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個笑話一樣(1 / 2)

難以逾越 一隻根號四 7984 字 10個月前

“我這不是來商量找個時間去領證嗎?”紀庭俊撇了一眼周圍的目光,看著紀枕時一臉嫌棄。

紀枕時真的有做瘋子的潛質。

“領個屁的證,紀庭俊,我拜托你去廁所照照鏡子吧。監獄沒鏡子嗎?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滾出去。”紀枕時完全不顧彆人異樣的眼光,直接就想要將紀庭俊趕出去,不允許他踏足。

但是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黎韻禮卻拉住紀枕時,把手裡的筆記本麵對紀庭俊,“你想要喝什麼咖啡?”

似乎是剛平息好情緒,但拿著筆記本的手分明還在顫抖。

其實黎韻禮麵對紀庭俊骨子裡還是會產生生理畏懼。

因為這個男人第一次見麵就要拉著她上一張床,如果不是紀枕時,他真的會得逞。

紀庭俊第一眼看著黎韻禮用這種方式跟他說話還愣了一下,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黎韻禮是啞巴,他看不懂手語就隻能用這種方式交流。

不太適應的看完了筆記本上的字,頓時喜上眉梢,也懶得和紀枕時計較,“隨便來一杯你拿手的就行,我不挑。”

“好,那你先坐著等一下,咖啡很快就好,我們上去聊。不要和小枕吵,她還小,性子衝動,但是沒有惡意。”黎韻禮寫在筆記本上回答。

紀枕時一側頭就看見了,加上紀庭俊得瑟的表情氣得臉都紅了,十分不高興的低斥,“黎韻禮!”

所以顯得她多餘了是吧?紀庭俊來商量領證的事情,黎韻禮說他們上去私聊,好像她這兩天每天都來就像一個笑話一樣。

在大家眼裡,人家本來就已經是夫妻,她在這裡酸什麼?

像個笑話一樣,多餘的要死。

“小枕,彆鬨了,大家都看著呢。”黎韻禮對上紀枕時快要噴火的雙眸,卻生硬地移開。

她沒有改變自己的說法。

紀枕時在她眼裡就是不懂事的小屁孩兒!

“我鬨什麼了?合著你們琴瑟和鳴,我是多餘的唄?行行行,我是多餘的。”紀枕時抓了抓頭發,覺得或許紀庭俊是真的沒有說錯,她腦子可能就是有點問題,蠢得沒邊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你怎麼跟你嫂子說話呢?沒禮貌。”紀庭俊推了一下不斷逼近的紀枕時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紀枕時注意力不在紀庭俊身上的原因,紀庭俊沒用多大力氣紀枕時就被推得踉蹌一步,差點摔倒。

原本紀枕時這樣直呼其名黎韻禮隻會寵溺的糾正她,而現在紀庭俊這樣維護的方式讓她怒火中燒,快要將她本就不多的理智燒成灰燼。

再看黎韻禮,現在也隻是背著身認真的做咖啡,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氣死了,紀枕時脾氣一上來,捏緊拳頭直接抽走剛才坐著的椅子上的背包和平板,雙目猩紅瞪了紀庭俊一眼。

“你管我?你最好把嘴給我閉上,不然你試試我能不能撕爛你的嘴。”冷冷的留下一句,紀枕時看了一眼那個微微發抖的纖細背影,即便如此都沒有轉過頭看她一眼。

紀枕時冷哼一聲跨上自己的背包,轉身邁著大步就走。

黎韻禮回頭剛好看到少女單肩背著包疾步離開的身影,她走路一直都有種灑脫的感覺,單手插兜,金發肆意張揚。

暗自咬緊下唇,黎韻禮強忍住叫住她跟她解釋的衝動,最終隻加快手裡的做咖啡的動作。

終歸是她和紀庭俊的事情,他們還是親兄妹,不能讓紀枕時摻合進來。

何況紀枕時好似對她和紀庭俊的婚姻問題性子確實是急了一點,一言不合就炸毛。

明明那麼開朗活潑的一個人,很乖的。

“你平時怎麼教她的,現在脾氣這麼不好。你聽聽她說的這是什麼話,爹不疼娘不愛?她是不是有點太任性了?”紀庭俊莫名被懟了,暴脾氣也忍不了一點,不悅的質問黎韻禮。

剛開始他還能因為自己比紀枕時大幾歲讓自己懶得跟她計較,但是一連幾次紀枕時不給他麵子,讓他有些生氣了,看著黎韻禮的臉上都帶著質問的語氣。

紀庭俊還看不出來嗎?

就是黎韻禮給了紀枕時資本才讓她跟家裡的關係越鬨越僵,因為她根本就不在意跟爸媽鬨翻了就斷了自己的生活費來源。

因為紀枕時想要的,黎韻禮會給她!

黎韻禮完全就是溺愛著紀枕時,她是唯一站在紀枕時那邊,支持她學小提琴的人。

黎韻禮轉身把咖啡端到吧台上,本不想理紀庭俊說的廢話,卻在聽到他的質問之後。

認真在筆記本上寫下,“小枕很乖,也很明事理,倘若不是觸碰到她底線,她不會這樣的。她也不會無理取鬨的,是你們一直在逼她。”

紀枕時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看似不聽話叛逆的不行,實際上很講道理,尊師重道,紀枕時明明就是一個很乖的孩子。

那晚能開口對她伸以援手,雖然她們兩人擠在那張單人床上一整晚都沒睡好,但是紀枕時的心和她身上的溫度一樣,都是熱的。

紀枕時不是壞孩子。

“喲嗬,這麼護著她,難怪我媽說你願意給她花錢,你們倆倒是成了好姐妹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有錢才讓她這麼目中無人,她能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太慣著她了,你給她錢做什麼?她都二十二了,又不是小孩子。你有錢不能存著,現在我出來了,咱倆過日子不得花錢?她那個臭丫頭就是要撮一撮她的銳氣才好,讓她吃點苦頭就沒怎麼目中無人了。”紀庭俊接過咖啡喝了一口,頓時被苦得直皺眉。

連忙放下咖啡,嫌棄的說了一句,“我去,怎麼這麼苦,不能給我放點糖。”

黎韻禮淡淡的斜了自以為是的紀庭俊一眼,取下圍裙,重重的在筆記本上寫下,“跟我上來聊。”

黎韻禮一向不與人爭辯,紀庭俊自以為是的發言她也權當左耳進右耳出,甚至還有些後悔咖啡沒有給他弄得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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