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稱為‘神子’。
“既然這裡還有事情要忙,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晴子向安陸陰陽師躬身行禮,對方點頭之後,她便帶著蘇午、大木匆匆離開了神社。
一路上,
晴子憂心忡忡,話都未與蘇午、大木二人多說幾句。
臨近井上家的宅邸時,她突然停住腳步,眼睛看著蘇午,低聲道:“阿布,今後不論是誰問起神社裡發生的事情,你都要一口咬定,自己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避免卷入這件事中,
你明白嗎?”
貴族小姐神色緊張又嚴肅,蘇午見狀就點了點頭:“明白。”
“我會和父親商量今天發生的事情。”晴子小姐轉過臉去,看著前方樹木掩映下的家宅,俏臉上浮現一抹陰霾,“伯耆國可能要出大事了……”
蘇午神色微動。
伯耆國唯一的漱石神社神官殞命,
且是在國介之女帶著仆人參觀造訪的時候死亡,死狀極其詭異。
此中還有一位對伯耆國介之女有覬覦心的陰陽寮陰陽師……
種種元素在蘇午腦海裡排列出來。
他忽然覺得,
為自己占卜命運,引致‘橋姬’靈柩破損,安陸陰陽師的護命式神化為灰儘——此種種事情或許是個巧合,
但是,漱石神社神官之死,可能並非巧合。
隻是‘巧合’與‘必然’碰撞在了一起,
衍生出了新的可能。
現下是有誰針對井上家嗎?
京都陰陽寮的陰陽師,流連於伯耆國,究竟有什麼圖謀?
是他背後的人,在針對井上家?
三人匆匆回轉了井上家的宅邸裡。
宅院的氣氛看起來與往日沒有差彆,
武士們於四下巡邏,
侍女們偶在回廊裡停留,觀賞春時紛紛綻放的花朵,
仆人們忙碌諸事,準備在夜間關鎖宅院。
西方天穹上的太陽越發傾斜,
黃昏薄暮。
醇厚的霞光將被黑暗吞沒。
蘇午回到自己的居處。
關上門,
霞光就從窗紙外投遞到了屋中的一張條桉上。
條桉上擺著一個三層漆盒。
蘇午進了裡屋未見到‘父親’的影蹤,便回到條桉旁,看到漆盒旁邊的紙條。
他拿起紙條,看到兩列工整的繁體漢字:“吾兒,今日獵得馬熊一頭,請井上家主代為販賣,所得錢財你可拿去購買鐵礦,鍛煉刀兵。
我今日不在家中,外出辦一件事情。
你吃過飯後,自行休息。
以上。”
“還真地獵到了一頭熊?”
蘇午喃喃自語。
打開那三層漆盒。
第一層漆盒裡,滿滿當當都是東流島當下使用的錢幣——與中國銅錢無異,上麵寫著‘乾元大寶’四個字。
在一堆銅錢中,還能看到有幾顆金豆子。
“我已經鑄造出自己的第一把刀了。”蘇午心中思量著,並未將這些錢收入囊中。
從近兩日原主父親與他的相處之中,
他已然發現,
原主父親極重信諾,
其教育兒子,必然也視‘誠信’為第一位。
既然如今他憑借自己的本事,鑄造出了第一把隨身兵器,此時再拿原主父親給的這筆錢財,就顯得有貪財瞞報之心,為原主父親所不喜不說,
可能都會疑慮他的‘秉性更改’了。
從長遠計,這種事情太得不償失。
把裝滿銅錢的漆盒放在一邊,蘇午打開漆盒第二層,有一隻蒸熟了的熊掌。
第三層自然是一盒壓得緊實的米飯。
蘇午慢條斯理地吃過飯菜,收拾好漆盒,
把身邊的布條擺到了條桉上。
扯開布條,
顯出內裡的兩把刀。
良品‘天魔丸’。
極上‘大紅蓮胎藏’!
自他將‘大紅蓮胎藏’拿到手以後,因為鑄劍所顧慮被其他人知道此刀的情報,蘇午一直都沒有機會‘試斬’。
當下在自己家中,
沒有特定的道具,他也‘試斬’不了。
“還是以惡詭來試斬吧……”
蘇午握住刀柄,感慨著,抽出刀鞘。
一朵朵蓮胎紅紋疊合於刀麵之上,
隨著蘇午握緊刀柄,
他頓時有一種自身的意識與此刀勾連起來的感覺。
蘇午心念一動,
刀麵上的蓮胎紋路就釋放絢爛光絲,
頃刻間演化成一朵朵實體的蓮胎,
蓮胎紛紛綻放,
紅蓮鋪滿太刀!
一種極其強烈的渴望,從刀身上傳遞出來,為蘇午所感知!
他看到太刀衍生出此般異相,
頓時眼神驚異,
就要一探究竟的時候,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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