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依靠我好不好(2 / 2)

難以逾越 一隻根號四 9399 字 10個月前

紀庭俊猙獰的冷笑一聲,徹底和紀枕時撕破臉皮,暴戾的火焰燃燒起來。

看著紀枕時隻覺得她實在是好笑,“嘖嘖嘖,真是一副姐妹情深的好戲碼。你了解我?紀枕時這可不是演電視劇張口就來,叫得可真親熱啊,你是不是忘了,我跟這個啞巴的關係?你還想報警?錢是不是她們家拿的,當時說好了要去領證是不是她也答應了,現在就變卦了?”

“黎韻禮,你爸還說你是名牌大學高材生呢,這麼沒有契約精神?拿我開涮呢?而且紀枕時我勸你彆多管閒事,一天到晚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頭。我跟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還需要我教教你嗎?”

紀庭俊步步緊逼,不給紀枕時插嘴的餘地。

這個臭丫頭是長大了管不了了,一天到晚的給人添堵,之前他還覺得紀枕時和黎韻禮走得近對他也算是有好處的,但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紀枕時雪白的皮膚氣得發紅,緊了緊摟住黎韻禮肩膀的手,冷然道“什麼關係?狗屁的關係,你不就欺負她說不了話嗎?既然聽不懂,那你總看得懂字吧?她不是寫了不想和你在一起嗎?需要我用漢語翻譯一下她給你寫的漢語嗎!”

“她說了不想和你結婚,她不喜歡你。彆給自己加戲可不可以,人家對你沒有半點興趣,她隻是說不了話,不是眼睛瞎了。”

紀枕時說話也是字字句句都往人心窩裡紮,發狠起來半點看不出平時嘻嘻哈哈的樣子。

她胳膊肘往外拐?

她隻是分得清誰是真心對她好的而已。

“哎你這個臭丫頭,你是不是找打?”紀庭俊惡狠狠的說道。

不止一次了,紀枕時如此肆無忌憚的嘲笑他,

“打完我是不是就不會癡心妄想結婚了?”紀枕時放開黎韻禮,手裡的機械棍都被手心的濕熱蒙上了一層滑膩的水汽。

她很認真的問,這種緊張的氛圍突然紀枕時話音一轉,讓黎韻禮都詫異的側過頭看她。

溫潤如水的雙眸裡攏聚著淚光,表情頓時變得很複雜,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混入內心深處紮下根。

黎韻禮拉著紀枕時的衣擺,咬緊牙關想要將她帶走,“小枕,不要打架,你聽話。”

在這一刻,她多麼希望自己能說出話,不然也不會如此的無奈,心急如焚卻好似一個隨意就能推開的附屬品,萬般痛楚如噬蟻一樣盤踞在心上。

無人理解她此刻的痛苦,而唯一的慰藉僅是站在她麵前的紀枕時,隻有她會毫不猶豫的回懟那些於她而言極儘侮辱,而她卻已經習慣的話。

本是一個像暖陽一樣的人,卻為了她豎起渾身的刺。

“是不是?紀庭俊,你能不能乾脆一點?要怎樣才能不為難她?”紀枕時氣場過於冷淡,帶著前所未有的不容置疑,追著紀庭俊要個答案。

紀庭俊冷笑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都快被紀枕時氣笑了,“紀枕時你腦子有病吧?打你一頓就老婆都不要了?你多大臉啊?我看起來很像沒長腦子的蠢貨嗎?”

“閉嘴!”黎韻禮瞪了一眼紀庭俊,這一刻她多麼希望她能開口說話,不然也不會這麼無助。

黎韻禮又試圖阻止紀枕時,奈何紀枕時就像生根了一樣,不為所動。

黎韻禮眼裡布著細紅的血絲,捏著紀枕時的衣領,“紀枕時,不要鬨了好不好,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彆摻合進來可以嗎?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緊鎖著眉頭,黎韻禮的手語快到紀枕時也看不清了,隻知道黎韻禮此刻全身都透著破碎感。

伸手扶住她顫抖的肩膀,紀枕時無奈的笑了笑,“我是真的很想你好,所以我是一定要摻合進來的。”

“紀枕時!”

“我在呢,彆比劃了,我這是幫你找回尊嚴。你真覺得他那樣的人會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嗎?”

紀枕時按住黎韻禮比劃手語的手按住,拍了拍黎韻禮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

“紀枕時,我看就是你天天在我老婆麵前詆毀我,才讓她不願意跟我領證了吧?”紀庭俊橫插一句。

紀枕時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直接就炸了,“你再說誰是你老婆?你他媽油鹽不進啊?”

紀庭俊受到了挑戰,一時脾氣一上來,伸手就要去搶紀枕時手裡的東西。“欠教訓的臭丫頭。”

紀枕時直接放開黎韻禮,毫不猶豫用力一甩,棍子甩到了紀庭俊的手臂上,用儘全力,狠狠的出了自己憋了這麼久的這口氣。

憋了二十多年啊,終於發泄出來了。

以前她挨了多少揍啊,反抗的感覺這麼爽?

紀枕時滋生出發泄的快感,靈活的一個閃身紀枕時直接跳到紀庭俊身上,依靠自己的身體力量把紀庭俊絆倒,兩個人狠狠砸在地上,紀枕時快速用機械棍鎖住紀庭俊的脖子,像是要把他勒死一樣。

“你再叫一句老婆試試,我撕爛你的嘴!”

這聲老婆隻許她叫!

“你讀那點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沒禮貌!”

“要你管,再亂叫你信不信我把你這張嘴撕了,紀庭俊你個廢物,你除了從小到大橫行霸道搶我的東西之外,你還有什麼出息!”

剛才那一棍肯定是給紀庭俊甩疼了,所以紀庭俊用力一拽,紀枕時的手就硬生生被反方向掰過去。“你還真下死手啊。”

“啊!”紀枕時吃痛。

看得黎韻禮心一驚,彎腰跪下去想要拉開紀庭俊的手。

紀枕時的手對她自己來說有多重要黎韻禮又怎會不知道,那可是拉小提琴的手。

而此刻青筋暴起顫抖著維護的是她黎韻禮的尊嚴。

“我跟你玩兒呢?你說,還逼不逼她結婚?”紀枕時喘著粗氣,咬緊牙關不說一個疼字,死死的逼著紀庭俊。

黎韻禮用力的掰開紀庭俊的手,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也無力阻止這場鬨劇。

紀枕時顯然是被逼急了,失去理智不管不顧的都要讓紀庭俊答應不提結婚的事情,所以才會問出那句“打完了是不是就不結婚”的荒唐話。

說她天真也好,瘋了也罷,紀枕時一心都隻是想要黎韻禮的自由身。

“早就說好的事情,你以為開玩笑呢?錢是她爸拿的,事情也是她自己答應的,現在我出來了,去領證結婚有什麼不對嗎?紀枕時你是無賴嗎,你搞什麼?”紀庭俊被兩個女人拉扯著說話都困難,尤其是紀枕時,簡直是真的要把他置於死地的感覺。

踢到了一塊鐵板的感覺讓紀庭俊怒火中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預料中最簡單的一件事卻成了他出獄後的第一個門檻。

這個難題還是他親妹妹創造的。

紀枕時咬牙切齒,低聲怒吼,“我說了不行!”

“誰說了算?老子說了算,這個啞巴不結也得結。”

“我說了就算!”

兩人糾纏在一起,嘴裡也沒個停歇的,紀枕時一腳踹在紀庭俊的肩膀上,怒吼“我說不行就不行,我看誰敢再逼她!你再叫一聲啞巴我他媽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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