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雙藍色的眼睛,盯著地麵上紅紅的屍體。
「隻有這種完全不接觸電視的家夥,才會問出這個問題吧。」
夏庭扉是如此想的。
最近的時候,電視上總是播放些獵奇的案件。
甚至是到了家長去電視台投訴的地步。
但是這裡的治安官是佐久間,他的權利很大。
所以,電視上依舊是播放著那種案件。
而其中最臭名昭著的就是那個怪異的自殺案件,其中破損的皮膚是案件的標誌性事件。
“喂?”手機還在通話,佐久間老頭疑惑的看著手機。
“佐久間治安官,死者是一個自殺的女孩子,手腕上有著一個皮膚被剝去的缺口。”
夏庭扉如此說著,他聽到了從電話裡傳來的像是撞到了家具之類的咣當聲。
“保留現場,等我到。”佐久間老頭隻是說出了這樣的話,急促的坐上車一個人獨自飛馳向啟聰學園。
大概是三十分鐘。
佐久間老頭抽著煙快步的跑著,吐出去的煙霧全部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有些不適的眯著眼睛。
但是站在屍體的旁邊,卻是會瞪著那混暗的眼睛。
像是某種東西像是要從他的身體之中鑽出,撕裂那身為人類的軀殼。
那是惡鬼一般的東西,渴望著咬碎某物。
夏庭扉想到了佐久間老頭的稱號【惡鬼】。
他噴塗著煙,像是喝水一般,隻是一下就能夠抽掉半根煙。
噴吐出的煙霧,簡直是要像是一個妖怪。
“你看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佐久間老頭盯著夏庭扉。
“隻是從天台上跳下來了而已。”夏庭扉指著海潮藻屑:“這個家夥應該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一幕。”
夏庭扉能夠勉強的猜到佐久間老頭的想法:“身旁沒有任何的人。”
“果然是這樣嗎?”佐久間老頭猛猛的抽著煙,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要抽到肺癌,然後暈死過去。
“你有什麼想法嗎?”佐久間老頭看著夏庭扉。
佐久間老頭認為夏庭扉很神奇,總是能抓到某個人所隱藏的東西。
夏庭扉看著女孩,即使是已經死亡了,但是女孩的頭頂有著標簽。
【被蠱惑的教徒】
【渴望著名為幸福的淒慘家夥,被人利用心靈的空洞,填滿虛假的幸福。】
女孩子身上有著這樣的標簽。
“她像是被蠱惑了一遍,像是某種奇怪的宗教。”夏庭扉說:“你可以從這一方麵看一看。”
“比起直直的尋找凶手,或許是尋找一些行動詭異的女孩子,能夠更簡單的抓住那凶手的馬腳。”
聽著夏庭扉的分析,佐久間老頭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對了,那個女人找的怎麼樣了?”夏庭扉想起了那個怪異的女人。
“如果不是彙報情報的人是你,我絕對是早就放棄了。”佐久間撇了一眼夏庭扉:“治安員們找了半天,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嘖。”夏庭扉咂舌:“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們治安員的能力。”
“你的小女友,也是治安員。”佐久間這樣說著:“你是把你的小女友也概括進去了嗎?”
“嘖。”
夏庭扉咂舌。
“那我們就先離開了,你一個人處理這屍體吧。”夏庭扉搖著頭,準備離開。
“嗯。”佐久間點著頭。
夏庭扉轉身便是準備離開,但是海潮藻屑卻是站在那裡不動。
“你很喜歡這種模樣的人類嗎?”
夏庭扉皺著眉。
“哼哼,我是人魚。”她說著。
但也隻是嘴硬而已。
夏庭扉啊看著海潮藻屑的雙腿——正在不斷的顫抖著。
“嘖。”
夏庭扉本能的感覺到麻煩,但是又想到了雛月加奈的說過的話。
在必要的時候,要對著這些女孩稍微溫柔一些。
其他女孩,並不會像是她那樣的可以忍耐。
“回部室裡吧。”夏庭扉歎著氣,然後對著海潮藻屑伸出了手:“你現在連路都走不動了,真是軟弱啊。但是我可是不想要再抱著你了,很累的。”
“所以,麻煩就再堅強一些吧。至少用著自己的雙腿走路。”
他如此說著,也不去看海潮藻屑,隻是看著其他的地方。
“你,去死吧。”海潮藻屑像是對夏庭扉攻擊自己的體重十分的不滿,明明她是一個纖細的美少女。
她伸手抓住夏庭扉手,慢慢的挪動著腳步。
她果然還是被嚇到了,所以現在連走路都是十分的困難。
但是至少在夏庭扉的牽扯下,能夠緩慢的移動自己的身體。
握著海潮藻屑的手——她的肌膚好似是被水浸泡過,又塗滿了滑溜溜的護膚乳一樣。
白膩膩的,若是不用力根本握不到。
他們一路來到部室之中,隻是走樓梯的時候顯得極為緩慢了些。
部室之中,雛月加奈早已經是等著了:“怎麼樣了?”
“大概是和十年前的案子有關係。”夏庭扉撇了撇嘴,用力的拽著跟在自己後麵的海潮藻屑。
“哦~~”
雛月加奈看著兩人抓著的手掌。
“怎麼了?”夏庭扉看著雛月加奈有些飄忽的眼神,不由得疑問著。
“啊,沒什麼。”
雛月加奈露出了普通的溫和的笑容。
夏庭扉鬆開海潮藻屑的小手,讓她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
他坐在桌子的另一邊。
而雛月加奈坐在長桌的靠近牆壁的一端。
雛月加奈放下手中的書,看著那一副傷痕累累模樣的海潮藻屑:“所以,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呢,被植野直子痛毆了一頓。”夏庭扉無所謂的說著。
“這種話,還真是冷漠呀。”雛月加奈鬆了口氣。
她用著手機給夏庭扉發著消息,畢竟海潮藻屑還在這裡,有些話題不好聊。
雛月加奈:海潮藻屑的問題,你還沒有解決完嗎?
夏庭扉:找到了一點竅門了。
夏庭扉他啪啪的按著手機,將自己的新發現告訴雛月加奈:謊言,就是海潮藻屑的武器。她內心深處渴望著被其他人拯救。所以才會渴望朋友。
但是和你一樣。你是依靠著忍耐,將自己的一切都遮掩起來。
而她是在斯德哥爾摩之下變得扭曲,將自己的一切都埋藏起來。將所遭受的一切,都認為是正常的。
看著這樣的信息,雛月加奈有些發愣。
「和我一樣嗎?」
「明明我都沒有享受過公主抱的待遇。」
雛月加奈抿了抿唇,按動著手指。
不斷的編寫著信息,但又是將其刪去。
夏庭扉懷疑的看向自己的手機,雛月加奈明明是在發著信息,自己怎麼接收不到?
難道是自己的手機出現了問題?
雛月加奈: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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