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英商:不要撕票,叫張寡婦來翻譯!(1 / 2)

大清話事人 憂鬱笑笑生 20322 字 7個月前

第116章 英商:不要撕票,叫張寡婦來翻譯!

造船的木料不夠,

就派人去安徽采購,鬆木杉木櫸木,隻要是漚水年頭夠的,都要。

紮成木排,船拉著順江而下。

再讓蘇州官署多開幾張公文,老胡派一隊綠營兵護航。”

隨著政治環境的緩和,

李家軍也開始逐步正規化,精銳化。

麾下的500火槍手,全部換裝燧發線膛槍,米尼彈,每天列隊射擊訓練打10輪。

200刀盾手,在東山以團練的名義,天天訓練。

炮營擁有了50門火炮,從2磅到6磅不等。

還迎來了一位專業人士,

老胡介紹的同僚,因傷在老家務農的綠營炮隊軍官,老陳。

看的出來,很潦倒。

衣裳破舊,瘦的驚人,拄著拐杖,身後還帶著一個少年。

“子澤,快拜見老爺。”

李鬱扶起兩人,讓父子倆先安頓下來。

過兩天,試試他的炮兵素養。

如果拉胯,就去礦上做個夥夫,一日三餐無虞。

如果有兩把刷子,就去炮營做事。

瘸了沒關係,

把經驗,技術傳授給炮手,就是大功一件。

相當於,作戰參謀。

……

李家軍的炮隊,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缺經驗。

打固定靶,1裡左右的目標還行。

遠了,需要考慮彈道拋物線的時候,就類似擲骰子。

移動靶就不提了。

李鬱希望這個前綠營炮兵軍官的到來,能夠改善情況。

據老胡說,

他這位同僚同鄉,是見識過金川炮擊的大場麵的。

希望他沒有吹牛吧。

“爹,這些人不像是朝廷的兵。他們是準備做第二個金川吧?”

“還用你說,老子早就看出來了。”

“那咱們不也成了反賊?”

“我已經對得起朝廷了,該為自己,還有你的前途考慮了。”

老陳很淡定,

他已經見識到了曾經一起蹲草叢的窮酸小胡,如今混的多風光。

如今三進的宅子住著,酒肉吃著,駿馬騎著。

還養著江南的小妾。

底下幾百號弟兄,多大的威風。

兄弟如此成功,真讓人揪心。

他說的這些話,其實也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一旁伺候的下人,很快就把原話複述給了李鬱。

……

京城又來了聖旨,

這一次讓所有人都吃驚,竟然是招黃文運進京麵聖的。

府城傳的沸沸揚揚,許多人都羨慕壞了。

麵聖,若是表現好,留下印象。

以後,這升官還不是坐火箭。

黃文運在興奮之餘,也有些壓力。

又找來了李鬱商量,

這段時間,他產生了很大的依賴性。

因為李鬱的每一步指點,都很正確。

許多衙門中人私下戲稱,

蘇州府,一半姓黃,一半姓李。

若是搞不定的事,就去李家堡拜菩薩。

“恭喜黃大人,賀喜黃大人,此去京城,定會簡在帝心,三年內封疆大吏有指望。”

“哎呀,本官這心裡可是亂的很。”

李鬱隨手把禮物放在桌上,

黃夫人端來了茶水,這待遇一般人享受不到。

“鬱哥兒來就來吧,還帶什麼禮物。”

“路過一家小店,隨手挑了一件。不知是否符合黃夫人的心意?”

拆開一看,竟是支步搖。

金簪,尾部嵌著紅寶石。

再細看,簪子上還有花紋。

垂下來的是一顆10麵鑽,奪人眼球。

……

這世上哪有女人不愛珠寶呢,

除非,她家裡有更大更重的。

這一點,男人確實更貪心。

即使家裡有如花美眷,出去了他還喜歡路邊的野花。

就算不方便采摘,也要用靴子狠狠的

黃夫人一眼就喜歡上了這件珠寶,眉開眼笑,轉身去找銅鏡了。

黃文運歎了一口氣:

“下次,莫要這樣浪費。”

“黃大人放心,下不為例。”

接下來,就是核心話題了。

“賢弟,我去了京城該怎麼禦前奏對?還有,那麼多王公大臣,我該拜哪些廟門?提幾斤豬頭?”

“你容我想想。”

“好,好。”

李鬱閉眼,害怕眼神暴露內心真實情緒。

落在黃文運眼裡,倒是有幾分肅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他才睜眼,開口了。

“禦前奏對,聖心難測。管他幾路來,我隻三路去。”

“啊?”

“第一路,皇上永遠英明,他老人家說的,伱都要立刻馬上表示擁護。哪怕他要填平太湖。”

“這個,本官有數。”

“第二路,蘇州府要嚴//打。”

“何意?”

“嚴厲打擊反清反滿分子。向皇上請旨,大乾180天,揪出蘇州府隱藏的敵對勢力。不論官民紳商,一體捉拿,還大清一個安穩富庶的江南。”

“這是皇上的心思?”

李鬱笑而不語,

不說,就是說。說了,還不如不說。

黃文運不愧是底層殺出來的精英,很會抓重點。

他壓根就沒問,本府有沒有反清分子。

“本官明白了。這第三路呢?”

“第三路是最關鍵的,地方上截留賦稅太多,以至於皇上內帑空虛,做事縮手縮腳。”

石破天驚,黃文運驚訝的跳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在李鬱麵前失態,

也說明這個建議,有多麼的重磅。

……

黃文運緩緩坐下,沉默低頭。

李鬱也不急,端起茶水小口飲著。

過了許久,

“本官明白了,做個孤臣。”

“黃大人見識過人,一語道破天機。”

大笑,

“你是對的。我信你。”

李鬱微笑,心想你讀書太多。

蘇州府的水太深,你最好信我。

“至於拜哪些廟,我回去斟酌一下,派人送給你。”

“行。”

李鬱出了衙門,門子恭敬的在後麵捧著馬鞭。

上馬的時候,

他突然想起來了,這家夥一直很殷勤。

偶爾還把府衙來人記錄下來,報告自己。

“你叫什麼來著?”

“淩阿六。”

“有樁賺錢的買賣,你有興趣嗎?”

撲通,淩阿六跪倒在地。

“謝李爺抬舉。”

“我要開發胥江碼頭,方圓1裡內,你盤個店就能發財,客棧、飯館都行。”

說罷,李鬱上馬而去。

護衛們也立即跟上,足有10人。

留下淩阿六在後麵,不停的揮手。

……

“這人姓淩,不知道和烏鴉有沒有親戚關係。”

“烏鴉原來姓淩啊?我都忘了。”

“也不知道烏鴉他們在潮州府混的怎麼樣。”

“靠拳頭吃飯唄。”

李小五,如今是護衛隊長。

也許是營養充足,一下子竄高了許多。

3000裡外,

阿切,正在砍人的烏鴉打了個噴嚏。

“撲街烏,你的刀都卷刃了。”

“漕,賣刀的大錘榮他騙我,明天我去燒了他鋪子,拿開水澆他的發財樹。”

“彆明天了,先活過今天吧。”

一把長刀,扔了過來。

烏鴉抬手接住,露出背後的關公紋身。

舞了個刀花,向街頭的本土幫派衝去。

哢嚓,哢嚓。

街頭滿是鮮血,非常的刺激。

樓上一群潮州佬,飲著茶圍觀。

“這北佬挺能打。一人追著辣麽多人砍。”

“撲街烏。新崛起的字頭,叫什麼蹭菊堂。”

Duang,

一張椅子飛到二樓。

隻聽得烏鴉在樓下大吼:

“潮州佬,老婆可以認錯,字號不能錯。”

“再說一遍,老子的字號叫存菊堂!”

左手提著關公刀,渾身血糊糊的烏鴉,走在街道上。

好想大哭一場。

大哥,大嫂,阿鬱,你們都來陪我砍人呐。

若是你們還在,

這潮州府,咱們攜手平趟。

……

街道那頭,

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騎著馬。

烏鴉以為自己眼睛花了,被血糊了。

從路邊揪住一行人,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眼睛。

“杜先生?”

“烏鴉,彆來無恙。”

杜仁依舊是輕搖扇子,白扇麵,中間一個草書“浪”。

嘩啦,一收扇子。

下馬,握著烏鴉的血手。

“兄弟,最近日子過的咋樣?你的手酸不酸?”

嗚嗚嗚,

烏鴉哭了,哭的像個委屈的孩子。

淚水混合著血水。

我提著一把關公刀,從潮州東砍到潮州西,你問我眼睛乾不乾?

這一幕,惹得街麵上的閒人到處亂傳。

“撲街烏,搖人了。”

“搖來了好幾船北佬,個個凶神惡劣,像要吃人。”

“怕個卵,你又不是胡建人。”

不管傳的多麼離譜,

總之,李鬱的潮州分號是開起來了。

“蘇州貿易商會,潮州分會”。

寬敞的鋪子,夥計們熱情又凶狠。

擋板下放著短刀和火銃,擅長物理砍價。

還有那最擅交際的賴二掌櫃。

開業的時候,粵海關,潮州府還送來了橫幅。

差役們忙著維持秩序,驅趕乞丐。

這一切,

都是告訴世人,這鋪子有來頭,不好惹。

在大清朝,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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