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眼神絕非是正常人的眼神。
那種摻雜著狂熱,迷信,乃至是空洞的眼神。
每一個眼神之中都看不見靈魂和人性的閃光,裡麵都隻有虛無的空洞。
雨又是下的急起來,嘩啦啦的砸下。
砸在積水中,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
「他們現在的狀況,絕非是正常的狀況。」
夏庭扉看著那些人頭頂的標簽。
【被蠱惑的傀儡】
【祂承載著孽,蘊含著欲。凡者皆對其獻上忠誠與狂熱,直至生命燃燒殆儘。】
「一段不知所謂的話語。」
夏庭扉隻能下意識的看向曲間愛,她的標簽是黑聖杯。
這種宗教意味很濃的標簽,還有那些人癲狂的模樣。
讓夏庭扉不得不懷疑,對麵這個女人也是有著某種「能力」。
“你能夠對付那些家夥嗎?”
夏庭扉對著雛月加奈說:“你可以直接用糸守刀,即使是死人了也沒有關係。我會對著佐久間老頭解釋的,你首先得要做的是保護好自己,然後阻擊他們,其他都無所謂,明白嗎?”
“嗯。”雛月加奈點點頭,她從著背包之中掏出了係守刀,那把六十cm長的短刀。
“歐呀,歐呀。真是冷酷啊。”對麵的曲間愛轉著那柄像浸透血液的傘,笑吟吟的看著夏庭扉和雛月加奈:“那不是你們的同類嗎?”
“說著什麼“你們”之類的,你難道不是人嗎?”
夏庭扉微微彎腰,雙腿彎曲,宛若一把蓄力的強弓。
暴喝一聲,斷然衝向曲間愛。
曲間愛隻是笑吟吟的站著,既不躲避,也不喊人。
手中更是毫無利器,隻是晃悠著傘。
夏庭扉輕而易舉的就衝到曲間愛的麵前,勁霸的右臂毫不留情的如鐵錘一般的砸向曲間愛。
如果這一拳能夠落在實地,曲間愛這張漂亮的臉絕對會破相。
但是,曲間愛絲毫不怕。
她隻是輕輕的彎嘴角,妖媚的笑容降臨在人世間。
這是絕無僅有的笑容,豔冶的宛若是罌粟花,是煽情充滿欲望的漩渦。
是赤色的宛若人血的彼岸花。
砰。
夏庭扉拳頭砸在了牆壁之上。
“哎呀,哎呀。”曲間愛十分惡趣味的歪著頭,長長的深藍色長髪垂著:“夏庭君,是眼花了嗎?”
“我,在這裡哦。”
女人轉著圈圈,白色的裙擺稍微的飄起,露出白膩膩的曲線順滑優美的小腿脛。
夏庭扉看著三米之外的女人,心中對著女人的「能力」看低了幾分。
「隻是這樣的能力而已。」
「隻是能夠影響自己一瞬而已。」
“這就是你的能力?”他嘲笑著:“隻不過是用著笑容魅惑人?”
曲間愛笑而不語,隻是轉著傘柄。
夏庭扉心中已經是有了主意。
他低頭看著水窪,盯著裡麵的自己,小聲的說:“我命令你,擊垮曲間愛。”
「他在乾什麼?」
曲間愛盯著夏庭扉的動作,為此感到奇怪。
「有種不妙的預感。」
女人感受到一種不妙的預感,她捏著傘柄,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叫人。
情花在夏庭扉的瞳孔之中閃爍了一下,就是迅速的隱藏起來了。
這是最隱蔽的使用方法,隻要是對著自己使用,誰也不能發現情花的存在。
抬起頭,盯著曲間。
他再次的擺好姿勢,大跨步如同炮彈一般的向曲間愛衝去。
三步並成兩步,兩人幾乎是麵貼麵!
「以為這樣就能夠避免打空?」
曲間愛不由得嗤笑
「真是天真啊。」
她抿著唇一笑,那笑容如同罌粟一般的妖冶,如同彼岸花一樣的煽情。
夏庭扉的眼中情花大亮,手臂雖然是一頓。
但是,這並不影響夏庭扉將自己的拳頭印在曲間愛柔軟平攤的小腹上、
“哼。”
女人苦悶的哼了一聲,夏庭扉肌膚上的情花越發的明亮。
他毫不留情地痛毆著女人的小腹,一拳又是一拳的擊打在她的小腹之上。
讓女人痛苦的呻吟著,身子彎的像是大蝦一樣,幾乎是站都站不穩。
但即使是如此,她竟然是大笑著。
夏庭扉忍不住的皺眉。
“我的兄弟,我的同類。”女人艱難的直起身,趴在夏庭扉的肩膀上輕聲耳語:“你這不好對付的怪物,你展露著獠牙,磨蹭著尖爪,磨牙吮血,渴望著的混亂。”
“透過你的那曲欄般的肋骨,分明是看見了那正在無數的,正在遊動著的貪婪不已的眼鏡蛇。”
“你自稱是正義,但卻隻是為了滿足你的私欲。”
她輕聲的呢喃,在不停的攻擊著夏庭扉。
那是名為言語的武器,拷問夏庭扉的心靈。
“我從來,沒有自稱是正義。”夏庭扉抓著女人脖子,用力至極。幾乎是要掐死女人。
對於女人的言語的武器,夏庭扉絲毫的不在乎。
「隻有道德高的人才會被這種話束縛,但是很可惜,我不是。」
捏著女人的脖子,夏庭扉冷冷的看著女人:“你,到底是誰?”
“你的同類。”女人雖然有些缺氧,但依然是像是罌粟一般的誘惑:“世界上唯一和你類似的存在。”
“嘖。”
夏庭扉咂舌。
“很輕鬆吧。”曲間愛看著夏庭扉:“知道了自己是世界上最獨特的唯二的存在,這種感覺怎麼樣嗎?”
“是不是想要殺死我?”她輕聲的誘惑著:“是不是想要變成唯一?”
夏庭扉沒有回答,隻是手指越發的用力。
女人即使是這樣,也是沒有絲毫的慌張。
隻是單手撫著自己的小腹,笑吟吟的嫵媚妖冶的用著緋紅色的眼眸看著夏庭扉:“要和我生個孩子嗎?我們結合之後,生下來的孩子會有什麼樣的能力呢?”
“我,還是處女哦。”
夏庭扉隻是冷冷的看著她,在她脖子上捏出恐怖的印記。
“扉!!!我能夠把他們全殺了嗎??”
雛月加奈急切的呼喊著,她對於那些人群有些吃力。
血順著糸守刀流淌,雛月加奈纖細小手中完全是黏糊糊的血液。
她的麵前,幾乎所有人身上都有著刀傷,甚至有的幾個直接被捅斷了小腿倒在地上。
但是,這些人都像是瘋了一般,不斷的向前蹣跚擁擠著。
“消除對他們的控製。”
夏庭扉捏著曲間愛的脖子,舉到麵前。
“不行的哦。”曲間愛笑吟吟的說著:“他們已經被墮落了。”
夏庭扉看著那些人。
說實話,他並不害怕。
無論是情花,還是虎眼·流星。
他都是能夠輕鬆的衝出去。
但是,在這裡的並非是他自己,而是還有著雛月加奈。
他不可能獨自逃跑。
那麼,殺乾淨如何?
夏庭扉這般想著,但隨即又是否決了。
現代都市之中,死亡幾十個人,那就是捅破天的案件。