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豚骨湯的味道呢。”
曲間愛將手指抵在海潮藻屑的衣服上,慢慢的將手指上的油脂擦乾淨。
“這讓我想起一個也是喜歡吃豚骨拉麵的家夥呀。”
這個女人半彎著腰,手指撐著白膩膩豐腴的大腿上:“不過那個家夥的下場可是不太好哦。”
女人挑著自己的嘴角,溫柔的笑著。
隻是這笑容太過奇異和鬼祟。
像是濃厚的積雲在堆積,狂躁的暴風雨席卷而來。
海潮藻屑睜大的雙眼,毫無血色的唇緊緊的閉著。
“哎呀,哎呀。”
曲間愛直起身,捋了捋自己深藍色的頭髪:“我,難道很令人害怕嗎?明明很多人誇讚我是個美人呢~”
她這般曖昧的說著。
海潮藻屑沒有說任何的話。
“所謂武器,就是在這個時候使用的哦。”曲間愛對著海潮藻屑笑了笑。
意有所指的。
但是,少女卻是沉默不語。
或許是害怕,或許是其他相似的原因。
她無法拿出自己的武器。
即使,是最微不足道的武器。
“曲間小姐!”
一個聲音尖叫著,從西洋房之中跑出來一個男人。
他踉踉蹌蹌的跑出,摔倒在地上,又是四肢著地野獸一般的爬起來。
急匆匆的跑到門外。
“曲間小姐!”
海潮野愛急促的喊著:“真沒想到,真沒想到。”
“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啊。”
他卑微的像是條狗一樣,這樣喊著,期望得到麵前這個在冬天穿著夏日白裙的女人的回應。
海潮藻屑看著麵前的父親。
這樣謙卑的父親,和在自己麵前那種暴怒的父親像是兩個人。
“晚上好,海潮先生。”
曲間愛微微一笑。
“晚上好,晚上好。”
海潮野愛磕磕巴巴的說著。
曲間愛微微一笑,她看向海潮藻屑;“您的女兒,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呀。”
她對著海潮藻屑微微一笑,海潮野愛卻是微微一愣。
“這個家夥,隻不過是喜歡說謊的家夥。”
男人的麵孔微微扭曲,一腳踢在海潮藻屑的肩膀上,讓她癱倒地上。
“看吧!”
海潮野愛張開雙臂:“這個家夥,根本配不上曲間小姐你的稱讚啊。”
“原來是這樣嗎?”
曲間愛抿著唇輕輕一笑。
“當然是這樣的!”海潮野愛大聲的,言之鑿鑿的說著。
見曲間愛沒有反對,他說:“進來喝杯咖啡吧,曲間小姐。”
“那就麻煩了。”曲間愛微笑著,朝著洋房處前行。
曲間愛扶著額頭的草帽,輕飄飄的走進洋房之中。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海潮藻屑用著手臂艱難的將自己身體撐起來。
像是撐起一具腐朽沉重的身體。
扶著旁邊冰冷堅硬的水泥台子,艱難的站起來。
她晃晃悠悠的朝著房子內走去。
“曲間小姐,要喝些咖啡嗎?”海潮野愛殷勤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曲間愛。
“是那種苦澀的飲料嗎?”
曲間愛將寬沿遮陽草帽放在雙腿之上,歪著頭。
“不,不是。”海潮野愛急忙解釋著:“會添加很多的方糖的。味道是甜的。”
“那樣,咖啡難道還叫做咖啡嗎?”曲間愛手指點著自己的嘴唇。
海潮野愛錯愕,急忙的想要解釋著什麼。
“不過,還是請海潮先生幫我準備一杯咖啡吧。”曲間愛如此微笑的說著。
這讓海潮野愛歡欣鼓舞。
他急忙去研磨著咖啡,想要展現出自己最高的水平。
啪嗒,啪嗒。
腿腳拖拉在地上的聲音響起,讓海潮野愛的眉頭緊皺。
“滾回樓上去!”
他破口大罵。
海潮藻屑咬著嘴唇,默然不語。
“彆這麼說啊,海潮先生。”
曲間愛惡劣的笑了笑:“藻屑,坐在我旁邊來。”
海潮藻屑不敢反抗,徑直的坐在曲間愛的身邊。
曲間愛用著細長的手指撫摸著海潮藻屑的肌膚:“真是個美麗的小姑娘呀。”
海潮野愛驟然握緊了咖啡壺柄。
他麵容扭曲成醜陋的一團,牙齒咬的嘎嘣嘎嘣的。
他在嫉妒,嫉妒自己的女兒。
他在仇恨,在憤怒。
從瓷白瓷片的反射看到海潮野愛扭曲麵容的曲間愛,興奮異常。
她貼近海潮藻屑的耳邊,說著:“我將你的某個東西藏了起來哦,你能找到嗎?”
“什····麽?”
海潮藻屑困惑的疑問。
“啊,曲間小姐。”
海潮野愛突然大聲的說:“你這段時間,是去了什麼地方嗎?”
“嗯嗯。”曲間愛點著頭:“去見了一個以前見過的人。”
“是什麼樣的人?”海潮野愛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