一碗,但他一碗酒倒有起碼三分之一漏掉了。

懷玉倒是很佩服這家夥能喝,哪怕唐代一鬥其實隻折合後世六升,那也不少了啊,兩鬥酒,剛才還喝八升,加起來兩鬥八,實際上也十六升多了。

好在這店小酒也一般,其實就是夏收過後自釀的浮子酒,也就是麥仁酒,發酵個兩天就能喝了,發酵時間越短還越甜,而且懷玉懷疑那客棧掌櫃的這浮子酒還摻了水。

兩鬥浮子酒喝完,馬周似乎還沒怎麼儘興。

他甚至站在案上醉酒吟詩。

“太清上初日,春水送孤舟。山遠疑無樹,潮平似不流。岸花開且落,江鳥沒還浮,羈望傷千裡,長歌遣四愁。”

這首詩不算應景,寫的是清朗的天空升起一輪朝陽,碧綠的春水載送一葉孤舟,青山渺遠,似乎沒有樹木。江水平淌,好像不動不流。兩岸的春花開而複落,江中的水鳥載沉載浮,羈旅中遠望千裡,傷感無限,放聲高歌排遣浩茫的愁緒。

很明顯這應當是馬周西遊後所作,甚至極可能是他在長安徹底碰壁後所作,可能是在某次宿醉醒來的清晨,望著朝陽、河水、孤舟,思念起了家鄉,也為自己的落魄而愁悵。

他想到自己秉性放蕩不羈,不為州裡所用。客居汴地時又為縣令所辱,西遊長安想闖出一番名頭,結果空負才華而不被理解,到處碰壁,身在旅途,遠望前路漫漫,家鄉更在千裡之外,感傷無限,也隻能以長歌來排遣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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