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個不至於吧?”
聽到牧山河甚至不打算結婚,更不打算要孩子延續血脈,劉興業真的有些破防了。雖說他還有一個長孫,那怕是瘸子,但至少還有生育的能力。
隻是少年時期,這位長孫就玩的太凶,以至身體素質一直不太好。現在開始管教約束,劉興業也不知道能不能扭轉過來。如果改不了,那這長孫真徹底廢了。
劉家的孫輩,除了這兩個男丁,剩下三個兒子,要麼年齡大了。唯一還能生育的三子,又患上終生不育的病症。要是牧山河也不成家,那劉家真的完了。
似乎看出老人的擔憂,牧山河也很直接的道:“您的心思跟擔憂,我其實很清楚。但我心裡想些什麼,又會些什麼,擁有些什麼,您卻知曉的不多。
人的想法會隨著年齡跟環境不斷變化,現在我不想結婚,是怕婚姻給自己還有孩子帶來不幸。但未來,真碰到讓我心動,或者誌同道合之人,想法會改變也說不定。
但有一點,我可以毫不避諱的告訴您,從政也好,從軍也罷,其實我都從來沒想過。即便從商,將來我也不會拋頭露麵,更多都會隱身幕後做投資人。
例如我跟阿文合夥做的生意,在我看來既能賺到錢,還能造福一方。多做一些我自認為有意義的事,或許才是我這輩子最想做的事,其它的真沒想那麼遠。”
當鹹魚跟躺平這樣的詞,如今這個年代自然不可能出現。但從這番話裡不難聽出,要想牧山河繼承劉家的政治人脈遺產,恐怕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到這裡的劉興業,隨即又道:“既然你打算經商,或者說做一些有意義的事,那你應該知道,想做事也需要有人幫忙。在這一點,我應該能幫到你一些。”
“謝謝您的好意!其實有句話,莪個人非常欣賞,那就是利益才是維係親密關係的唯一紐帶。何叔也好,胡叔也罷,他們會念你的舊情,也是因為你提攜幫助過他們。
除此之外,其它那些跟您保持密切關係的人,您敢保證他們親近或者說尊敬您,沒有摻雜一點彆的原因在裡麵嗎?這種人脈,在我看來並不穩固。
您身在其位,他們或許看在您的麵子上,會給我提供一些助力。但這種助力,終歸是有限度的。但您想過沒有,如果我能給他們帶去好處,那他們又會怎麼對待我呢?”
如此人間清醒的話說出,確實令劉興業大呼意外。能看清這一點的人,大多都城府極深。可眼前站在他麵前的牧山河,還是個虛歲剛滿二十的年青人。
但他說出的話,看待事物的理智清醒,跟活了四五十歲的人一樣。不得不說,單單這份認知清醒,就非常的難得。比那三個不成器的兒子,已然強上數倍不至。
通過這次開誠布公的交談,劉興業也知道牧山河不排斥他動用人脈幫襯。但牧山河更希望,以自身魅力跟能力,真正獲得這些人的認可,讓他們成為盟友。
認識到這一點,劉興業也長鬆一口氣。而他也想看看,這位認知清醒卻也有傲氣的孫子,將來究竟能走到那一步。那怕他現在姓牧,可他身上終歸還是流著自己的血脈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