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還有工作上的事情要找你說,怎麼辦?”
我說:“沒事,鬱總您先說,我弄完再去吃。”
鬱瑾言又嗤笑一聲:“我可不敢怠慢了現在風頭正盛的時大主播,要是弄壞了身體引發工傷,還要我賠錢。”
他說話刺耳的本事似乎是見長,我皺了皺眉,又聽見他淡淡開口:“食堂下班了,去對麵的商場,邊吃邊說。”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鬱瑾言已經走了出去。
我想了想,還是關了電腦,拿著包跟了上去。
上一次和鬱瑾言單獨吃飯,應該已經是四五年前了。
不出我所料,鬱瑾言選的餐廳,還是他大學時候最喜歡的那家西餐店。
還是一樣的牛排,一樣的紅酒,一樣的我們。
不,我們已經不一樣了。
上餐後,我看著鬱瑾言氣定神閒的模樣,問了一句:“鬱總,還有什麼工作需要我完善的?”
鬱瑾言看也不看我,兀自切了一塊牛排。
我又問了一遍,他卻輕輕皺起了眉。
“時虞,食不言寢不語,”他淡淡開口,“你真的很吵。”
我怔了怔,沒有再說話,垂下眸吃自己的飯。
西餐廳很安靜,但我和鬱瑾言這桌,已經安靜得有些詭異了。
一頓飯吃得我和他各懷鬼胎,差不多吃完的時候,鬱瑾言用手帕擦了擦嘴,才緩緩說道:“下周齊總生日,要在齊家辦個家宴,齊總問你有沒有空。”
我一怔。
原來這就是鬱瑾言要跟我談的工作。
我正要開口,就聽見鬱瑾言冷冷地警告我。
“我和齊總說了你最近在忙新專場的事,可能會沒空。”
四目相對間,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般這種家宴,以鬱瑾言的身份,通常是要帶個女伴的,齊總問我有沒有空,意思就是想讓他帶上我。
但很明顯,鬱瑾言不願意。
他身邊的位置,是留給林昕月的。
我看向窗外,內心有些失落。
我對鬱瑾言的女伴位置不感興趣,但不想辜負齊總的期待和喜歡。
麵對鬱瑾言的眼神,我很識趣地開口:“我會自己跟齊總說的,謝謝鬱總。”
鬱瑾言看著我,眼神晦暗不明。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會搞什麼小動作,導致他的林昕月無法參加宴會。
我隻覺得有些諷刺。
鬱瑾言吃完飯就去了車庫,我今天沒開車,也不想那麼快回家再跟他撞個正著,就隨意地在商場逛了逛。
手機震動響起,是盛玨學長打來的電話。
“時虞,吃飯了嗎?”盛玨似乎在開車,那頭有車鳴聲。
“剛吃。”我說。
盛玨笑了笑。
“下周末有時間嗎?要不要陪我參加一個家宴?”
我一怔,他繼續說:“放心,你認識,是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