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淼歎了口氣,問道:“你可知道日暉碎片?”
“日暉碎片?”夏瑾言一愣。
“你知道?”張淼也跟著一愣。
兩個男人都愣了愣。然後夏瑾言就說:“日暉碎片乃是太陽破裂後的碎片,此物甚是珍貴,需要元嬰期以上的修士從九天之外尋得。按道理說太陽極大,破碎後的碎片也應該是茫茫多。但是其實很多九天之端的仙靈獸都喜歡吃這東西,故此就算是元嬰修士也很難從這些仙靈獸的口中奪食。”
“而毋水娘娘的水螅宮中,就有一塊日暉碎片。你是來偷毋水娘娘的日暉碎片的?”夏瑾言瞪大眼睛問道。
“額……不要說偷這麼難聽。應該有其他辦法的吧。”張淼有些心虛的說。
如果在不知道毋水娘娘是元嬰修士之前,張淼倒是不介意將這東西偷過來。修行者的事情,怎麼能算是偷呢,這是有德之人當居其寶。
但是現在知道毋水娘娘是元嬰修士,他又不想在此地打工幾十年的話,他最好還是收起這個危險的想法。
聽見張淼這樣說,夏瑾言也點點頭說:“那你最好有彆的更好辦法。毋水娘娘有宮寒之症,每日要抱著這塊日暉碎片才好受一些,你要是偷了她的日暉碎片,估計你會被她撕成碎片。”
“???怎麼元嬰修士還有宮寒之症?”張淼有些意外。
夏瑾言看了張淼一眼,說:“多稀奇呢,元嬰修士就不能有宮寒之症?你應該這樣想,能讓元嬰修士都得宮寒之症,你說這宮寒之症該有多頑固!”
夏瑾言說的很有道理,張淼想了一下,也覺得沒毛病。
熱海水溫很高,在這種溫度下還不能解決毋水娘娘的宮寒之症,那麼這確實是頑疾。
兩人聊了一陣,旁邊的妹子終於忍不住了,她淚眼汪汪的看著老鴇兒,老鴇兒心中歎了口氣,終於是走了過來。
“這位客人,可是我的女兒不合心意,你看,都將人弄哭了。”老鴇兒打斷張淼和夏瑾言的對話。她朝著夏瑾言瞪了一眼,夏瑾言隻能拿著托盤離去。在這個地方,老鴇兒是不能得罪的。
張淼聽著老鴇的話,他轉頭一看,果然看見姑娘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他有些納悶,這又是哪一出啊。老鴇兒皮笑肉不笑的說:“客人,您雖然付了入場費,可是您也不能不點東西啊,哪裡有這樣的啊。”
聽見這話,張淼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嫌棄自己不點東西啊。這一下他就很不爽了,這老鴇是看不起誰呢。他正要發飆高低罵上兩句,卻看見遠處的夏瑾言對他搖了搖頭。
在這一刻,他囫圇想起夏瑾言的話,貌似這青樓也是那位娘娘的產業啊!
這一下他心中一個激靈,腦中也清醒了幾分。要是在這這裡發飆惹怒了那位元嬰娘娘,她也讓自己在此當幾十年大茶壺怎麼辦?
得了宮寒的女人是喜怒無常的,可千萬不能招惹!
張淼一下清醒許多,他連忙一笑,說:“這是我疏忽了。”說完,他從靈石袋中取出一千靈石,笑著說:“給我上最好的酒菜,我和這位姑娘喝幾杯!”
老鴇兒撇了撇嘴,這一千靈石可買不到最好的酒菜。不過張淼身邊的姑娘卻是心中一喜,她連忙說:“好的官人,我這就給您安排!”
老鴇兒看不上一千靈石,可是她看得上啊。她都小半個月沒有開單了!再開不了單,她就真的要喝熱水,飲熱風了。好險這裡是熱海,涼的東西還輪不到她吃!
不多時,酒菜就端了上來。端上來的小廝不是夏瑾言,顯然這個家夥是被調走了。張淼也不管他,看著幾個小碟子中的潦草海鮮,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動筷子。倒是和旁邊的姑娘喝了一杯甜貝酒。
幾杯酒下肚,修為淺薄的姑娘就有些上頭了。聊了兩句得知,這位姑娘藝名叫‘天天’,原來是水螅宮的宮女。因為當宮女不賺錢,所以上海來當陪酒姑娘。
天天吐槽說:“官人你不知道,普通人在這裡根本就過不下去,這裡又悶又熱,稍不注意就要中暑。像我們這種人還要塗冰霜露保持身體涼爽,但是這東西很貴,一點點就要上百靈石。除了這個,還有爽膚粉、潤身膏、珍珠液等等東西。我們又不是熱海人,靠著背鰭就能散熱,這些東西,哪哪都是花錢!”
“平常來的客人又是摳搜的,還老是饞你身子,又不舍得花錢,難道想老娘倒貼?我有這倒貼的錢,我還乾這個乾嘛?”
或許是酒喝多了,又或許是難得開單,讓她忽然敞開心扉。反正平時最笨的天天倒是嘰裡呱啦的和張淼說了一大通。
哎,哪一行都不容易啊。
不過張淼聽聞她是水螅宮的宮女,他就有些好奇。
“既然是水螅宮的宮女,難道毋水娘娘不管你們?”張淼奇怪的問。
“管不了,真的管不了。娘娘也不容易。”她說到這裡忽然警覺起來,然後就閉口不言,接著就舉起酒杯對張淼說:“官人我再敬你一杯!”
半個時辰後,天天就醉了……張淼結了賬,轉身離開。
離開水礁樓,此時已經是半夜。天空的月亮已經升起。在騰騰水霧之中,月亮顯得朦朧不清,它照射的光芒也如同水墨大暈,此時月色和發光水藻互相輝映,倒是將黑夜照的毫毛可見。
回到客棧,張淼開始沉思,沉思良久之後,他心中有了計劃。
想要從毋水娘娘手中得到日暉碎片,那必須解決毋水娘娘的宮寒之症。解決了娘娘的宮寒之症,娘娘才不會需要日暉碎片,才能交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