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藻屑臉色蒼白,但絕非是因為植野直子的話而變成這樣的:“那些魚,不是我做的。”
“你還在狡辯。”植野直子氣的跺著腳:“明明有人看見你了,說起在河邊就那些魚全部殺了!”
“我沒有。”海潮藻屑像是厭倦了一般,說了這樣一句。
“果然,你是個騙子。”植野直子認定了海潮藻屑是個騙子。
“沒錯,她是個騙子。”夏庭扉還添油加火的說了這樣一句。
“閉嘴!”植野直子吼了夏庭扉一聲:“這樣說女生的男生,很讓人討厭!”
“嗤。”雛月加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植野直子看過去,但是雛月加奈卻是用著文庫本擋著自己的臉——大概是因為不想在陌生人的麵前暴露出自己的溫柔的一麵吧。
“嘖。”海潮藻屑不滿的咂舌,不斷地抖著腿:“你想要怎樣?”
“向西宮道歉!”植野直子這般說著。
“那不是我做的。”海潮藻屑這般說著:“反倒是你才像是殺死魚的人吧!那魚死了的事情是你一個人發現的,彆人又不知道。你當然是可以隨便指責彆人了。”
“哈?”植野直子憤怒的皺眉:“有著其他人也是發現那魚死了。”
“那你說是誰啊。”相比於植野直子憤怒的宛若是獅子吼一樣的聲音,海潮藻屑的聲音顯得淡淡的。
“是————!”植野直子想要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卻是發現自己根本忘了那個人的名字叫什麼。
“反正是有人看見了。”植野直子宛若是強行奪理一般的說著這種蠻橫的話。
“你看,果然是這樣。”海潮藻屑臉上露出令人厭惡的尖銳的笑容:“看吧,你根本說不出到底是誰和你一起發現了魚死了。”
“植野直子已經不想要和海潮藻屑胡攪蠻纏了,她說:“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會殺死那些魚的。”
“嗬嗬。”海潮藻屑尖銳的笑著:“你和西宮是朋友吧?”
“是又怎樣?”植野直子不清楚為什麼海潮藻屑要這樣問。
“你是因為太喜歡這個西宮這個朋友了,所以才會做出殺死西宮喜歡的魚這種事情吧?”海潮藻屑言之鑿鑿的說著:“這樣,她才會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才會變長。”
“看吧,你才是擁有著充分動機的人。”海潮藻屑如此說著:“愛呀,真讓人絕望。”
“你這家夥。”植野直子厭惡的皺眉:“本來隻要你好好的道歉,我就會原諒你的。”
“但是,果然你這家夥就隻是一個騙子和混蛋。”她用著惡劣的語調說:“我會讓你後悔的。”
即使是被這樣嘲諷著,但是海潮藻屑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甚至對於植野直子的威脅,不屑一顧。
“嘖。”植野直子發出重重的咋舌聲,她握著拳頭。
“植野,我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在我的地盤上使用武力的。”夏庭扉輕飄飄的說著:“無論是誰,我都會阻止的。”
“嘁。”她一跺地板,就是快速的離開了這個部室。
夏庭扉看著那離開的植野直子並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看著雛月加奈:“你今天還要練習嗎?”
“嗯,說不定還要去現場見習,看看前輩們是怎樣破案的。”
雛月加奈歎著氣,她覺得自己和夏庭扉呆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而且!
麵前的這個女孩!
雛月加奈不滿的盯著麵前的海潮藻屑。
「這個女孩,確實是有著讓人憐憫的氣質。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塞壬一般,用著歌喉引誘過往的水手。」
「她那種病態的楚楚可憐的氣質,就是那最惡劣且最蠱惑人的歌喉。」
「真是危險。」
“嘖”雛月加奈也是不滿的咂舌。
“怎麼了?”夏庭扉疑惑。
“沒什麼。”雛月加奈回答。
“這句對話,我們好像是說過的吧。”夏庭扉看著雛月加奈:“而且一般女生說沒什麼的時候,才是證明有什麼吧。”
本應該好好解釋的,但是海潮藻屑在旁邊。
所以雛月加奈不想解釋任何的東西,隻是說了聲“今天我要是玉子燒!”
“?”夏庭扉看著雛月加奈:“昨天,不是才罵過我的廚藝很差嗎?”
“玉子燒!”雛月加奈大聲的說著,冷著臉“玉!子!燒!”
“好了,好了。”夏庭扉皺著眉:“我知道了。”
“那麼,我就去找我的劍術教練了。”雛月加奈歎息著:“不過和那樣的美人在一起,總是覺得有些壓力。”
夏庭扉沒有接話,隻是帶著海潮藻屑離開了學校。
學校之中大人們人來人往的,穿著製服的治安員帶著一種威懾力在校園中四處尋找著什麼。
看到了夏庭扉,他們都是點了下頭。
夏庭扉也是一個個的回禮,耗費了十幾分鐘時間才是終於離開了學校。
走在學校旁邊的坡道上,海潮藻屑慢吞吞的。
路邊堆積著一點點的凝結在一起的雪,上麵有著肮臟的黑色。
海潮藻屑的堅硬的鞋子,摩擦著地麵發出難聽的聲音。
過了一段時間,她像是終於忍不住了說著:“玉子燒,是什麼?”
“那種東西,應該所有人都吃過的吧。”夏庭扉沒有去看海潮藻屑:“所有母親,應該都會做那種東西的。”
“所以,我的母親才是一個爛女人啊。”海潮藻屑歎息著,她怨毒的咒罵著自己的母親:“所以,莪才討厭她。所以,我才是殺了她。”
夏庭扉聽了隻覺得煩躁——他並不知道海潮藻屑的母親到底怎樣對待她,也並不想要去勸海潮藻屑。
但是,他隻覺得現在的海潮藻屑煩人。
直到——到了海潮藻屑的家門口。
他才終於是鬆了口氣:“海潮藻屑啊,你為什麼愛你的父親呢?”
“因為,父親就是父親。”海潮藻屑認真的如此說著。
“哦?”夏庭扉嗤笑著:“我看是因為暴力吧。”
“但是,趴在爛泥中的海潮野愛還能稱作是你最愛的父親嗎?”
他如此說著,進入院子中,找到了裡麵的海潮野愛。
“你要乾什麼?”海潮野愛陰狠的說著。
“你要做什麼?”海潮藻屑像是在害怕什麼一樣的說著。
“當然是徹徹底底的痛痛快快的將全部都訴諸於暴力。”夏庭扉對著海潮藻屑微笑。
一拳打在海潮野愛的臉上,甚至夏庭扉還輕鬆的說:“咬緊牙關啊,海潮野愛。很快就會過去。”
“大約,隻需要三十分鐘就可以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