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依靠我好不好(1 / 2)

難以逾越 一隻根號四 9399 字 10個月前

黎韻禮被逼得退無可退,後背貼上冰涼的牆壁,紀庭俊近在咫尺,那雙眼中的火焰像是要把她吞噬一樣。

紀庭俊哪兒那麼容易犯過黎韻禮。

羞辱的話一字一句砸在黎韻禮身上,不給她留任何反駁的餘地,似乎就是要把不知羞恥這口鍋死死地扣在黎韻禮頭上。

“我沒有!”黎韻禮伸手握住一個金屬擺件,防備的看著紀庭俊,手語比劃得極快。

要是紀庭俊再靠近她一點,她就要報警了。

“你嘴真臟啊,紀庭俊。”紀枕時雙手抱臂靠在門邊,歪著頭看著紀庭俊,那笑容裡沒有一絲笑意,就這麼突兀的打斷了紀庭俊和黎韻禮。

她似乎在笑,那總是帶著溫度的笑容此刻竟有種陰鬱的感覺,她的情緒已經達到隱忍的邊緣。

“小枕?你回來做什麼?”黎韻禮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連忙跟她比劃。

紀枕時朝黎韻禮招招手,輕快的笑了兩聲,然後挑了挑眉梢,“回來給你撐腰啊。”

怒氣衝衝離開的人還是回來了。

黎韻禮,彆以為我不知道,故意氣我就想把我氣走?

隨即紀枕時淡淡的揚唇看著紀庭俊,眼神裡沒有一絲波瀾,超乎這個年齡段的平靜。“我倒是第一次見這麼會信口雌黃的人,不,第二次,上一個是媽。你這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就毀了一個女人清白,你要臉嗎?這麼會給人亂扣帽子的人,看看你這幅嘴臉,倒是得了媽的真傳了。”

黎韻禮從沒有見過紀枕時這一麵,思緒有些混亂,指尖發涼,似乎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

但是她說給她撐腰啊。

黎韻禮心裹上一層蜜霜,微微晃神,觸及到了內心的柔軟。

紀枕時這樣明媚,這樣明目張膽的偏愛,沒有人會不心動的。

“撐腰?你算哪根蔥?”紀庭俊不屑道。

“適可而止可不可以。”紀枕時抬了抬下巴,倨傲儘顯,不耐之情已經溢於言表。

這個時候的紀枕時才是最可怕的,去而複返的她終究是忍不下心把黎韻禮一個人丟下,其中的決心隻有紀枕時知道。

多餘就多餘,她寧願成為笑話也不能讓黎韻禮受了欺負,紀庭俊那個混蛋根本就是耍橫動手的臭男人。

紀庭俊偏過頭,見紀枕時又是這幅來砸場子的架勢,臉一黑,“適可而止的是你吧?你到底有完沒完?一天到晚閒的是吧?紀枕時我警告你差不多就行了啊,鬨這一出乾什麼,耍什麼威風呢?你跟我玩兒橫的你忘了我當年怎麼橫的嗎?年紀小不是你胡鬨的理由和借口,我可沒那麼好的脾氣一直慣著你。”

紀枕時真是陰魂不散啊,處處給他找不快。

眼看著紀庭俊要往紀枕時那邊走過去,黎韻禮怕他動手,一把拉住紀庭俊,喉間擠出乾澀的一聲,“不要。”

聲音很小,像幻覺一樣或許根本就沒有發出聲音,情緒上頭之後也不會有耐心去顧及黎韻禮的情緒。

所以紀庭俊一把甩開黎韻禮的手將她推開,擼起袖子往紀枕時那邊走過去,怒火中燒道,“這個啞巴給了你多少錢讓你處處護著她,你可彆忘了,我才是你哥。你是忘了你小時候我怎麼收拾你的吧?”

小時候紀枕時可沒少挨紀庭俊的收拾,那個時候紀庭俊脾氣更不好,又年輕氣盛,稍有不順心就要動手的程度。

不僅紀枕時成了天然的出氣筒,就連爸媽也都經常成為紀庭俊怒火的發泄途徑。

“你嘴再他媽說一句啞巴試試?你還真以為我還是以前任你欺負的軟柿子?今天我看誰敢動她?法治社會,你又想進去吃牢飯了?”紀枕時擲地有聲的撂下一句。

想了想覺得自己氣勢不夠,於是紀枕時突然站直身子,從袖口中突然滑下一根通體黑色的機械棍,用力一甩就成了一米左右的鐵棍。

左手緊緊握著機械棍,眼神中凶光閃爍。

六親不認也好,冷血無情也罷,她隻認黎韻禮一個人。

紀庭俊可以來試試,她偷偷為這一天準備了多久。

紀庭俊嘖嘖譏諷,“行啊,那就試試看!”

掀開黎韻禮,紀庭俊冷笑。

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妹妹到底搭錯了哪根筋,變化太大了,這人叛逆得有點過分了。

黎韻禮被推得狠狠撞上了牆,但是來不及感知到痛,就立刻擋在紀枕時和紀庭俊的麵前,一臉惶恐的看著紀庭俊。

然後對紀枕時比劃,“小枕,彆玩兒這個,你會受傷的。乖,彆鬨了,我不在乎他怎麼說我,我也不需要你撐腰。快把這個收起來,彆傷到自己。”

黎韻禮急得雙目濕潤,伸手去夠紀枕時手上的機械棍,想要拿走她手裡的東西。

沒想到紀枕時手一退,一把攬過黎韻禮的肩,幾乎將黎韻禮柔軟的身體攬進了懷裡,“我在乎!我也沒鬨。阿韻姐,你相信我一次,我真的不是隻會哭的小屁孩兒了。”

紀枕時的懷裡很暖,很令人安心的氣息將人包裹,但她急促的呼吸頻率還是出賣了她。

黎韻禮想也沒想就搖搖頭,不想讓紀枕時摻合進來,握住紀枕時的手腕,眼神中流露出請求的意思,急切的比劃手語,“我不是不相信你,這和信任無關。我怕你受傷,也不想你們吵架,你先下去,我和你哥慢慢談。”

紀庭俊一定是那種會對自己親人動手的人,惹急了他什麼都顧不上的,所以不管紀枕時嘴上再厲害,真的動起手來紀枕時肯定會吃虧。

她又是靠那雙手吃飯的,黎韻禮比她還疼惜她那雙手,很擔心她的職業生涯出現任何意外,那對紀枕時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紀枕時捂住黎韻禮的眼睛,才說,“你要是能跟他談明白,我的名字倒過來寫行不行?”

黎韻禮,不要拿我當小屁孩兒,我早就長大了。

我能成為你的依靠,要相信我,互相取暖的人才能捱得過寒冷的冬天啊。

黎韻禮,試著依靠我好不好。

“不,小枕你聽話,傷到你怎麼辦。”黎韻禮搖搖頭,和紀枕時搶起了手裡的機械棍。

黎韻禮很瘦,紀枕時摟進懷裡更能感覺到她纖細的身體,又瘦又軟,讓人很有保護欲。

也是這個時候黎韻禮才發現,紀枕時的手力氣這麼大,圈住她的肩膀就將她禁錮起來,手臂的力量推也推不開。

少女的體溫透過衣衫一點點滲透過來,沒來由的,讓黎韻禮克製不住的心煩意亂,眼前紀枕時的五官放大,野性十足。

“紀枕時!”黎韻禮手語都比不了,張嘴的口型很重,叫紀枕時名字的聲音似乎就要破嗓而出了。

紀枕時甩了甩機械棍,不敢看黎韻禮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怕自己心軟就假裝無視黎韻禮,冷聲哼了哼,“你或許還不了解紀庭俊,我跟他生活了十六年,我比誰都清楚,他的心是無底洞,你拿多少錢都填不滿的。所以不要試圖跟他講道理,報警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而且黎韻禮掙錢很容易嗎?

開店最開始花銷很大,黎韻禮上了幾年的班工資都不夠還去貸款了,後來還完了貸款又剛剛買了一輛車。

她給紀庭俊的十萬可能就是她近三十年全部的積蓄,毫無保留的全部給了紀庭俊,而最可笑的是給出了自己的全部也換不來一個自由之身。

明明最開始那所謂的彩禮錢也沒有到她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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