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正的安保人員,這個時候應該是安順的等著吧。
但是,自己並非是那樣的人。
他走到那裡,按了按黑色門柱上的門鈴。是那種可以對話的高檔貨。
稍微等待了一下,便是聽到了一個沙啞的男音。
“是誰?”
“佐久間治安官派來保護海潮藻屑的人。”
夏庭扉如此回答,那個人也是沒有想了解夏庭扉的名字。
啪的,就是掛斷了通話。
夏庭扉站在門外等著,無所事事他打量著麵前白色的房子。
典型的歐式洋房,牆體是白色的,屋頂是紅色的瓦片。
兩旁有著草坪,一條道路從外麵穿透大門的封鎖進入到裡麵,又是從人造噴泉處分叉,蔓延到其他的地方。
大約是三十分鐘的事情,夏庭扉都要考慮要不要重新按一次的時候,那白色洋房的門處卻是有了動靜。
一個大約是二十多歲的男人拎著海野藻屑出現。
那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褲,上身是皺巴巴的白色襯衫。身材高瘦,頭髪亂蓬蓬的看不出表情。
穿著校服的海潮藻屑跟在男人的身後,大約是有著半米的距離。
腳步蹣跚,在地上拖出難聽的聲音。
她搖晃的身體,像是企鵝一樣滑稽。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那個高瘦的男人毫不客氣的嗬斥著海潮藻屑。
“走快些!你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他臉上滿是厭煩。
“是的,爸爸。”
海潮藻屑露出的並非是失落或者是害怕,而是高興。
她喜笑顏開,青白色的臉頰上滿是笑容。
毫無血色的嘴角勾出弧度。
揚起下巴,厚重的劉海從額前滑落。
那張精致美麗,而又怪異無比的臉暴露在清晨的陽光下。
肌膚閃爍著光芒。
夏庭扉是第一次見到海潮藻屑的笑容,那是極其美妙的笑容。
像是深邃的寒潭,美麗。
而又怪異無比。
“嘁”
高瘦男人撇過臉不耐的咂舌。
等海潮藻屑走到身前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十五分鐘了。
即使是站定的時候,她的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傾斜著。
夏庭扉上下打量著海潮野愛。
在傳言之中海潮野愛是一個清秀的麵孔的人,經常會代言香水,化妝品和絲襪,也有著車子。
但是麵前這個男人委實是和那些傳言之中的海潮野愛完全不符。
麵頰有些瘦削,尖尖的下巴上滿是青虛虛的胡須茬子。
手腕處有著一處怪異的紋身。
一個【愛】字。
但並非是正規的青色的紋身,而更像是被人用著小刀直接在皮膚上刻出來的傷痕。
那傷口凝結成傷疤,腐敗成黑色的瘢痕。
就此形成了一道類似紋身的【愛】字。
隻要是正常人,都不會選擇這樣做。
因為那一道道的劃開自己的肌膚,實在是太過痛苦。
而且為了能夠刻印出這樣的紋路,也絕非是一次可以成功的。
肌膚愈合之後,傷痕就會變成一道淺淺的白色疤痕。
隻有再次順著紋路切開疤痕,再讓它愈合。
如此重複數次之後,那傷口才會出現這種虯結腐敗的黑色。
這樣的痛苦,是正常人忍受不了的。
一隻手蓋著那個紋身,那高瘦男人低沉的聲音說:“趕緊滾。”
門被拉開,這個高瘦的男人一把將海野藻屑推出門外,然後不等夏庭扉說些什麼。
那門於是被劇烈的關上,發出鋼鐵撞擊的巨響。
他簡直像是在躲避什麼東西一樣,轉頭就是急匆匆的離開。
被推出門外的海野藻屑,跌跌撞撞的跌坐在地上。
手掌撐著粗糙的泊油路,雙腿彎曲著。
膝蓋將裙擺掀起。
內褲是白色的。
而大腿上那些紅的,綠的,粉紅的,瘢痕越發的嚴重。
“嘁。”
海野藻屑不耐的看著夏庭扉,她轉著身跪倒在地上,用手撐著柏油路才是慢慢的站了起來。
“你,去死吧。”
她又是重複著那句話。
就像是一句口癖。
又或者是刁蠻的公主一樣。
雖然她並非是什麼公主,但在普通人的眼中。
她——海潮藻屑,不愁吃穿,確實像是一個公主。
“如果你隻會這一句的話,我建議你學習一下其他更具攻擊力的話語。”夏庭扉看著拖著腿,企鵝一樣走路的海潮藻屑如此建議。
“嘖。”
她咂了咂舌。
“我的水。”
海潮藻屑對著夏庭扉伸出手。
“水?”夏庭扉看著海潮藻屑:“那是什麼?”
聽到夏庭扉故意這樣說,海潮藻屑忍不住的抖腿。
裙擺一飄一飄的。
“寶特力礦泉水!”
她大聲的說著。
“如果是那樣的東西,旁邊的便利店裡就有。”
夏庭扉有些冷淡:“還是說,那對你有其他的含義?”
“嘖。”
這個問題像是問到了海潮藻屑的敏感處。
她說:“那是我的子彈!”
海潮藻屑如此大喊了一句,直直的走在夏庭扉的前邊。
拖著腿,用著怪異而扭曲的方式前進。
一搖一擺的,像是企鵝。
夏庭扉從自己的書包裡掏出寶特瓶,用力的投擲向海潮藻屑。
那藍色的寶特瓶砸在海潮藻屑的背上,她好像是受到重擊一般的蹲下身子,揉著自己的背部。
瓶子咕嚕嚕的滾到她的腳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