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軍若死的太少,如何能體現本(1 / 2)

大清話事人 憂鬱笑笑生 15146 字 7個月前

第215章 我軍若死的太少,如何能體現本將的水平?

“彆殺我,大王饒命。”

爐膛爬出的竟然是個孩子,準確的說,是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

一身文士服被爐膛灰搞的灰撲撲的,渾身哆嗦,篩糠一般。

春壽起了惻隱之心,想放他一馬。

丟給他一個冷餅,狠狠說道:

“快走,饒你一命,不許再回來了。”

少年連滾帶爬的,一溜煙跑了。

而聽到聲音趕來的眾人,手持兵器,並不知發生了什麼。

“小春子,什麼情況?”

“沒事沒事,我被黃鼠狼嚇了一跳。”

眾人立馬收起兵器,笑道:

“黃大仙可不能打,那玩意報複心極強。”

……

不知為何,春壽心裡咯噔了一下。

問道:

“那要是得罪了黃大仙呢?”

義父鄭九令,抱起還在炸毛的小橘順皮毛,說道:

“那就乾脆打死,以絕後患。什麼仙什麼妖,都是活著的時候厲害,死了啥也不是。”

眾人吃完早飯,裝滿糧食就走了。

考慮到還得來回搬個幾趟,萬一糧食被其他人發現了,功勞就沒了。

於是鄭九令帶著4個步卒留下。

其餘人隨車回營,一來一回起碼是大後天的事了。

偷得浮生半日閒,遠離戰火。

有吃有喝,鄭九令乾脆教起了春壽箭術。

弓箭,可是一門技術。

不誇張的說,學精了絕對有出路。

不論是在官兵還是賊兵中,好的弓箭手都是珍貴人才,比步卒精貴多了。

義父送了一個銅扳指,內圈隱隱有血跡。

不用問,肯定是繳獲的。

“站穩了,前後腳錯開,上身再往前傾一些。”

“深吸一口氣,屏住了。大拇指扣住弓弦,用力慢慢的拉開。”

春壽感覺很吃力,胳膊不夠有力。

練了四次,就酸脹無法承受。

“成,今天先到這。中午加個硬菜,吃羊!”

莊園裡養著一群羊,鄭九令悄悄的漂沒一隻,不會有人知道。

……

羊大為美。

羊小為羨。

燒烤,自然是極為美味的。

一頭小山羊被眾人瓜分一空。

就連羊頭、羊蹄子都沒浪費,各自開發出了適宜的吃法。

內臟就不必提了,若是浪費一分,怕是要被痛罵3年。

大清的百姓很擅長烹飪,主要是因為窮困。

大塊的肉當然好吃,可那多費錢。

扔掉任何一個部位,都令人心碎,就連羊骨頭,都撬開將裡麵的骨髓挖出。

又把死麵餅放在火上燒烤至金黃焦香,每人一疊。

眾人歡笑,聊天。

話題很純粹,無非是美食和女人。

至於說未來有什麼打算,並未有人提起。

也許是文化不夠,也許是覺得自己活不到未來。

總之,所有人都很享受這段自從出生之後,就從未享受過的愜意時光。

就連小橘都被這種氣氛感染。

在眾人之間繞來繞去,享受著各種手掌的照顧。

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耳朵向後折疊,尾巴高高豎起。

將自己拉伸出各種奇怪的形狀。

以至於春壽都微微臉紅,不知今日這四腳獸為何如此熱情?

……

兩天後,

那個傍晚成為了春壽揮之不去的噩夢。

運糧的隊伍還沒回來,大約是因為下過小雨的緣故。眾人也不著急,依舊每天吃吃喝喝,聊點家常事。

各自家庭狀況,籍貫,怎麼加入白蓮聖兵的,以前做過什麼職業,遇到過什麼奇聞異事,全部拿出來探討了一遍。

篝火劈裡啪啦,太陽僅剩下最後一絲餘暉。

一步卒起身道:

“我去下個河,洗洗。”

又有一人想同行,於是倆人共同嘻嘻哈哈的走了。

半晌,變故陡生。

一隊鄉兵模樣的人突然出現在了莊園外。

領頭的正是春壽心軟放走的那個文士服少年,厲聲喝道:

“族叔,就是他們。”

幾個鄉兵扛著大抬槍,對準河裡就是一槍,鐵屑亂飛,河麵鮮血翻湧~

“賢侄勿怕,定會幫你討回公道,這些該死的教匪。”

“謝謝族叔。”

春壽在聽到槍聲的第一瞬間,就把厚木門給栓上了。

隨後,鄭九令和2個步卒也趕到。

僅僅是一探頭,就差點被抬槍轟到。

“壞了。”

“遇到本地團練了,他們有火器。”

“人也挺多,起碼幾十號。”

……

“春壽,彆發愣,你從後麵跑。”鄭九令啪的一巴掌,然後吼道。

他突然起身,對著外麵放出一箭。

一人應聲慘叫倒地!

隨即,鉛子打的牆上煙塵四起。

春壽機械的挪動著腳步,往後走了幾步。

他在關門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了那個少年。

後悔不已,是自己的心軟害了義父還有幾位叔伯。

想到這裡,他突然抽出短刀,返身衝到了院牆下。

“伱腦子壞了嗎?回來乾嘛?”

“要死就死一塊!”

見春壽如此堅決、凶狠,眾人也不再多問,專心的對付正在靠近的鄉兵。

就一架弓箭,其餘倆人投擲石頭助陣。

很快,就被鄉兵看出了虛實。

領頭的,被稱作族叔的黑綢衣漢子哈哈大笑,咬牙切齒的懸賞:

“一個首級,老爺我賞2兩。”

“等朝廷大軍來了,咱們都是有功之臣,讓你們都吃上縣衙的官餉。”

……

鄭九令再次露頭射箭時,被早已等候的抬槍命中。

一發鉛子,穿透了他的麵頰,人直挺挺的摔到了地麵。

另一步卒撿起他的弓箭還擊,隻可惜毫無準頭,弓箭不是外行人能輕易掌握的。

鄉兵們衝到了院牆下,開始砸門。

“小春子,你快跑。”

“不,周叔。要死死一塊。”

周叔來不及感動,抓起一根長矛,死盯著搖搖欲墜的厚木門。

門栓斷裂,門被砸開。

他猛地刺出一矛,將衝在最前麵的鄉兵捅殺。

春壽也抓起短刀,貓著腰衝過去,趁亂剁了下去。

不過,隨著更多的鄉兵湧進來。

周叔被亂刀砍死,他則是仗著人靈活,躲進了一間屋子。

聽見外麵的一個少年大聲說道:

“架柴,燒死他。”

“少爺不愧是小秀才,妙。”

鄉兵們一邊恭維,一邊用柴禾將門給堵住了。

春壽把布袋扔在地上:

“小橘,你從這跑。”

雜物房的土坯牆有裂縫,人是不可能逃走的,可貓卻沒問題。

……

突然,外麵傳來了很大的喊殺聲。

援兵來了!

為了一次性搬空糧草,上麵派來了上百輛大車,還有小二百號人。

他們見莊園起火,連忙支援。

鄉兵立即崩潰,一些人被殺死,其餘人跪地投降。

duang,雜物間的破門被砸開。

伸進來一顆熟悉的腦袋,是鄭九令的一位老鄉。

“小春子,你還沒死?”

春壽衝出去,找到了還沒斷氣的義父。

淚珠大顆大顆落下,他懊惱無比,自己當時為何要放過那個該死的少年呢?

鄭九令的神誌突然變的很清醒,輕聲說道:

“春壽,以後你就姓鄭吧。我埋這挺好,以後你要是活下去了,記得給我立塊牌牌。再娶個老婆成個家,我鄭家的香火就算沒斷。”

“義父,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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