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將要變得沉重的三人【4k】(1 / 2)

“嘖”

夏庭扉咂舌,他大概是預料到了海潮藻屑的回答。

因為海潮藻屑是一個用著謊言當做武器的女孩。

「即使是這樣想有些傲慢,但是海潮藻屑現在是在說謊言吧。」

「她內心深處即使是她自己也不了解的意誌之下,埋藏著向人哭喊著期望得到拯救的小女孩。」

他看著海潮藻屑。

海潮藻屑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平靜——亦或者可以稱其為死寂。

“所以,你現在還要回教室嗎?還是說要去其他地方?”

將這樣的選擇拋給海潮藻屑,夏庭扉覺得分外的輕鬆。

他本身就是一個並不是一個有著靈活口才的人,這也和他的性格有關。

說實話,他的過往並不算是太好,甚至隻能稱得上是及格線左右。

但是比其他被困難的人生壓著的人還要多的是。

隻是,苦痛和困難並非是沒有必要的比較。

雖然,看起來有些矯情就是了。

“···”

海潮藻屑,她也是沉默著。

她也並非是多麼活潑開朗的人,留給彆人的印象中,最多的就好似——陰沉怪異。

“在學校裡麵吧。”

她這樣說著。

她本身就是喜歡閒逛的人,夏庭扉也沒有問為什麼。

因為即使是問了,得到的也不過是虛假的謊言。

“你還能起來嗎?”

看著海潮藻屑的身體,夏庭扉並不認為她能夠站起來。

“人魚怎麼可能被這種程度的傷痕打倒。”海潮藻屑自得的笑了起來“我們每天都要忍受著被汙染的痕跡。”

“那可是像是刀子搓在骨髓上的痛感。”

為了證明人魚能夠多麼忍耐痛苦,海潮藻屑用著彆扭的比喻。

但是完全沒有把夏庭扉嚇到。

“既然是這樣,那麼你就自己下床吧。”

海潮藻屑抿了抿嘴唇,沒有說任何的話語。

勉強撐著床邊沿下床,但是她果然還是高估了她所謂的人魚的忍耐力。

歪曲的足掌接觸到地麵,鬆開作為支撐的床沿的一刹那。

她不出意外的摔在了地板上,像是脫離海水的魚。

若是普通的高中生,大概會在海潮藻屑摔倒的那一刻,接住她。

但是夏庭扉並不是,他隻是看著海潮藻屑的身體傾斜,啪嘰一聲的摔倒在地上。

甚至,有些想笑。

畢竟,是啪嘰的一聲。

簡直像是一個洗澡用的黃皮小鴨子發出的充滿喜感的叫聲。

手掌撐著地板,海潮藻屑用著艱難的動作爬了起來。

這次她宛如是企鵝一般的晃晃悠悠的站住了。

“你看到了嗎?”

她瞪著那雙大眼睛,盯著麵前沉默的夏庭扉。

“看到了。”

夏庭扉實話實說:“像是一隻笨蛋小黃鴨。”

“你去死吧!”

海潮藻屑說出了她的口頭禪。

雖然並沒有誰的口頭禪是這樣的,但是海潮藻屑說過的最多的話就是這樣的。

夏庭扉理所當然的將其當做是海潮藻屑的口頭禪。

吱吱呀呀的晃動身體,走到一樓的鞋櫃處換著鞋子。

堅硬的皮鞋,又是讓她發出那種啪嗒啪嗒的聲音。

但好在是校園裡空無一人,所以即使是發出了這樣的聲音,也沒有人會皺眉。

一月中旬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雖然已經很少下雪了。

但就是這樣,卻是比下雪的時候還要冷。

在前庭的時候,海潮藻屑對著那些植物並不感興趣。

於是就是快速的走到中庭,坐在中庭的長椅上。

還能夠從一樓的窗戶處看著看到裡麵的學生,當然裡麵的學生也是能看到他們。

但是,夏庭扉並不在意。

他拿了罐熱咖啡喝著,甜膩膩的max咖啡。

海潮藻屑抱著那瓶寶礦力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吞咽著,喉間像是被塞入了什麼腫脹著。

“真是誇張的喝水方法。”夏庭扉如此評級。

而其他人也是注意到了他們兩個,都是小聲的看著。

海潮藻屑作為一個問題女孩太出名了,更何況她的父親還是海潮野愛。

那些學生對著海潮藻屑指指點點的,像是動物園裡通過玻璃觀看企鵝的遊客。

但是女孩並沒有生氣,亦或者是皺眉。

她隻是很簡單的當他們不存在。

“那個,是什麼?”

海潮藻屑指著天台上的一個人影,這個她剛剛仰頭喝水的時候發現的:“她在做什麼?”

夏庭扉抬頭看著眯了眯眼,還沒有等他做什麼。

那女孩就如同櫻花花瓣般墜落,重重的砸在地上。

“砰”

沉悶的宛若是西瓜爆裂一般的聲音響起。

原本還饒有興致的看著夏庭扉和海潮藻屑的學生們,呆滯了片刻。

然後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有人大喊著:“去叫老師。”

也有人恐慌之下按下了火警報警器鈴聲。

於是,更加刺耳的尖叫響了起來。

海潮藻屑愣愣的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女孩,她眼角抽動著。

喉嚨鼓動著。

“哇————嘔!”

她趴在長椅上,向著長椅後麵吐著什麼。

但是,她還是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隻有剛才喝下去的水,從喉嚨裡擠出。

夏庭扉走過去,對著女孩的屍體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雨夜偵探。

然後又是打著電話:“佐久間治安官嗎?”

“嗯?”佐久間老頭有些疲累,他聲音有氣無力的:“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像是很虛弱的模樣,但是啟聰學園有人死了。”

夏庭扉看了眼屍體的手腕,屍體的手臂斷成幾塊,手臂畸形的扭曲著。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屍體的手臂上失去了一塊皮膚——在手腕的位置。

“這是什麼?”

海潮藻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隻是臉色蒼白的比草葉上殘留的雪還要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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