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太後一句提醒,乾隆劍指江南(2 / 2)

大清話事人 憂鬱笑笑生 14523 字 7個月前

“乾嘛?”

“杭州風月,而且那邊沒人認識咱們,嘿嘿嘿。”

“似可考慮。”

……

“對了,你老爹在潮州可有信來?”

“有。”

“和英吉利商人的交涉,有突破嗎?”

“談崩了,差點打起來。”

“什麼情況?英吉利蠻夷這麼橫?以後還想不想在大清混了?”

“他們那個狗p東印度公司,來了6艘武裝三桅商船,天天在海麵上晃蕩。有個水手喝多了,火炮走火了。”

“死人沒有?”

“炸死了岸上的一頭牛,然後賠償了銀元50塊。”

“這麼看來,英吉利商人還是克製的,不想矛盾繼續擴大。”

福成喝了一口茶,皺起眉頭:

“我老爹說,這次英吉利商人很團結,想用暫停貿易的損失讓朝廷低頭。”

“損失能有多大?”

“很大,朝廷起碼損失三百萬兩關稅,茶葉、絲綢、瓷器隻能轉內銷,賣不上價。”

“這也是一種戰爭,貿易戰爭!”

“你說的有道理!”

送走了福成,李鬱開始琢磨如何利用一下當前的亂局。

江南還不夠亂,按照事先安排,此刻苗有林應當帶領數百綠林好漢,開始圍攻吳江縣城了。

當然了,綠林好漢們聲勢浩大,合圍行動遲緩。

吳江知縣一定有時間,派出信使求援。

噠噠噠,一騎快速奔跑過街道。

看方向,說不定就是他!

穿清快一年了,李鬱上下騰挪,絞儘腦汁。終於擺脫了棋子的命運,做起了棋手!

……

此時,府城南邊100裡外的吳江縣城,一片肅殺。

知縣站在城牆上,臉色鐵青。

“這又是哪一股流賊?”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大家都心驚膽戰。

突然,城下的流賊一排火器打來,縣衙的刑名師爺慘叫著掉下了城牆。

其餘人趕緊蹲下,爬到了樓梯邊,慢慢下了城牆。

城外,槍聲隔一會響一陣。

還聽的粗野的叫罵聲:“打下吳江城,有錢有糧,還有俏娘們。”

苗有林手按刀柄,淡定的很。

作為一個前綠營武官,他知道普通小城的防禦是何等稀鬆。

隻要狠下心,用人命堆,拿百姓擋在前麵消耗箭矢。

又或者有幾門12磅火炮,今天就能拿下吳江城。

不過,主公說了是佯攻,雷聲大雨點小。

吳江富庶,城外農田稀少。

由於商業發展,店鋪鱗次櫛比,平時人煙稠密,此刻都跑光了。

苗有林當然不會客氣,搜刮一空,然後放了一把火。

這叫“工作要留痕”

不然,等撤走了,怎麼證明自己來過?

這些被燒毀的殘垣斷壁,就是江南“局勢不穩”的最好證明。

將寒氣傳導到每一個人,是李鬱的要求。

當所有人都認為,江南“局勢不穩,戰亂就在身邊”的時候,東山團練就可以走到陽光下。

屆時,在權衡的天平上,身家性命顯然更重。

沒人會說私設團練違製。

相反,他們會默認,有這樣一支武裝,維持一種新的秩序。

將江南官民的抵觸、阻力會降低到最低程度。

……

府城,知府衙門。

朱珪、黃文運、胡之晃、李鬱,還有滿城的4個協領都在場。

氣氛嚴肅,沉默。

“諸位,吳江知縣求援,救還是不救?”

胡之晃立馬搶過話頭:

“救!末將願意率兵去救。”

朱珪和黃文運交換了一下眼神,算是達成了共識,救!

不過,蘇州城內的武裝,如今隻剩下了城守營和滿城旗丁。

如何抽調,如何分配是個難題。

滿城的一位京旗來的協領,趕緊斷了他們的想法:

“我等乃是駐防八旗,不受地方節製。除非有江寧將軍的軍令,或者是朝廷的旨意,否則我等八旗將士將誓死守衛滿城。”

其餘幾位協領紛紛出言讚同。

你們漢人之間打打殺殺的,我們旗人就不摻和了。

朱珪臉色平常,一切竟在預料當中。

黃文運轉頭,看著李鬱:

“本官記得,你手裡還有一支東山團練,規模如何?戰力如何?”

“二三百人,雖然我們裝備簡陋,無甲無戰馬,可我們有一顆忠誠的心。”

“好,有誌氣。那就暫時調入府城,負責城防吧。朱大人,你看呢?”

朱珪吃驚,這事黃文運事先可沒和他通氣。

這是打了自己一個猝不及防。

他的腦瓜子快速轉動,正在思索該如何回答這個明顯不合規的提議之時,

那位京旗協領開口了:

“這不符合祖宗的規製,城防怎麼能交給團練呢?團練就一幫泥月退子,啥世麵也沒見過。”

……

朱珪不吭聲,黃文運有些惱怒,問道:

“阿協領,城防該交給誰?”

“那是你的事,本協領可不愛多管閒事。”

“你”

朱珪趕緊打圓場,折中提議:

“這樣吧,府衙出餉銀,城防交給滿城旗丁,如何?”

“按人頭算,開拔銀3兩,城防費每日1兩。早飯不吃稀,中午要有肉,晚上來口酒。不過分吧?”

“成交。”

“那這銀子,什麼時候付?”

“日結,成了吧?”

“聽著還行,就這麼著吧。”

黃文運和朱珪相視一眼,苦笑,點頭默認了。

其餘幾位協領,紛紛麵露喜色,攬下了一樁好差事。

麾下兒郎們天天哭窮,終於能掙點體麵銀子了。

穿上祖輩盔甲,跨上鋼刀,在城牆上站個幾天,就能小賺一筆了。

劃算!

當日,城守營匆匆出戰。

臨時從武庫裡提出了刀劍100把,弓箭50副,鳥槍100杆,箭矢子藥無算。

還銀子,從滿城臨時租借了100匹戰馬。

沒錯,就是錢借的。

雙方白紙黑字,錢貨兩清。

若是戰馬死了一匹,城守營就得賠50兩,李鬱是保人。

按照大清律,如果城守營賠不起,那就得李鬱出錢。

而租賃一百匹戰馬,每天的租金是300兩。

……

散會後,府衙後堂,

黃文運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從做了這知府,就不停的忙碌。

各種責任,各種壓力。

“也不知儀征運河何時能通航,這漕糧一日沒到京城,本官這心裡就一直提著。”

“黃大人不必憂心,皇上英明,這黑鍋輪不到你背。”

“小小年齡,嘴上沒個把門的。”

東山團練,合情合理的出現在蘇州城的機會落空了。

不過,李鬱一點不氣惱。

論算計,他沒怕過誰。

就拿剛才為100匹戰馬租賃擔保的事來說吧,不出意外的話,這些馬都要上“陣亡名單”了。

然後,胡之晃雙手一攤,老子沒錢,你們去找擔保人。

李鬱怒賠5000兩!順便和結拜兄弟胡之晃絕交!

再然後,西山島的馬廄裡,就多出了一百匹戰馬。

滿城的旗丁們也會偷著樂,怒賺50兩!

還不止,賃馬的押金3000兩也會扣著不還。

裡外裡,掙大發了。

一場普普通通的交易,能讓買賣雙方都覺得血賺,陶朱公再世也不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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