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已經開始發暗的天空中,一大片像是飛鳥的東西自天邊飛了過來,抵達廠區上空後更是有瓢潑的彈雨落下。
如果說華夏研究魔法刻印後是第一時間將其與現實武器融合,那麼白鷹做的就是利用其來實現,在現實中沒能完全成真的美妙構想。
比如說飛行背包。
靠著刻印和魔法水晶的輔助,他們成功製造出了隻要使用者是法師就可以穩定飛行的背包式載具。
或許從這一天開始,“防空”就要成為陽月世界每一個防禦陣地與堡壘的必考點了。
那麼白鷹人來了,作為共軛父子的皇家人是不是該來了?作為它大孝子的新羅是不是該來了?
皇家人來了,作為他死對頭的高盧人是不是該來了?
新羅人來了,同樣孝感動天的鷹家好大兒東瀛是不是該來了?
皇家和高盧都來了,同為歐羅巴三巨頭的鐵十字是不是該來了?
歐羅巴同盟悉數到齊,跟其分庭抗禮的羅西亞是不是該來了?
大夥都來了,我們偉大而強大的天竺是不是該過來攪混水了?
哎!
於是在不經意間,這場打著支援旗號的出兵,竟成了各國官方在變相冷戰四個月後的一次肌肉展示。
不過倒也沒有什麼值得特彆“驚喜”的地方,爹還是爹,兒還是兒,綜合國力在這擺著,長幼次序變不了的。
反倒是紀明看得比較爽,畢竟對於他來說,這些可都算是自己的“產業”。
被各國大漢團團圍住的南部聯軍則感覺真沒啥必要再打下去了,已經被大夥刷到就剩下兩千殘兵的他們選擇了投降。
“爹,投降了,爹。”
其實本來大夥不太願意的,但華夏先咳嗽了一聲《日內瓦公約》,白鷹見狀也表示大夥都是體麵人。
高盧更是四處遊說“投降的人都是好人,投降的人就不該殺!”然後狠狠講皇家壞話。
於是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行吧,whatcanisay,就都勉強接受了。
至於負責成為各國出兵理由的靈汐觀察團,旁觀了這一切的他們心裡現在隻有倆字:“臥槽!”
他們知道開拓者作為能割據一方的勢力,肯定有兩把刷子,但萬萬沒想到你這刷子能這麼大這麼多啊。
一場仗打完,擬聲詞和轉折詞幾乎用了個遍,數千大軍就這麼折戟沉沙,像是在開一場玩笑。
“咱們得趕緊稟報陛下,輝光南部怕是要有大變化!”
禮貌而不失優雅地道了個彆,生怕被人家留在這的觀察團趕緊溜回艦隊,拔錨起航,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中。
看了眼黑暗中已經開工有段時間的白鷹戰艦,各國代表也是神色各異,不過誰也沒說話,就這麼散去了。
一場正在醞釀的風暴,就這麼在遠離文明的化外之地展現出了冰山一角,而在文明的中心,卻仍舊是一片安寧。
作為綺霞城王冠上的明珠,其實早已發展成一個宮殿建築群的太陽城堡,好像走到哪裡都是令人安心的暖色。
但再漂亮的建築也有陰影,正如輝光王族,既然曆經五百載風霜,那也總會需要一個藏汙納垢之地,掩埋掉不願示人的齷齪。
“陛下,我們馬上就到了。”
在跟紀明神選閉門談話後,太陽王足足做了七天的心理準備,才終於鼓足勇氣來到了這裡。
都走到門口了,還緊張兮兮地整理了半天衣著,確認自己有個人樣後才讓隨行的管家推開了大門。
這是一個布置相當溫馨的小院,花圃裡種著桔梗,紫藤,歐石楠,在淡淡魔法的作用下此時開的正盛。
麵對此等美景,太陽王卻隻是長歎一聲,在花圃前左右轉悠了好一會,最後忍無可忍,伸手去拿園丁鏟。
可惜鏟尖還沒剜進花根下的泥土,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就喝止了他的行動。
“你敢!”
“媽的,老子就是敢!”
不過雖然太陽王嘴上說得狠,手裡還是順從地把鏟子收了起來。
出現在屋子門口的是一個看上去比他年輕至少二十歲的老婦人,搭配上全套的裝飾與妝容,甚至還能再年輕十歲。
而在示意管家趕緊滾蛋後,太陽王指著她的鼻子,像是京劇裡的老生般邁著頻率極高的碎步走了過去。
“你你你你伱……”
然而那老婦還是沒有被他嚇退,仿佛早就知道對方此行何意的她,甚至反倒又往前踏了一步。
“我怎麼了?”
“你……”
太陽王蓄力般停頓片刻,卻隻蹦出來四個字。
“你好膽啊!”
“不敢~”
老太太也是個牙尖嘴利的,在拉長了語調後,立刻開始了反唇相譏。
“跟能一日品十芳,天天跟歲數比自己孫女還小的女孩廝混在一起的·您·相比,我還是差得遠的。”
如果是平時,臉皮頗厚的太陽王肯定會豪笑著承認,並表示嚴格來講,應該是比自己的重孫女還要小。
但今天,被對方當麵揭短的太陽王反倒是立刻漲紅了臉。
“你!”
又停頓了好幾秒,才大聲地譴責道。
“幾十年的夫妻恩情,你還能這麼編排我啊!”
一個老婦人,能在國王的城堡裡偏安一隅,獨享其安,除了是國王的女人還能是誰?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從夢泉公主到埃莉諾,她們能得到特彆優待的根本原因也是因為她。
因為無論如何,愛,終究會有一個多少,也必然會有一個次序。
如果按照這個算,她便是安東六世這輩子最重要,也最早的那個伴侶。
由於魔法天賦過高,甚至要用非常特殊的法陣全程保護,才能安然誕育出後代的梅麗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