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雛月加奈發的消息,夏庭扉回複了一個我知道的表情包。
看著夏庭扉的回複,雛月加奈不滿的撅起嘴。
“怎麼?”
少女的表情,讓夏庭扉有些迷糊。
到底是怎麼了?
“沒什麼。”雛月加奈抿了抿唇,說出了像是鬨彆扭一樣的話
“原來是這樣嗎?”
夏庭扉感受到了雛月加奈的不愉快,但是他並不明白雛月加奈的不愉快是因為什麼。
但是,現在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關於海潮藻屑的事情。
“你對於剛才的屍體怎麼想?”夏庭扉看著海潮藻屑,等待著她的回答。
海潮藻屑剛才對於屍體的舉動,讓夏庭扉看到了希望。
“很難看。”
海潮藻屑隻是給出了這種普通的答案。
夏庭扉有些失望,他說:“隻是,難看嗎?剛才像是大象一樣,哇哇的從鼻子裡吐出水的家夥,真不知道是誰。”
“嘖。”海潮藻屑不滿的咂嘴:“那隻是人魚的正常反應。”
“人魚死亡的時候,隻會變成泡沫。”這個將謊言當做是武器的家夥隻是嘴硬的說著:“人魚沒有見過那些的屍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當然會驚訝。”
“嬰兒在見到車輛的時候,也會發出驚訝的聲音吧。那我驚訝也是一樣的吧。”
她用著宛若是鐵一般的話語說著像是無法反駁的話語。
看上去言之鑿鑿,但卻是虛張聲勢。
夏庭扉舔了舔牙齒,對著海潮藻屑說:“剛才那種反應,如果稱之為驚訝,也未免太過於輕巧了吧。”
海潮藻屑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夏庭扉卻是用著強硬的語調和居高臨下的傲慢說著:“你再這樣下去,絕對會死掉的。”
“然後模樣絕對會比,之前的那個家夥還要慘不忍睹。”
“你的命運,就是這樣了。”
他的語氣淩冽如同之前的雪夜,分外傷人了些。
但就是這樣的夏庭扉,卻是讓那個海潮藻屑沒有反駁。
竟然是微微的點頭,像是認同了一般的:“哦。”
“嘖。”現在反倒是夏庭扉咂舌,十分的不爽。
“你認為殺死你的會是誰?”夏庭扉麵對這樣的海潮藻屑,竟然像是有力無處使一般。隻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海潮藻屑的問題就在於她的斯德哥爾摩症狀和他的父親,解決他的父親是最為緊要的。」
「她厭惡那屍體,那麼就讓在她的心裡將屍體和她的父親掛上等號吧。」
“是邪惡的巫婆。”海潮藻屑確之鑿鑿的,一副極其認真的模樣:“她給我下了詛咒,隻要找不到朋友,那麼我就會像是泡沫一樣的死去。”
“你這家夥才不會擁有那種看起來很浪漫的結局。”夏庭扉現在的模樣倒像是惡毒的男巫,在詛咒著人魚一般。
這樣的話讓那個海潮藻屑大吃一驚,臉上露出那種困惱和不知所措的表情。
“你這家夥的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被分屍。”夏庭扉看著海潮藻屑:“身體會被鈍刀撕裂,血會像是汙泥一樣從四肢的缺口噴湧出來。”
“內臟會像是垃圾一樣被隨意的丟棄。”
“臉會埋在垃圾堆中的汙水裡,各種蚊蟲會將你那肌膚叮出各種的漏洞,將其當做是食物組成的巢穴。”
“而這一切的開始,就是因為你的父親。而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你的軟弱。”
夏庭扉的話語,讓海潮藻屑嘴角衝動著。
原本有些不爽的雛月加奈,心情稍稍的變得有些愉快了。
「果然,這樣才是夏庭呀。」
雛月加奈趴在桌子上,手掌撐著下巴,淡淡的提醒著:“夏庭,你快要把海潮逼哭了。”
她這樣提醒著,夏庭扉才是注意到海潮藻屑的臉色很難看。
“嘖。”他不滿的咂舌。
“哇——嘔!”海潮藻屑猛地跑到垃圾桶那裡,彎著腰,吸著肚子。
像是把內臟擠出來一般用力,清水從她的口中湧出。
夏庭扉彆過頭去不去看,雛月加奈則是噴著空氣清洗劑。
大約是過了三分鐘,海潮藻屑才是直起身。
她將垃圾桶挪到門外,找了個有水的地方漱了漱口。
之後,才是進來。
“父親,不可能那樣做的。”剛進來的海潮藻屑就是這樣有力的宣布著:“他是愛我的。”
這樣的海潮藻屑,讓夏庭扉簡直是火大。
“嗬嗬。”夏庭扉隻是冷漠的笑著。
就這樣,一直到下午的時候,騷亂還沒有結束。
治安員一個個的盤查著死者的朋友和同班級的學生,找著監控畫麵。
夏庭扉幾人也是在部室之中待到了下午,並且準備放學回家。
咚咚——!
門被敲著,有著一個低沉的女聲問著:“我能夠進來嗎?”
“進來吧。”
這句話是夏庭扉說的,因為雛月加奈對於外人不喜歡。
進來的人是植野直子,讓夏庭扉有些稍稍的吃驚——他本以為植野直子是那種脾氣暴躁的家夥,是絕對不會做出敲門這種事情的。
直接將門踢開,不是才更加符合植野直子這種女孩的行為嗎?
如此想著,植野直子已經是走到了桌子的一旁——夏庭扉的旁邊。
因為,她完全不想要和海潮藻屑坐在一起。
“有什麼事?”夏庭扉冷淡的詢問,而雛月加奈顯得不感興趣。隻是冷漠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文庫本。
“關於西宮的魚那件事。”植野直子如此說,手掌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裙擺。
她好像是糾結的模樣。
“所以,你是要道歉嗎?”夏庭扉對此並不感興趣,他隻想趕緊離校。
對於夏庭扉的詢問,植野直子顯得很生氣。
“哈?”她大聲的質問,聲音尖銳的像是錐子。
“我才不是來這裡道歉的!”植野直子看著海潮藻屑:“應該道歉的是這個家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