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就是個棒槌,長安的勳戚貴族們心裡都清楚,不要拿他太當回事就行。”老武一邊把泡好的海帶打結,一邊說道。
“打狗還須看主人,魏征如今亂吠,其實都是陛下刻意支持的,朝中需要這樣一個人,
魏征是隱太子的人,是喪家之犬,本來在朝中也沒什麼根基,這樣出身的人,是個很不錯的諫臣人選,尤其是適合對新皇的元從舊部們監督,這些人都是陛下心腹元從,甚至還是宗族親戚,有些話陛下不好說,但魏征來說就很方便了······”
“侄兒也早明白,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直對他容忍。”
“你可是給魏征挖了個大坑,讓他栽了個大跟鬥,要不是陛下替他出錢還債,魏征以後就得處處受製於你了。”
“這是他自己給自己挖坑,不自量力,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武士彠卻隻是嗬嗬一笑,這可是能從商人到開國功臣的人物,哪會看不出這件事情裡的一些問題。
“我可是聽說,權知讓彈劾你和魏征前夜,突然收到了一封秘信,”
懷玉哈哈一笑。
武士彠道,“給魏征一個教訓也好,但點到為止,你莫以為這事沒人知曉,我都能知曉,你覺得宮裡會不知曉?知曉的人估計很多,如今魏征親事也黃了,還賠給你一千貫錢加一個魏公酒秘方,適可而止吧。”
“那種人,以後少招惹,它就是坨狗屎,多看兩眼都臟。”
武士彠在涼州都督任上,倒也挺順利的,有武威安氏家族的支持,在那邊一切都還好。
這次回京是來朝集,年後還要再回去。
他對長安朝堂上發生的事,都很關注,也有自己獨特的看法,武懷玉從押百騎左營,到如今的司經局太子洗馬兼崇文館館主,這個調動,他覺得倒是好事。
早早成為東宮重要班底,未來可期。
畢竟太子總有成為天子的一天,到時一朝天子一朝臣,潛邸舊臣自然也將成為朝堂新貴。
隻是武懷玉心裡卻始終有個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