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枕是小豬(2 / 2)

難以逾越 一隻根號四 8350 字 10個月前

大概紀枕時是少有能和她聊天如此順暢的人,黎韻禮麵對她話也難得的多,儘量避免說廢話的人也會和紀枕時做一些無聊的爭辯。

“誰吃完飯就想睡覺誰就是。”

“我真的生氣了。”

“小枕氣性真大。”

黎韻禮並未被紀枕時雷聲大雨點小的氣勢威脅道,依舊淡定自若的用一隻手吃飯,任由紀枕時炸毛。

紀枕時一見黎韻禮這樣,順手抓過一條包裝用的絲帶,快速把黎韻禮的兩隻手綁起來,然後做了個鬼臉,撈起自己的書包,“我生氣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希望黎店長能在飯菜涼之前吃完它。”

鬨脾氣就叫黎店長。

說罷紀枕時背起書包轉就跑,揮揮手,留下一句,“我先走了,還要回去排練,記得關好門窗早點休息。”

黎韻禮掙紮著,想要叫住紀枕時說她送她回去,但是紀枕時已經一溜煙兒跑了,她又沒辦法發出聲音,隻能無奈的看著紀枕時離開。

垂眸看著被綁在一起的兩隻手,勾唇微微一笑,然後用牙齒輕鬆的就咬開了活扣。

起身走到掛曆的麵前,用紅筆在圈下的圓圈旁邊寫下了。

—小枕校慶

想了半天,又在備注旁邊畫了一個卡通小豬的表情。

紀枕時是小豬,吃飽了就想睡覺。

…………

周一

紀枕時哼著小曲兒,慢悠悠的在校門口晃來晃去。

少女穿著一件淡綠的寬鬆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都沒有扣,露出精致的鎖骨,襯得麵孔更加白暫。金色的長發隨意散在身後,發梢微卷,靈氣的雙眸時不時的看向路口那邊。

望眼欲穿那抹身影的出現。

今天黎韻禮答應了要去參加校慶,時間還早,紀枕時也早已把需要表演的曲子練得很熟練,就是為了今天不用很早就去後台提前準備,而是趁著時間還早來校門口等黎韻禮。

“小紀,你不是有節目嗎?不去後台準備,怎麼來這裡晃悠?”

聽到朋友叫她,紀枕時撓撓頭,笑著回應,“我等人。”

“男朋友?”

“不是,我沒有男朋友,彆胡說。”紀枕時很是篤定的回答。

“哎,我知道了!不會是等你嫂子吧?”

“你們好無聊……”

短暫的交流之後,紀枕時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表,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

而黎韻禮時間觀念很強,所以從不會出現主觀遲到的現象。

紀枕時眼珠子一轉,似乎預料到了什麼,立刻拔腿就跑向路邊,招了招手叫過來一輛出租車。

在車上紀枕時就開始給黎韻禮打電話,但是隻響了兩聲就被人掛斷,而她發過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黎韻禮,今天你丈夫出獄,身為妻子不應該去迎接嗎?我都打電話叫了你多少次了?都快要遲到了,能不能走了?”

“行了行了,我看不懂手語,不要在我麵前比劃!收拾收拾東西,現在就跟我走。”

“也不知道你啞巴這個毛病會不會影響到孩子,哎,先懷再說,要是會遺傳再打掉就好了,我們那六萬也不能白花。愣著乾什麼,快點收拾收拾把店關了,時間快來不及了!”

還沒有走進店裡,紀枕時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一如既往的強勢和尖銳,令紀枕時驟然之間臉上浮現出不悅的神色,也讓她腳步一頓。

是她媽媽,楊櫻。

紀枕時捏緊拳頭,聽到如此不加掩飾的嫌棄和生孩子的話題,一時間一股無名火升了起來,讓她原本因為緊張而出的一層薄汗變成沁濕後背的冷汗。

總是提那所謂的六萬塊彩禮錢,把黎韻禮搞得好像買回來生孩子的工具一樣。

“有夠煩的。”紀枕時毫不客氣的低聲說道。

然後邁進咖啡店裡,入目便是黎韻禮一襲杏色長裙,背著包準備離開的樣子。但是因為楊櫻的緣故,正神色著急的對麵前的中年婦女快速的比劃著手語解釋著什麼。

“媽,夠了吧,又沒有領證,乾嘛把口不能言會不會遺傳到孩子身上掛在嘴邊?不覺得很羞辱人嗎?”紀枕時喘著粗氣,扶著咖啡店的門框不滿的看著楊櫻。

黎韻禮和楊櫻同時偏過頭看向紀枕時,而紀枕時隻是不緊不慢的走過去,擋在黎韻禮麵前,直接就說,“紀庭俊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了,出獄又不是什麼中狀元之類的大喜事,難道還要敲鑼打鼓的全家去歡迎嗎?”

說完紀枕時感覺到有人拉了一下她的手,於是紀枕時回頭,是黎韻禮。

“小枕,不要和媽媽吵架。”

黎韻禮快速的比劃出手語,又怕紀枕時看不懂,所以在筆記本上寫出和手語一樣的話。

紀枕時順著黎韻禮的手看過去,筆記本的上方還寫著一行字。

——我不會和紀庭俊領證,我願意替我父親退還給你們六年前的那六萬元。

原來黎韻禮是要和楊櫻說這件事,可能是她的出現,所以才打斷了黎韻禮的解釋,也才讓楊櫻沒能看到筆記本上的話,才這樣一如往常的奚落黎韻禮。

“我才不會吵架,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屁孩兒,跟爸媽吵架不管最後結果是什麼,錯的都隻會是我,我又不是傻子。不是答應了要去校慶?嗯?我快要錯過了。走吧。”紀枕時說完就自顧自的拉著黎韻禮的手要離開。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她的校慶和紀庭俊出獄的日子撞一起了,又毫不意外的分走了爸媽的關注。

但從小到大紀枕時已經習以為常,並且一點都不在意了,可是今天黎韻禮明明已經答應了要去她的校慶的,為什麼連她自己爭取來的黎韻禮也要被楊櫻搶走“送”給紀庭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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